“您就算怕事儿可现在人都骑到头上来了,不能什么都不做啊。娇儿还那么小就遭了那么大的罪,回来的时候一个劲儿的要我不要告诉你。”
“他说,”阿保的恼怒转为了心疼,眼眶都有些红,到底照旧个十几岁的少年,深吸一口气缓了一下又说,“他说不能让你知道,否则你会担忧的。”
“可我实在是忍不住,昨天是一个小女孩儿在街上,那马车就直接冲已往,娇儿为了掩护小女孩儿就挡在了小女孩儿身前。”
“也因此马车发生了很大的颠簸,然后马车里的人就说娇儿扰了他清净,愣是让人把娇儿按在地上,马车给活活碾已往的。”
“哦,灶火快灭了,看好火。”
阿保的火气腾的一下又上来了,晨越这幅淡定的模样,简直是碍眼极了。
“你,我、我不看了,要看你自己看。”
气愤的冲出去,阿保脸上的心情像是要吃人。片刻后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儿跑进厨房,哭的跟个泪人似的抱住晨越。
“姐,阿保哥哥说娇儿哥哥会酿成瘸子,真的吗?小雨不想让哥哥酿成瘸子。”
青花城虽是朝廷都不管的小城,但也有个城主治理城中巨细事务,只是城主从未在人前露过面,而且城主大人的选拔方式很奇特,你要是想做上城主职位,那很简朴。
你把现在的城主给杀了,你就是城主了。
城主的责任就是护一方牢固,这个牢固是指城内的牢固,究竟没有规则不成周遭,城内有许多都是隐退的大侠,门口卖煎饼的大妈有可能是深藏不漏的女侠。
巷尾的水果小贩也可能是赫赫有名的巨侠。
为了保证城内牢固,城主府就制定了一套规则。有仇,可以寻,但要约上交锋台灼烁正大的打,不能伤及无辜,不能出阴招,若是被寻仇的一方不愿迎战,也不能脱手攻击。
但如果真的要寻仇,也不是不行以,自有另一套说法。
总之禁止鸡鸣狗盗作奸犯科。
违反的人就会成为全城公敌。
究竟来到青花城的大侠都是厌倦了江湖纷争,只想安牢固稳的过完余生。
但也有例外,城主府的权利虽然很大,但在城中有另一股势力,是城主府都不得不忌惮的存在。数百年前建设了青花城的花家。
以上所有的条例所有人都要遵守,唯独除了花家。
在青花城,花家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存在,无人敢惹,被欺负了也只能和着血往肚里咽,据说每一任的城主能做多久的城主之位,要看花家想让他做多久。
简而言之就是,花家是青花城里的王法。
而娇儿的腿就是被花家少主弄伤的。
被花家盯上,简直比被人寻仇还要恐怖。被花家欺负,要么忍气吞声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老老实实被欺负了后送走瘟神就行了。
要么,生不如死。
夏日炎炎,中午的青花城尤为炎热,青花栈内却是凉爽异常,外出归来的客人一进门便不由舒出一口气,直想连声叫爽。
原来是角落里都放上了冰块和怪异的叫不上名字的工具,输送了一阵阵的凉风。
其实就是风扇,晨越特意找人做的,没有电就只能用机关发动。
客栈的大堂里很热闹,有人高声阔谈,有人平静用饭,有人笑眯眯的听着别人谈话,时不时应和几句。
老板娘在柜台后算账,小厮在一边不停的瞟着老板娘,心情看上去很是纠结。
到了照旧开口,“对不……”
一个挑着担子的老头突然走了进来,一阵阵怪异的味道让众人不由看向老头,那老头约莫五十多岁,个不高,眼神污浊,穿着灰色的粗布麻衣。
将肩上的担子放在了大堂的中央,搞得用饭的客人瞬间吃不下去了,他把泔水挑进来了,晨越微微拧眉还未来得及说话,阿保就忍不住了。
“你这是做什么?请你现在立刻出去。”阿保平日不是个暴脾气的人,只是恰好碰上娇儿的腿伤了,心里窝着火。
那老头姓李,城里就没有不认识他的,李老头早年丧妻中年丧子,家里就他一小我私家孤寡老人,住着不能避风避雨的茅草屋。
城里人都很热心,却不愿意去资助他一点,因为这小我私家啊,说欠好听点就是不识好歹。
李老头一句话也不说,就坐在了扁担上,一双眼睛直直瞅着晨越。晨越深吸一口气,颇为无奈的揉了揉眉心,从柜台里拿了一些碎银,“铁柱,把钱给他,请李叔出去。”
城里生意最好的就是青花栈,不光客栈内冬暖夏凉,食物好吃实惠,还因为那里的老板娘颇负盛名,为人和善笑脸迎人。
而和青花栈捆绑的就有李老头,似乎是吃准了老板娘的为人,每逢店里生意好的时候他总会挑着泔水去捣乱,什么时候给了钱,他就拿着钱去别家买酒喝。
周围的商铺都看不下了,多次规劝晨越好脾气也不是这么使得,他这种人打一顿就好了,否则他会得寸进尺的。
城里就没有一家店肆不被他折腾过,而晨越是这些店肆里唯一一个忍受着他厮闹的。
回回都市给他一些银子了事。
“不能给,老板娘,他就是被你给惯得。要我说直接扔出去打一顿,他下次绝对不敢再来,再来就往死里打。”
阿保截住铁柱手里的银子,恶狠狠的盯着李老头。
“你是要自己出去,照旧我把你给打出去。”撸着袖子叉起腰,阿保是真的忍不住了。
两年来,从最初的十天半月来一次,到现在险些天天都跑到这里来。
李老头一句话也不说,就那么坐着。
“老板娘,这还让不让用饭了,臭死了。”几个客人忍不住诉苦,回回都这样,他们这些客人都受不了了。
无奈的晨越只好放下笔,“对不住啊列位,我马上处置惩罚,为了体现歉意稍后会给各人准备免费的冰西瓜和绿豆汤,给各人解解暑,也算是小店的赔罪。”
“老板娘,忍让是好事,可忍让过了头,即是软弱了。”其中一个青年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