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 天下之大,莫过于海(二合一)
徐长安的天赋究竟怎么样?
很简朴,在被天地灵气恐惧的情况下,都能自己修行到练气境九重。
他丝毫没察觉到自己被一群老女人给夜袭了。
她们在房间里构架了识海网络,用神识相互对话,讨论着徐长安的“气质”。
究竟对于暮雨峰的人来说,气质和灵魂某种意义上也是密不行分的。
自从发现徐长安神秘到能够让掌门特意传信后,哪怕是平日里性子最孤僻的女修都对徐长安发生了浓浓的好奇,甚至有人说想要抽他的三魂七魄出来看看,研究他和普通人究竟有什么差异。
虽然,她的意思是抽出来看一下再塞回去,最多虚弱个把月,也不会发生什么后遗症。
不外马上就被一群人驳回。
“……”
少年碎发随风徐徐而动。
有人伸手将一个马上要凑到徐长安脸上的女人拎着脖子抓回来,随后说道:“水属性灵力,果真很适合他。”
此时,徐长安周身盘旋着银河一样的气旋,房间里充斥着水汽,虽然……在一些女人的眼里,这就是水属性的旋涡,旋涡本就是水里常见,正巧可以昭示他的特质。
“你们说……这涡流摸一下,是什么样的感受?我还没见过有人这样修炼的呢。”
“阿芙,你不就是水修入的门吗,天底下最好的水属性灵体也是仙品先天?”
被称作阿芙的女子颔首:“嗯,仙品先天水灵,不外已经许久没有听说过了。”
仙品体质只要泛起就是千百年来最好的天赋,顶级灵感,过目成诵,逆天的悟性,未修炼便已经入微……这些每一个拿出来都足够惊人,仙品灵体却可以将其合一。
有人眨眨眼,指着徐长安的脸:“他的水修天赋如何?”
“体现上不如书上写的仙品灵体,究竟仙品灵体只要开源,身边就常时有天地灵气围绕加持。”
自带的护体灵气有着种种玄妙的作用,相比之下……徐长安只是修炼的速度快一点,周身的气旋也不是常驻护体,只有修炼时才会泛起。
阿芙说道:“他让人在意的也不是水修天赋……而且,你们不觉得,这旋涡很奇怪吗。”
“旋涡?哪里奇怪了。”
旋涡就在水里,虽然不奇怪。
“关于水,我很喜欢一句话。”
“什么话?”
“天下之水,莫过于海。”
“谁说的?”
“传说是道祖所言。”
“这里的海,说的是仙人都不行入的……禁海?”有人看向远方。
“可能是,只是我有时候觉得,道祖说的兴许不是汇百川的聚流。”
“听不明白,不外海里的涡流也是最常见的。”
“嗯。”
“对了,你们说他如果真的是仙人转世,年纪轻轻就失了童元,会不会对他的修行发生影响?”有人眨眨眼:“那他的妻子得肩负多大的因果……”
“闭嘴。”
感受到有走歪的趋势,有人立马将话题拧回来:“行了,都别挤在这儿了,近距离看也看过了,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大晚上的,一群老女人围着一个有妇之夫,传出去又要加重暮雨峰女人不检核的听说了。
“阿芙你距离三公岩最近,就你留在这里,等他醒了之后将琉璃玉给他,我们就先走了。”
“好。”
之后愿意的也好、不愿意的也好都离开了这里,很快的,徐长安的身边就只剩下了这个名叫“阿芙”的水属性上位女修。
因为掌门的话,她甚至都不能打断徐长安的修炼,要在这儿期待徐长安修炼完毕才气与他说话,也是奇怪的紧。
“……”
因为不甚习惯与男子单独相处,哪怕是一个少年人……所以在其他人都离开之后,女人也离开了徐长安的屋子,来到了他的后院,看着一排排整齐的果树。
因为暮雨峰上才莫名其妙的下了雨,加上徐长安吸引来的水灵气,空气十分湿润,庭院角落里栽培的一株红梅茂盛而引人注目。
淡雅的香气顺着风掠面,女人眸子上镀上了一层银光,瞳术之下……果树内灵气流动的偏向尽收眼底。
井井有条,每一株果树都照顾的极其完美。
“真是个细心的孩子。”
女人说着仰头,看着璀璨的星空。
天下之水,莫过于海。
天下之大,莫过于海。
她喃喃说道:“星海……也是海吧。”
她没有与姐妹们说这样的话,因为实在是没有任何的凭据,究竟水属性真的就是指的一般人看法里的水特性。
但是作为一个修为难以再有进展的水修,偶尔简直会有些天马行空的想法。
水的尽头是什么?
隐去眼里的求知欲,女人摇摇头。
她也不是小女人了,照旧现实一些的好。
——
当徐长安清醒的时候,太阳初入云端,清晨已至。
吐出一口清气,徐长安看着微微透进来的阳光,难掩面上的舒爽。
一夜事后的修炼让他精神丰满。
徐长安内视了一圈,忍不住惊叹。
丹田内的灵力存量有着明显的提升……他终于可以体会到每天修为都在上进是什么感受。
因为心情过于好,徐长安竟然有空和系统打了个招呼。
“早安,系统。”
系统:“……”
没获得回应,徐长安也不在意,系统本就不是什么话都市回应他的。
啧。
徐长安突然觉得自己很没有前程,他也不至于修炼一次就震惊一次自己的天赋……但是被压制了整整一年半,一时间心态竟然有些难以转变。
定是云女人的没前程影响到自己了。
想起云浅,徐长安勾起嘴角。
要说他最想和谁分享自己如今的感受,那虽然是云浅了,虽然才说过三天见她一次,但是在梦里见到了云浅后,反而越发的忖量。
正想着,徐长安突然看见了什么,他立刻推开门走出房间,脚步一顿。
只见院子的果树前,一个穿着浅色长裙的女人怔怔的站在他的院子里,看着他栽培的梅花发呆。
她的身子和头发都湿了泰半,兴许是被露水打湿的。
“……?”
徐长安头上起了一个问号。
谁啊。
没见过的人,居然泛起在了他的住处。
不外徐长安很快就看到了女人肩上的一个绣花印记,瞳孔一缩。
在朝云宗上有着种种职位,但是有资格能在衣裳上绣这种印记的……他只在宗门主峰的白玉台上远远的瞧见过一次。
对方不仅有绣印,另有暮雨峰的腰牌。
眼前的女人,职位远远比他想象的高的多,最差最差也是朝云宗的掌护,那可就是他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
这样的前辈修为一定都是极高的,那么为什么会在他的院子里发呆,还弄得这么狼狈,就似乎是掉进了湖里被人捞出来一样。
“……”
徐长安不行制止的就懵了,但是暮雨峰什么样的人都有,所以不能凭据常理去看这些人,说不定……人家修行就是要保持湿身。
现在应该怎么办?
这前辈不说话,他要……叫醒她吗?
徐长安想了想,照旧咳了一声。
“……”
女人纤细的眉尾一颤,她转过头看向徐长安,随后微微一怔。
天亮了?
已经已往了一夜吗。
她一整晚都在分析被徐长安引来的水属性灵气,不外到如今也没有察觉里面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衣裳湿了,她也不甚在意,转身后一身的水汽就消散的洁净。
“徐内执。”女人说道。
“见过前辈。”徐长安看着女人的眼睛敬重行了一礼,随后视线知礼的移至左侧。
“这个工具你拿着。”女人绝不拖泥带水,将掌门赐下的琉璃玉递给徐长安。
徐长安虽然满心的疑问,但是对方是前辈中的前辈,容不得他拒绝。
徐长安看着手里的晶莹,整个做成了玉佩的形状,外貌流光溢彩,绚丽醒目,内里有些许云彩一样的气息,很是悦目。
这是……玉?
“你已经开源了,这玉能在你修炼的时候,保持周围灵力情况的稳定,平日里记得随身带着。”女人说着,看出了徐长安的疑惑,想了想后说道:“你的天赋很好,以后继续努力。”
她的话很少,但是徐长安很快就明白了,面露惊讶。
意思是……他被暮雨峰的高层注意到了?所以才赠予他法器?
因为什么?
徐长安觉得可能是因为琼华元气所带来的改变,让他进入了这些高层的眼帘。
他屈身致谢,再抬起头的时候,便见到那女人与他离别后转身离开。
“有这种事……”
眼看着女人消失不见,徐长安才回过神来。
果真,生活在朝着好的偏向生长。
被有绣纹的前辈示好,对方还专程赐下辅助修炼的玉佩,在之前……徐长安可是从没有想过这种好事。
可是意外的,他并没有自己所想的那么激动和兴奋,因为他该修炼照旧要修炼,对方只是表达了一下对他的关注。
但终归是一件好事。
徐长安仔细看着手里这块琉璃玉石,目光在琉璃内部似乎变化无穷的云层上停留了片刻。
朝“云”宗。
??。
和云相关的,不用想就知道是好工具。
嗯,另有云浅。
此时徐长安意识到了一件事,他始终在别人的“监视”中。
他这边刚开源,才服用了琼华元气就被发现了。
不外似乎也说不上监视,究竟他原来就是朝云宗的门生,被关注是理所虽然的。
倒不如说,他这样没有配景、一直以来也没有显露出天赋的门生能被关注,反而可以讲明朝云宗很在意门生……好吧,更多的应当是祝平娘对他潜在的资助。
……
“在修炼的同时保持周围灵力情况的稳定……什么意思。”徐长安想着女人的话,面露疑惑。
不明白,但是怎么想都知道是好工具……横竖只要佩戴修炼过频频应当就能感知到作用。
徐长安没有任何犹豫的就将琉璃玉石挂在了腰上。
提问。
是朝云宗的前辈值得信任,照旧系统值得信任?
毋容置疑是朝云宗暮雨峰的前辈更值得信任,他如今一身的修为都是剑堂里先生教的、都是祝平娘给的时机。
没有仙门,他现在说不得就和一开始预料的,在北桑城里朝九晚五,打工养老婆呢。
摇摇头。
他连莫名系统给的工具都使用,又怎么会拒绝真正的、来自师门前辈的资助。
虽然……那前辈有些奇怪。
徐长安走到院子里看着自己栽培的树,刚刚前辈就是在这里发呆的,也不知道她在看些什么工具。
……
抛开杂念,徐长安将暮雨峰几个女人需要的工具整理好放入储物袋,随后换了一身衣物。
长靴落在青石地面上,溅起些许灰尘。
迎着向阳出门。
他另有许多事情要做。
今日,他计划见一面温师姐,然后去把开源境的功法选了,究竟要准备入内门的事情,越早换功法越好。
不外。
徐长安走到一半,便改了路程,朝着传送阵走已往。
他要去天明峰。
虽然自己乐成的进入开源境的事情云浅不是第一个知道的。
但是徐长安希望,他在开源之后,第一个去找的人是云浅。
这么多好事,他果真照旧想要和云女人分享。
……
徐长安穿着制式服装走在暮雨峰上,微微蹙眉。
今日的气氛有些奇怪。
有许多几何师姐都在看他,冲着他窃窃私语,以往虽然也有,但都是和他的事情相关,像是这种被这么多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上一次照旧……他刚上山,不被人接受的时候。
徐长安看着自己,没觉察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就在这时,终于有女人忍不住了,她轻轻唤住了徐长安,看着他的脸,问道:“小师弟,你可是……点妆了?”
“?”
化妆?
云女人都不化妆,他一个大男人,化哪门子的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