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炮声不停于耳,噼里啪啦的,家家户户都陶醉在喜悦之中。
村民们聚众在篮球场舞狮,锣鼓喧天,掌声雷动,文艺运动的举办,让村民们不再围着麻将桌,不再“港宝”,不在丢钱洞儿,各人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反面以前一样输钱之后唉声叹气。
虽然麻将桌很难隔离,只是淘汰一些。
赌徒心理是病态的发达梦。
大威旁街上一个男人手提着年货,后面随着刚学步求抱抱的小女孩,女孩一路说:“爸爸,抱我,我要鞭炮。”男人转头看着自己的爱女,憨厚的哈哈大笑,唱着自编自创的童谣:“手捧着你的小脚丫,你的双手抚摸着我还没有刮洁净的胡茬,你嘴里说着听不懂的嗯呀嗯呀嗯呀嗯呀呀呀,你的笑容何等治愈我的烦恼,你的眼神我看得懂现在你在想爸爸。我的孩儿啊,你多多嘀咕吧,转眼你就长大。”
“潘老炯,你去哪里?没有想到你唱歌好听很哦,今年正月村里要举行赞美角逐,你可不能缺席哦。快来我家坐啊,我们在吃年夜饭呢。”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热情好客的探出半个身子高声喊着。
“倪老七,你也可以到我家来,今年潘老佳也在家呢。”
“潘老表,你疯弟弟潘老佳哪一年不在家哦?搞得他和王石大一样爱失踪?对了,老表,你这个女儿智慧伶俐,可不行以做我未来儿媳妇哦,这女儿太漂亮了,和她娘大何氏一样漂亮。”
“倪老表,要看子女长大后有没有感受啊,我们瞎费心干嘛?你放心当你的杀猪匠就行了。”
“潘老表,改天到我家吃杀猪饭哦,我在正月初十左右就开始营业了。”
“倪老七,好,我有空一定来吃一顿活血。走了,家里都等着我用饭呢。”
“好,老炯慢走。”杀猪匠倪老七说完收回半个身子去陪家人守岁去了。
潘老炯心疼爱女,走到黄泥河桥上,忍不住把年货放下来,手伸入麻袋里从里翻找一遍,找到了一卷鞭炮,扯几颗出来,然后就燃放给爱女看,女儿忍不住哭起来,原来她畏惧呢。
潘老炯心疼着,双手把女儿抱在怀里诓起来,爱女破涕为笑之后,父女二人才往家里赶。
潘老炯又开始高唱自创童谣:“手捧着你的小脚丫,你的双手抚摸着我还没有刮洁净的胡茬,你嘴里说着听不懂的嗯呀嗯呀嗯呀嗯呀呀呀,你的笑容何等治愈我的烦恼,你的眼神我看得懂现在你在想爸爸。我的孩儿啊,你多多嘀咕吧,转眼你就长大。”
“潘老炯,你买什么什么鸡公?那么晚才回来,我都饿死了。”蓬头垢面的潘老佳坦胸露乳的站在大门口劈头盖脸的就开始质问。
“大冷天的,把你衣服扣起来,多不雅观,你现在都当爹了,咋个不会怕羞?”
“我才去冬泳回来,现在满身冒汗,哪像你们?看着病怏怏的。”潘老佳不平气的说:“快点用饭,饿得很,要不是团圆饭,我早就吃了去睡觉了。”
“走进屋。”潘老炯招呼嘀咕不停的疯神弟弟进屋,“你最近也不去打山货,咋个天天喜欢睡懒觉哦?要给孩子一个好的规范。”
“最近不知道咋的,走火入魔的,一晚上不来几下,不舒服呢。”潘老佳挤眉弄眼的说。
“啊?”潘老炯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下来。没成想是亲姊妹现在又是妯娌的何氏姊妹也随着惊讶,但小何更多的是尴尬,私事都说出来,只有疯丈夫能说出来。
“用饭了,老佳,此外话你们两个晚上在自己家火坑边再聊天。”大何氏接着说:“各人快点坐下来,几个孩子也随着来,把团圆饭吃了好出去玩。”
“好。”小何氏红着脸说。
“先用饭,但是我绝不会守岁哦,在火坑边抱着小何氏,我畏惧火烫屁股哦,那不就成为孙悟空偏激焰山了吗?”潘老佳接着说:“潘家老祖宗压根没有保佑我,否则我怎么会不得念书了?还疯了?”
“潘老佳,今天过年三十,不要对祖宗无礼,祖宗没有保佑你,能让你娶到这么漂亮的媳妇?能让你有这么漂亮可爱的儿子?你可不能瞎说八道。”潘老炯开始板着脸,以长兄为父的神态继续说:“即便你疯了,但你不是一般的疯子,你是疯神,你是疯神懂吗?就像天上的神仙一般。”
“快不得哦,我天生神力,原来我是神仙了,那我要谢谢石邦奇哦,是给我这个名号的。”潘老佳说完端起八仙桌上一碗米酒仰着脖子咕噜咕噜的就喝底朝天。
“慢一点,又不是没有,今晚哥做那么多菜,你要留着肚子吃。”小何氏心疼自己的丈夫。
“我潘老佳现在恨不得拿着坛子喝,不知道为啥,我现在就想你了,不信你们看?”潘老佳站起来。
“啊?”各人都把头转到一边去。潘老炯和何氏姊妹都不敢看潘老佳的演出。几个孩子年纪小,不知道潘老佳“耍猴”,他们吃起饭来倒是津津有味。
潘老佳见家人不在意他的“庞然大物”,就像泄气的皮球一样,头蔫巴了,他自言自语的说:“放眼整个威旁,谁有我大?你们错过时机了。潘老炯,喝酒。”
“额,额,好,喝酒,老弟,你多吃菜。”潘老炯似乎没有回过神,他太尴尬了,没有想到潘老佳会这样下流。
“疯子就是脸皮厚。”大何氏心里这样想,嘴上却说:“潘老佳,村里要举行赞美角逐,明天正月月朔千万不要睡懒觉哦,不光不错过演出的时机,村里的孩子还能到你家来贺年,你可别忘了给孩子们分几颗鞭炮。”
“为啥要分?”潘老佳说:“我没有买。”
“你没有买?那咋办?孩子要来贺年,你几多要体现一下。”大何氏说。
“我都想去贺年哦。”潘老佳接着问潘老炯:“我们小时候去贺年过没?”
“肯定啊。”潘老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