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外,跑路这种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允许再次在唐酥身上发生的。
想到这里,景宴双眸危险的眯了眯。
既然来了,就别想跑。
唐酥万万没有想到,最后竟然是一包辣条给出卖了。
一种挫败感涌上心头。
小女人小脸直接垮下来,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
景宴看着小女人这幅样子,突然就想伸脱手趁唐酥没注意去捏一捏软糯的小脸蛋。
手刚伸出去又看见小女人一脸哀怨的小模样等着他,被发现了?
随后景宴轻咳一声,那只手又尴尬的收了回来,“朕不想吃了。”
“皇上今天怎么心情欠好?”唐酥想了许久,这个问题她照旧问出口了。
自从所谓的原世界男主昭王离开之后,景宴一直把自己锁在君临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出啥事了呢。
但想一想,景宴一个污名远扬的暴君,说他郁结于心似乎也不怎么合理。
景宴眉眼微垂,嘴角多了一丝苦笑。
“朕和昭王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旁人皆说母妃命好,肚子里一下蹦出来两个皇子。”
“那不是挺好的吗?”唐酥天真的问道。
“哪有那么简朴,朕作为兄长自是随处让着弟弟,从外貌上看着自是兄友弟恭,包罗朕也一直这么认为。”说到这里,景宴勾唇讥笑一笑。
“可慢慢的先皇徐徐病入膏肓,太子人选就成了朝中热议之事。
朕那好弟弟,就开始有意无意的和朕这个兄长争一些有的没的工具。
虽然朕完全可以拱手让给他,可他千不应万不应掉臂及情分。
权利还真是个好工具啊!”
“然后呢?这些应该不是你们关系恶化的决定性因素吧。”
景宴继续说道:“厥后他为了争权夺势,和另外几位皇子搅得朝堂汹涌澎拜。就连母妃也死于这场权力的斗争之中。
你说他可不行笑啊?争来争去,最后竹篮吊水一场空。”
唐酥抿了抿唇,这狗天子才拿的是苦情男主的剧本吧。
这么惨吗?
“既然他想要这无上的权势,那朕抢过来就好了!注定他什么都得不到!
他不是要登上这大宝之位吗?他不是要救苍生于水火之中吗?他不是要万民匍匐于他的脚下吗?
那朕这个做兄长的,便先替他试试。
他要这皇位,朕就先收下了。他心系天下,朕就残暴无度。
连自己的亲人都掩护不了,又谈何去掩护苍生?没有脑子的莽夫而已!
知错能改这四个字,不是说说而已,有的人走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知道错了又能怎样?错了的话,那些离开的人还能回来吗!”
唐酥从来没有听到过景宴说这么多的话,原来外人嘴里的暴君,另有这么一段过往。
景宴现在看起来格外的激动,就像是一头炸了毛的狮子,双目通红,似乎要吃了人一般。
唐酥看在眼里,却疼在心里。
狗天子,似乎才不外弱冠之年啊!
少年心性仍旧尚存。
明明也不外是个少年,却背负起了天下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