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注射结束之后的短短十秒内,那名打完针的向导就瘫坐在地上,眼皮开始打颤。
而周铭面不改色地取出第二针,准备给第二人注射,他的心情平稳镇静,行动流畅自然,似乎注射这一管针剂消耗的不是他自己的存活时间,只是普通的给病人在治病。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心跳开始加速。
佣兵们拿枪指着周铭,枪的保险已经打开,手指已经放在扳机上,但他们却觉得枪的保险仍被关着,因为注定不会开火的步枪,和玩具枪没有区别。
随着周铭消毒的完成,毒蝎的喉咙感应了干燥,扑克男的眼神也变得微妙。
周铭握紧向导哆嗦的胳膊,轻声慰藉对方,然后将针头抵在对方皮肤上。
“等一下!”毒蝎高声喊道。
此时,周铭第二针的针头已经插进第二名向导的静脉,大拇指抵在推进器上,尚未推入。
周铭从容地拔出针头,脸上带着战略得逞的怪异笑容,侧目看向毒蝎。
“队长,在夜里大叫大叫会招来沙鬼的……而且这才第二针呢。”
“知道了。”毒蝎徐徐放下枪,紧接着示意身后的队员也把枪放下。
看到这些人露出了退让妥协的姿态,周铭接着说:
“你们想要救出他们三人只有一个措施,那就是同时制服活捉我们俩,而且在12小时内从我们嘴里拷问出正确的密码。
“但为了防止各人做出不须要的愚蠢行为,我就在这里挑明了说吧,我们并不是那种你们合起伙来就能轻易制服的人,或许可以杀死,但活捉的可能性险些为零。
“所以为了制止不须要的内部消耗,劝各人照旧乖乖听我的话为好。”
扑克男:“你想说,你们俩也是咒术师吗?”
“可以这么想,只要你能说服自己听从我的命令,那你纵然把我想成怪异也没问题。”周铭开了个并欠可笑的玩笑。
.
.
在周铭获得了全车队至高无上的独裁权力后的第二天,他宣布了第一条命令。
首先,车队分为三组,离开各自朝差异的偏向进发,其中一组车队以目前前进的偏向继续直线推进,而另外两组车队以左右各自偏向三十度角的偏向前进。
左右两组车队在行驶5小时之后重新调转偏向,朝着中央车队的行进路线偏移三十度角,最终在10小时左右重新于中线汇合。
为了防止行进中途遇到意外导致汇合延后,周铭会将和自己离开的两名向导的项圈爆炸事件延后至24小时候,给予宽裕的容错时限。
只要凭据这个计划行事,探索迷失区的效率便大大提高了。
其实,纵然没有周铭,这个分头探索的要领也很是容易想出来,甚至车队里险些每小我私家都想过,但却从来没有人实施过。
原因很简朴,没人能确保找到出路的车队是否会回来,在诡异求生欲的影响下,任何诚信善良的人都有可能酿成自私自利的忘八,在找到出路之后,如果不能确保百分百的宁静,疏散出去的车队很可能放弃返程汇合,选择独自一人离开。
但周铭的爆炸项圈用很简朴的方式解决了这一问题,纵然疏散出去的车队找到了正确的出路,但如果他们不回来通知,那么向导脖子上的项圈最终都市爆炸。
在求生欲的驱使下,向导不行能协助其他人逃离石丘,最后一定会选择返程汇合。
小小的一个炸弹项圈,就解决了相互之间不能信任的关系,这让其他人陷入了迷茫和自我怀疑,甚至有人开始认可周铭的领导,不再用敌视的态度看待这名独裁者。
佣兵甲:“这么简朴的要领!为什么从来没人想过呢?那帮走私公司干这行都几十年了,为什么连这么简朴的要领都想不出来,每辆车上备着四五个项圈,什么都解决了呀!”
佣兵乙:“你说的容易,现在想到了,虽然觉得这要领好用又简朴,但你干护卫队这么多年了,你怎么没想到?有些工具啊,在有人想出来之前,其他人想破脑子也想不到。”
佣兵丙:“真是越想越觉得不行思议!这么简朴的要领,那群走私公司怎么想不出来呢?铁椅子能想到,这自爆项圈怎么想不到?”
佣兵丁:“真不知道周铭的脑子怎么长的,怎么这么智慧?”
佣兵甲:“你没看到他多冷静!现在想起来,那家伙真不简朴,被这么多把枪指着还能笑得出来,笑起来还阴森森的,这心理素质……不简朴啊!”
说完,其中一人转头看向领头车上的周铭和王思言。
干燥的沙漠之风中,王思言秀发随风而舞,精致的侧脸在太阳底下镀上了一层金边,她盘腿而坐,写字板放在膝盖上,认真地纪录着什么,像个出来写生作画的艺术家,一举一动透着典雅高尚的气质,随意而放松。
周围是嶙峋怪石,峻峭巉岩,高耸的石头在风沙的侵蚀下显出平行风化之状,尽显粗犷,王思言这样一个柔弱优雅的女人,身处这种狂野的场景中,为这片情景增添了一抹亮色,形成了一种奇异的对比和反差,就像一幅画。
虽然佣兵们都知道王思言并不柔弱,但他们不介意现在把对方想象成一个柔弱的,小鸟依人的女人,这是一种独属于雄性动物的意淫想象。
“真漂亮,如果我女朋友有这么漂亮就好了,仔细想想,我发现干我们这行的,很少有这么漂亮的女人。”
“空话,长得漂亮就是财富啊,那种长相稍微有点本事在荒原上就能过得很好,她来当佣兵是有原因的吧……而且还这么强,昨天被踢了一脚我还以为自己要死了。”
“好想赶忙出去找个女人发泄一下,已经许多几何天没碰过女人了。”
“随便找个奴隶不就好了,以前你不都这么干的吗?”
“……不要,以后我都不会这么干了。”那人叹了口气,耳边响起那天周铭在奴隶面前说过的话。
——“纵然那时候,我们吃的也照旧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