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昊走到苏东家的面前,嗤笑道:“你一个拐着弯儿的闫知府的亲戚,就在这凤来县城作威作福了,真是佩服你的好胆!如今是林同知大人暂代知府,过不了几个月,就是正式的知府了,如今正经的知府令郎在这里,你当着他的面欺负他的朋友,你该怎么赎罪才好呢?”
苏东家脸色灰败,自知局势已去,连忙向苏悦伉俪陪礼:“是我错怪苏娘子了,误会!误会!今天打扰了,我这里另有一百两银子,就请列位品茗陪礼了!”
说着递给孟钰一个荷包,孟钰没接,转向苏悦问道:“娘子,那天伤你和星星点点的是谁?”
苏悦还未说话,那两位黑衣人跳起来就要夺路而逃,被两个青衣人轻松遇上,像扔布袋一般掼在地上,问孟钰道:“主子要他们怎样?”
“让他们断手断脚,免得他们日后还要做出欺负妇孺的恶事。”
两个青衣人同时动脚,将他们的手脚碾碎,像一摊烂泥一样躺在地上,余生都无法站起来。
孟钰寒冰一样的眸子望向苏东家:“滚出我家,以后若再敢招惹我们孟家,这两人就是你的模范!”
苏东家如坠冰窖,指天立誓,以后再不敢找孟家麻烦,然后让人抬着那两个烂泥一样的手下,灰溜溜的逃出孟家。
孟钰请林昌南和余昊进大厅入座品茗,苏悦让程有伉俪把前院收拾了一遍,就去厨房部署待客的晚饭。
苏悦刚走进厨房,就听到前院又一阵喧闹,连忙跑出来一看,原来是陈信芳带了五六小我私家急急赶来,在大门口就嚷道:“孟兄,听说你家有人来闹事,我带了几个能打的朋友,定要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诶,人呢?”
孟钰三人相视而笑:“他们已经屁滚尿流的跑了!”
陈信芳一搔头:“哎呀!我照旧来晚了,嫂子侄儿他们没受到惊吓吧?”
孟钰对他一揖:“没有,多谢陈兄体贴,各人都留在这里,用一餐便饭吧。”
陈信芳也不客气,就留了下来,只是他那几位朋友见帮不上忙,便坚持告辞离去了。
苏悦重新回到厨房,星星点点被卢氏放出来,一路寻她到厨房。
那两个青衣人原来隐在暗处,见两个小家伙出来,眼睛一亮,故意跑出来,做了几个搞怪的行动,逗他们玩耍。
星星点点觉得有趣,忘记了娘亲,和他们玩在一处。
苏悦出了厨房看见这一幕,笑了笑又转身进去资助。
等晚饭做好上桌,孟钰亲自去劈面买了一坛好酒,陪客人们喝了个痛快,然后又谈论了一会时政,林昌南三人才告辞离去。
孟钰和苏悦送走客人,才把两位青衣人请来相问:“两位义士是?”
两人拱手回道:“我叫赵九(我叫赵石),我们原来的主子是赵原,他走的时候付托我们黑暗护卫孟家,如果已经现身了就直接认你们为主。”
说罢两人单腿跪下:“请主子赐名!”
孟钰沉吟,这是赵原担忧连累他们,所以留下掩护他们的人?
他一番美意,我家也正需要这样的人,不如笑纳。
于是对他们说道:“你们的姓就不用改了,你叫赵行,他就叫赵成吧!”
两人谢过起身,苏悦给他们部署了住的地方,这才回到东厢房,洗漱事后,上床就睡着了。
孟钰因为妻儿被欺负,这一段时间都心中郁郁,今天算是报了仇,解决了后患,心中松快。
又喝了点酒,有些兴奋,一时睡不着,就把苏悦翻了个身,和他面劈面,他轻抚着她的眉眼,忍着想要把她叫醒的激动,自我折磨了很久,才徐徐熟睡已往……
苏悦一觉好眠,第二天卯时正准时醒来,见孟钰还在熟睡,另有些稀奇:平时这个时间,他已经去书房早读了!
小床上的星星点点更是此起彼伏的打着小呼,知道这两个家伙平时都要睡到辰时才会醒来,便也懒得起身避开,手指一点,进了空间,开始收罗凝露。
她发现这个时间点,就是现代的早晨六点,是收罗凝露的最佳时间,可以收罗到三十几滴凝露,差不多能装满一个玉瓶。
若是误了这个时间点,就只能收罗到二十滴到二十几滴的样子。对于这种极端金贵之物,虽然要一滴必争了!
苏悦快速的收罗完凝露,就出了空间,开始穿衣起床,虽然她行动很轻,但照旧吵醒了孟钰,他揭开被子,迷糊着坐起身,脑子里都是昨夜旖旎的梦境。
梦境里的娘子时而热情似火,时而温柔似水,他们缱绻柔情恩爱不疑……
苏悦见他这个神情,知道是还在发梦怔呢,便把脸凑到他面前:“你做了什么梦?”
孟钰有些迷糊:“梦见我和娘子恩恩爱爱,幸福生活的场景……啊,娘子,你起这么早?”
苏悦从未见过这样的孟钰,有些新奇:原来照旧个起床小迷糊啊!就有些想要逗弄逗弄他:“那你是觉得现在过的不幸福了,所以才在梦里去寻找幸福?”
孟钰:“……”
“我幸福啊,有爷爷奶奶,有妻有子,因为幸福,所以做的梦也是幸福甜蜜的,虽然现实中我照旧有些惨……”
苏悦不解:“你怎么惨了?”
孟钰的脸一直红到耳根,伸手把苏悦搂在怀里:“悦儿,我们什么时候才做回真正的伉俪?我照旧喜欢和娘子过着亲密无间的日子。”
苏悦的脸紧贴在孟钰怀里,听着他胸膛里急促有力的心跳声,她心里有如小鹿乱撞,这些日子孟钰对她的好,都一一浮现在她眼前。
只是她一直在逃避,在畏惧……
虽然孟钰在尽力的对她好,尽力的护着她,她也在努力说服自己接受他,但究竟时日尚短,还达不到完全交付身心与他的水平。
苏悦思来想去,终究是要做个决定,便正色道:“再给我一些时间,我还要好好考察考察你,是不是个能够托付终身的良人?”
孟钰苦着脸:“啊——我是世上最惨已婚男人!”
苏悦看着故意卖惨的孟钰,又是可笑,又有那么一点点心疼。
孟钰吃过早饭,仍旧去了学院,赵行不放心他的宁静,坚持把他送到学院门口,约定下午来接。苏悦则坐着马车出去采买了一番,回家就一头扎进作坊,专心致志的研究洗发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