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越族来扰
“竹王，城外有越人巫师请求造访。”
“左右，没看到我在接待大秦贵客吗，越人巫师部署在城内驿馆，好生招待着。”
“禀告竹王，国中巫公正在接待越人巫师，他说越人巫师有要紧的事，希望竹王能够早点部署接见。”
“竹王，既然有越人巫师过来，何不邀请到殿中接见。”
“大行令，你是不知道，大秦现在还在攻伐百越，百越来了许多几何次游说我们夜郎要从侧后方牵制大秦的军力，使百越获得喘息之机。”
“不外，百越的请求都被我拒绝了。且不说，大秦对我夜郎竹王一系秋毫无所犯。当年撒骂夜郎频繁对战的是南方楚国现在滇国先祖庄硚将军。正是因为撒骂夜郎频繁与楚国与滇国交战，国力衰落，我句町部的金竹夜郎才气崛起，统治整个夜郎。”
“大秦对我金竹夜郎不仅秋毫无犯，还把配合治理的朱提银山生产的三成份额分给夜郎王室。资助百越搪塞大秦，这些利益都市不见，还会引来大秦巴蜀雄师前来攻伐，最最不划算的生意。”
“竹王的选择最最正确不外，我大秦户数百万，口数千万，戴甲将士百万，国力壮盛，四方咸服。虽说因为南方瘴气，征伐雄师损失较大，但早晚会全部平定的。”
“正是如此，百越来求助，让人莫可名状。”
“竹王您可以接见，我倒要看看百越能够用什么来说服。”
一个身穿青乌色麻布百衲衣的中年巫师，背上一个大葫芦，脖挂一串玳瑁珠，身侧悬挂几个漆成差异颜色的小葫芦，向夜郎竹王行礼。
“外臣越人蛙部落巫师越山，参见夜郎竹王殿下。”
“蛙部落巫长越山，你此来夜郎是为百越购进粮食的吗，如果是购进粮食，可需要贵族收罗的玳瑁、龙诞香来交流。”
“外臣此次来访，确实有事情向竹王秉告。只是……”，中年巫师看了一眼在殿中跪坐明显是大秦衣饰的严青一行。
“外臣是否需要回避，如果需要，请竹王命人带我们到侧厅期待。”
“我夜郎一贯行事坦坦荡荡，事无不行对人言。”
“蛙部落巫师，您请说，有何急事？”
蛙部落巫师原来想私下先与竹王商讨借粮事宜，再行劝说竹王反了大秦，将大秦的使团围剿消灭，给大秦一个教训。
当着大秦使者的面，蛙部落巫师越山沉声道，“蛙部落现在和大秦交战损失很大，大秦将军说我们十越之前将他们上一任将主伏击了，不接受投降。现在蛙部落经年作战不能种植稻米，请求夜郎王能够支援蛙部落一些粮食。蛙部落口万余，愿意来到夜郎境内，为夜郎竹王征战、田亩都可以。只要能生存一点生路。”
“大行令，本王可以收拢蛙部落的民众么？”
“竹王，您能不能拢蛙部落的民众，取决于蛙部落到底有没有加入前一任南伐雄师主帅被毒箭射杀的战役。”
“这位是大秦的大行令吧。我们蛙部落没有加入上一任大秦主帅屠睢的围杀，围杀的是百越西瓯部，他们的君主译吁宋被秦军杀死，所以立誓要斩杀秦军主将，杀主将者为西瓯王，现在西瓯王是桀骏。我们是属于南越百种的蛙部落。”
“如果你所言为真，大秦可以接受你的纳降，你们选择夜郎归附也是可以的。这我需要禀告给咸阳的丞相府，期待咸阳丞相府的批示。”
“大秦律法没有问题，我夜郎虽然接待蛙部落加盟。”
“巫师越山，你可以通知你的口众向夜郎汉阳城迁移，我会付托沿路的头人给予方便，你们就安置在我夜郎最富贵的夜郎城左近，我会给你们分配田亩，你们耕作上交一些租税，对外有战事时可能会征召一部门人作战。”
“夜郎竹王您的仁慈，会获得上天的夸奖，愿您长寿康健，福禄永享。”
严青回到汉阳城外雄师营地，喊来监军屠苏，将在夜郎竹王处遇到南越蛙部落巫长越山巫师的事情和屠苏描述一遍。
屠苏说，“家父就是国尉屠睢，他简直是被西瓯相置桀骏暗算，被用浸过毒药的箭矢射中面部，毒性无医而病死。”
“南海尉任嚣已经会同龙川令赵佗剿灭了西瓯桀骏，只是父亲再也回不来了。”
“既如此，那夜郎竹王收纳南越蛙部落人口万余应该是律法准许的。”
他们与岭南秦军有过交战，预计也不愿意投降秦军。大秦尚首功，预计岭南军纳降后也没少做坑杀之举，弄得劈面南越百部想投降又不敢。
严青将夜郎竹王处的见闻和自己的分析，具书为文书，竹简封好封泥，用印，部署中庶子着人以六百里加急汇报至咸阳丞相府。
在严青看来，岭南军常年远居南方那个卑湿之地，攻伐应以同化纳降为主，覆军杀将为辅。不外这些都由丞相府河始天子陛下决断，作为典客属下大行令，他还不到上书建言天子陛下的级别。所以只能遗书典客属和丞相府，让朝堂之上三公九卿衮衮诸公决断。
作为一个侯爵嗣子，稗将军，只要执行丞相府和典客属的部署即可。
“屠军正，不能手刃仇敌，你遗憾过么？”
“虽然会有遗憾，不外当是时我尚未及冠礼，任嚣[xiao]将军已然为我报了父仇，现在还在岭南领导我大秦士伍和越人作战，我也没有什么遗憾的了。”
“记得我幼时，父亲总是很严苛的训练我君子六艺，那句平时多流汗，战场少流血，就是父亲的口头禅。”
“父亲的看法是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所以战死沙场对他来说也是求仁得仁，只是我一直很气愤的是那些越人竟然用毒箭暗算我父，而不是正面征战杀死他。”
“屠军正，咱们且勉力，等哪天位列三公九卿，能和天子陛下建言，就可以依靠大秦的力量好好给那些不平之事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