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一股猛烈的罡风从空中直压下来,南山宗的护山大阵和南山城的护城大阵灼烁聚起。
“铮!”
“沥沥!”
“嘎嘎叽!”
连串声响中,护城大阵一闪再闪,终于扛过了这一阵强猛的罡风。
一番消息后,合虚山取得了平衡,一截停留在南山上空,另一截隐藏在虚无中,似乎被天夹住,就这样诡异地悬浮着。
卡住或者说停顿住了。
这时候最适合爬山探险寻宝。
适合爬山的时间不算长也不算短,一两日之内。
然后合虚山就会再次动起来。
动的时候,合虚山看起来没什么异样,但谁也不能或者不敢再靠近。
因为合虚山周围虚空破碎,空间碎片裂缝随处,近了不是被切碎就是陷入空间裂缝中不知所踪。
已经进入山里的人毫无影响,可以正常运动,但不能出来。
直到合虚山再次消失在虚空的瞬间,还在世的人会全部被传送或者说驱逐出来。
……
城里的响动传来,陈浪停止修炼,一个箭步窜到窗前。
只见南山城的无数修士疯了一般,如鱼群跃出水面又如潮水涌动,纷纷各施手段,狂热地向合虚山上飞去。
车声隆隆,一辆古战车一车当先。
并没有所谓的入口,一接近合虚山,整辆战车就消失在山中。
其余的修士也一样,只要接近就凭空消失一般。
这一刻,无数修士如同毫无挣扎之力的小鱼,被张开大口的合虚山不停吞噬。
如此壮观的一幕,令陈浪看得瞠目咋舌。
这一波波的人潮纷涌不息,谁也不知道究竟有几多修士来到了南山城,又有几多修士登上了合虚山。
如此多人,合虚山照旧机缘另有仙缘吗?
就算有天材地宝,自己又有几多时机获得?
陈浪心情极重。
合虚山阴沉沉的影子将整个南山城笼罩,无比压抑。
……
姜师叔带着陈浪,混在修士群中。
看着近,实际上合虚山离南山城极远,不外众修士各有手段,飞得很快。
一路之上,陈浪见到太多双眼冒光、热切地望着合虚山航行的修士,险些每小我私家的脸上都写着贪婪。
别人看自己也会如此。
陈浪心知肚明,不是为了所谓的仙缘,谁会去冒险?
“异宝录你全看过了没有?灵药大全呢?要记牢,奇虫异兽谱又看得如何……”姜师叔传音问了起来。
“看过,记着了……大部门,书籍和玉简都带在身上,有发现再对照着看吧,保证万无一失。”陈浪有些面红,这是临渴掘井。
谁叫他修炼时间尚短,许多基础知识都未学全。
这些书籍图文并茂,奇厚无比,玉简的内容多多。
纵然修士耳聪目明,影象力惊人,想一下子全部记着难度也很大,况且连细微之处同样要了解。
“别错过机缘就行,有些天材地宝错过了,一生都再没时机缘到。”
姜师叔顿了顿,又道:“细微的地方要记清楚,学会分辨很重要,我就吃过大亏,买了那朵还魂花……”
陈浪抿了抿嘴,很想告诉他并没有受骗,那还魂花真的有用。
只不外还了君子国国主的魂而已。
说话间,姜师叔拖着陈浪,速度一再加速,不久就来到那座庞大无比的合虚山脚下。
抬头向上,云遮雾绕看之不清。
那种奇伟的沉抑和窒息感受令陈浪既紧张又兴奋。
再前进一步,就能踏入传说中的合虚山。
心中“呯呯”跳得厉害,目光里都冒出了星芒,仙缘就在眼前。
“命最重要,你记着了。”姜师叔再次嘱咐,“别太过贪婪,要明白放弃。”
“知道了。”陈浪连忙颔首允许,他也无比惜命。
“准备好了吧?”姜师叔又问起准备的情况,他的情绪有些紧张。
“准备好了。”陈浪手心冒汗,究竟谁也不知道在合虚山有什么凶险。
略一犹豫。
“上!”
姜师叔一拉陈浪,咬牙踏出了那一步。
如同穿过阵法的感受,又如同揭开遮蔽眼睛的黑巾。
凭空泛起一样,眼一花,人已经在合虚山中。
那怕手拉着手,可一模糊之间,姜师叔就不知所踪了。
顾不上奇怪,陈浪警惕地往四周扫了一眼,再用上灵识,看看是否有其他人在这里。
在寻宝历程中,有时候人比妖兽更危险。
无论是视线照旧灵识都一无所获,那么多人进来,全部都不见踪影。
四周没人,也看不出有什么危险,陈浪并没有放松戒备,拿出树鳞盾,另一只手握住一张灵符,以防万一。
做足预防,他才静下心来视察所处的地方。
脚下是枯干的杂草,旁边有一些奇形怪状的扭曲灌木,视线内并没有高峻的树木。
这里的灵气很稀薄,空气中还弥漫着刺鼻的怪味。
放眼望去,四周很平坦,远处笼罩着一片没有尽头的雾气,遮挡了视线,看不清合虚山的真面目。
这就是传说中的合虚山?
天材呢?
地宝又在那?
四周都笼罩着雾气,要往那个偏向走?
陈浪茫然了。
来之前就知道,进入之后会随机到达合虚山的各处,至于到底是那边,那就看每小我私家的运气了。
运气好,站在灵草堆里也有可能;运气欠好,掉到妖兽窝里也不出奇。
现在的情况算是欠好也不坏吧。
预计大部门人都是这样,运气逆天或者倒霉透顶的人肯定不会多。
合虚山很是大,但大到这么多人进来连小我私家影也没见到,这也太夸张了。
陈浪最终决定往灵气多的偏向走。
灵气越多泛起珍稀的灵物时机越大,但危险也同样会随着增多。
此外不说,妖兽同样喜欢灵气足的地方,况且珍稀的灵药大多都有妖兽攻克着,不是那么容易获得。
树鳞盾缓慢地围绕在身边,左手执着灵符,右手掐诀,摆出随时准备攻防的姿势慢慢向前走去。
可是,走了很久走出很远也没有遇到半点危险。
陈浪紧绷的神经也逐渐放松下来。
谨慎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