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韩家的路上,韩城心疼的看着林青栀的额头,刚刚涂了药膏,伤处已经消肿,也没有那么红了,但看在韩城眼里,照旧心疼不已。
“你就没有此外法子吗?非要自己犯险!”韩城凑已往给她吹了吹伤处,皱眉道,“我们商议好的,只拿青梧苑说事,不许伤害自己,怎么不听话。”
林青栀转了转眼珠,没有理会,开始扒韩城的衣服。
韩城眼疾手快的抓住她乱动的手,坏笑一下,“夫人着急圆房也不急这一会儿,这还在马车上呢!”
林青栀的脸立刻红了,皱着眉在韩城胸口打了一下,红着脸道,“给我看看你的胳膊。”
昨天李医生千付托万嘱咐,不让拿重物,今天他就抱着自己跑了那么远距离,不知道有没有拉扯到伤处。
韩城见是自己会错了意,也不觉得尴尬,反而大大方方的把自己交给林青栀,等着她自己给自己解衣带。
林青栀红着脸解开韩城的衣带,掀开左边胳膊上的衣服,不禁皱起了眉,“果真又严重了。”
韩城侧头看了看,昨天青青紫紫的一块,现在已经更严重了。
但韩城却满不在乎的笑了笑,把衣服拉好,顺势在还子啊愧疚的小妻子嘴边亲了一下,“不是大事儿,夫人别担忧。”
“怎么能不担忧。”林青栀皱眉看向韩城,“都怪我,明知道你身上有伤,还乱来。”
韩城心疼的把林青栀揽进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笑着慰藉,“我们是伉俪,伉俪本一体,你的仇就是我的仇,若是那柳氏伤害了我母亲,我就算拼了性命不要,也要杀她报仇。”
“怎么可以杀人呢。”林青栀不赞同的皱了皱眉,她一向都是要借刀杀人的。
“我不如夫人这般有战略,自然只能用这些莽夫的法子。”韩城语气自然的贬低自己。
林青栀哪里能听不出,哼了一声,“我怎么听说韩家的大当家足智多谋,几多混迹商场的老狐狸都败在你手下了?”
“都是谣传。”韩城嘿嘿笑着,凑已往又在林青栀脸颊上亲了一下。
这回林青栀终于反映过来了,轻轻把他推开,朗声对着马车外喊道,“我有些不舒服,杏儿让人去请陈太医来家里。”
杏儿在马车外面应了一声,便有一个小厮跑了出去。
两人回到韩家,没有第一时间去见韩夫人,而是先回住处等陈太医。
“启禀郡主,韩令郎胳膊上的伤势并无大碍。”陈太医检查完韩城的伤处,给出了和李医生一样的结论,次用药箱里取出一个瓷瓶,“这药涂在伤处,用掌心的温度揉开,三日便可消瘀止痛。”
林青栀示意绿萝接过药,又拿了昨天李医生开的内服的方子给陈太医看,“劳烦太医给看看这方子。”
陈太医接过方子看了看,皱着眉改了几味药,又重新交给林青栀,“这方子自己没什么问题,只这几味药与韩令郎正在服用的药相克,改了便可放心用了。”
“相克?”林青栀挑了挑眉,连忙皱眉问道,“若是按原来的方子服用会如何?”
陈太医皱眉捋了捋髯毛,“会腹泻不止。”
“于背后的伤处可有坏处?”林青栀更担忧这药方对韩城身上的伤有什么影响。
陈太医沉吟了片刻,心情有些奇怪,“细细想来这方子上有几味药确实有碍伤口愈合,但韩令郎后背的伤已然愈合了,便没什么故障了。”
林青栀点颔首,让人送陈太医出去。
等陈太医走了,林青栀把方子交给元宝,让他亲自去抓药。
走回韩城身边,林青栀斟酌着问道,“那李医生是一直给府里人瞧病的医生吗?从什么时候到韩家的医馆的?”
“你怀疑有人买通了李医生?”韩城自然是听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
韩城也听到适才林青栀和陈太医的聊天,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
林青栀没有摇头也没有颔首,“我刚嫁进来就挑拨,似乎不大好。”
“我知你是为我好。”韩城不是那不识好歹的人,知道林青栀现在怀疑李医生,是担忧自己的身体,心里自然是兴奋的,“转头让元宝去查查。”
林青栀点了颔首,唤了杏儿和绿萝过来给自己梳妆,一会儿要去韩夫人那里回话,额头上的伤处要想措施遮掩一下。
然而还没等杏儿和绿萝将她额头的伤处遮掩好,就听到外面通报,说韩夫人亲自过来了。
林青栀立刻着急起来,忙招呼杏儿行动快些。
杏儿也为难起来,“夫人额头的伤处又红又肿,基础遮不住,这可怎么办?”
绿萝也没有措施,她先是照顾老太爷,又被调来照顾韩城,基础没有这种手艺。
“无妨。”韩城看三人在梳妆台前急的团团转,接过杏儿手里的眉笔,细细的给林青栀画好眉,看了看基础遮不住的伤处,也微微皱了皱眉。
刚刚在马车上灯线昏暗,看的不清楚,这会儿房里还亮着,一眼就看到了林青栀额头上明晃晃的红肿。
“没措施了,弄颔首发遮掩一下吧。”林青栀将梳子递给杏儿,让她快些给自己梳个能遮掩的发髻。
韩夫人已经等在外面,不能再延误了。
韩城和林青栀出来的时候,韩夫人一杯茶都快喝完了,看到两人出来,立刻焦急的走过来,拉着两人检察,“刚刚门房来报,说陈太医过来你们这边,可是哪里欠好了?”
“母亲莫急,我们没事。”林青栀笑着慰藉韩夫人,“陈太医是我在宫中住着时给我请平安脉的太医,今日是该请脉的日子,在王府不方便,太后便让陈太医来了家里,让母亲担忧了,是儿媳欠好。”
听了林青栀的话,韩夫人立刻放心不少,“你们都无事就好,听说陈太医过来,可吓坏我了。”
韩夫人说着话,目光不自觉地看向韩城,以前韩城总会时不时的带一身伤回来,每次都是陈太医过来给瞧病,她还以为是韩城又受伤了,便不管掉臂的跑了过来。
韩城自然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揽着她的胳膊往房间走,“让母亲担忧了,是城儿的错,以后再不让那陈太医进门了。”
“人家陈太医过来是给栀儿号脉了,你拦着不让进门是什么意思!”韩夫人生气的在他胳膊上捶了一下,哼道,“为娘就是教你这样敬服妻子的吗!”
“嗷!”韩城没预防让韩夫人捶了一下,没忍住痛呼作声。
林青栀扶额,这下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