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心吗?文易说道:“生米煮成熟饭我也会,也确实是个解决问题的措施。”
“但你不是水柳,她可以因为煮成熟饭改变自己的想法,接受柴犇的一切,你不会。”
“如果我这么做了你心中会永远有一根刺,未来这根刺可能会酿成大祸。”
“比起相敬如宾举案齐眉,我更希望获得一个心灵上的朋友。拥有配合的理想,相互理解、相互扶持。”
说到这里,他温柔的道:“我希望我们能成为心灵上的朋友。”
谢道韫早已经羞的脖颈都变的通红,嗔道:“呸,谁要当你的心……那什么,本女人可不稀罕。”
听到这个回覆文易心中松了口气,继而就是狂喜。
古代女人可不像是前世思想解放后的女人那么会玩,她们没有直接谢绝险些就意味着没有意见。
说这一番话的时候其实他很紧张,究竟他们才认识四个多月,之前又从未表露过心迹。
万一是自己自作多情怎么办?冒昧的说出来反而会坏事儿。
凭据本心,他想再多接触一段时间,等时机成熟了在试着讲明。
只是谢道韫的体现打乱了他的计划,他知道等她真的想清楚做出决定,可能自己就真的没有任何时机了。
所以才试着赌一把。
他有太多的事情想做,可他的秘闻太单薄,仅仅是积累原始资本就需要花费大量时间。
任何一小我私家才的加入都可以有效的缩短这个时间,让他更快的完成原始积累。
毫无疑问谢道韫就是人才,此外方面且不去说,仅仅是她展露出来的军事才气就是文易最迫切需要的。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可是他和她非亲非故,凭什么留住她?搪塞女人,尤其是古代的女人,情感就是最好的羁绊。
虽然这么做很鄙俚,但他照旧决定用这个要领。
不外要说他对谢道韫没有一点情感也是骗人的,她岂论是长相照旧才学、性情都是上上之选,对她发生好感是很正常的。
不外有些事情光靠情感照旧不够牢靠,文易继续说道:
“其实你的想法走进了误区,留在这里对你对谢家都是最好的选择,回去对谁都欠好。”
“先说说谢家,你和王凝之退婚,岂论用什么理由对王家来说都是一种羞辱,有桓温这个盟友在王家不敢拿谢家怎么样。”
“可桓温力主北伐,遭到大部门士族的阻挡。”
“他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人,在无法说服其他人的情况下,很可能会接纳强硬手段强行通过北伐的决议。”
“北伐是举国大事,必须要全国上下一心才有可能功成。现在他背后全是拖后腿的,走不了多远。”
“最初阶段他会势如破竹,但很快就会因为背后的掣肘和北方异族围剿而失败。”
“我还可以斗胆的推测,士族拖后腿的措施是断粮草。”
“桓温北伐失败威望必将受损,到时自保恐怕都来不及,也就无力在继续呵护谢家。”
“到那时王家要是追究解除婚约的事情,谢家的日子恐怕会很惆怅。”
谢道韫一开始还不以为然,越听心情就越凝重。她很清楚谢家的情况,也知道桓温的野心。
从前两年开始桓温就一直上书朝廷要北伐,而且说话越来越不客气。
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他的耐心已经到达了极限,恐怕这两年就会强行推动北伐计划。
她父亲谢奕就是因为不想加入到这场必败的战役,才找了个时机脱离桓温团体去建康任职。
如果桓温失败威望受损,确实很难在呵护谢家,到时候王家很可能会乘隙抨击谢家退婚之仇。
王家是天下第一大士族,谢家基础就不是对手,想到这里她的心中就一阵惊骇不安。
只看心情文易就知道,她被自己九真一假的假话给骗住了。
实际上桓温确实北伐了,也确实失败了,只是并没有影响到他的权势。
回来后他依然是东晋第一权臣,直到他死的那天,都是东晋第一权臣。
且后续会继续呵护谢家,在谢奕病故后还把谢安推上了高位,厥后的谢玄等人也都在他手下任职获得快速升迁。
可以说,桓温扶持了谢家两代人。
虽然,谢家也投桃报李,崛起之后也反过来呵护了桓家。
这些都是前世历史上的纪录,现在还没有发生。
文易只是把桓温北伐失败的结果说的略微严重了一点,乐成骗住了谢道韫。
“所以你失踪才是最好的措施,谢家可以用你失踪为由退婚,王家也不会觉得自己颜面受损,自然也就不会抨击谢家。”
“所以我才说,你留在这里才是真的为谢家好。”
谢道韫有些意动,但似乎另有记挂:“我爹和娘亲怎么办?他们会伤心的,而且我总不能就这样在山沟里过一辈子。”
文易铿锵有力的道:“谁说我们要在这里过一辈子了?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吗?”
“现在只不外是蛰伏生长壮大自己,总有一天我会领导各人走出山沟,让世人震惊。”
谢道韫星眸光线闪烁却并没有感应惊讶,似乎早就料到了他会这么说。
认识这么久,每次谈起未来他都市用‘把各人送到岭南再说’来搪塞已往。
但她知道,他不说不是没有久远计划,而是计划太大不方便说。
今天他终于稍稍透露了一点理想,果真很是一般呢。
“那么,文郎君你准备怎么让天下震惊呢,靠这六七千人?”
“四个月前咱们刚晤面的时候,你能想到我们的队伍会壮大到今天这个水平吗?”
谢道韫摇摇头,她确实没想道,每每追念起来就觉得不行思议。
正式因此,她才会对他感应好奇,然后一步步的发生好感……
文易自信的道:“我能领导两千流民,用四个月的时间生长到今日的大好局面,就有能力用三五年的时间把实力扩大十倍百倍。”
这一刻他身上似乎闪烁着光线,谢道韫被深深的吸引,有些挪不开眼神。
文易知道自己的说服计划马上就要乐成了,再接再厉的道:“需要我说一下你留在这里的利益吗?”
谢道韫知道他会说什么,但照旧忍不住想听:“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