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的g城（二十一）

　　姜喻说：“这些事情我们不大懂，您也不用有心里肩负，尽力而为就好。”

　　“主任也有召集专家研究，因为g城情况未知，不能拿专家们冒险，故此才只派我们来。”

　　周教授问：“你们经过二楼时副院长办公室门口有没有许多病人？”

　　张勋昀惊奇：“您怎么知道？”

　　周教授沿着长桌踱了两步：“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比起外面呢？”

　　“这……”张勋昀看向闫西。

　　闫西回忆道：“行动可能会更敏捷？枢纽间似乎没有僵硬感，但也没多灵活。”

　　闫西找了个形容：“外面的就像瘫痪两三年的病人刚恢复知觉，而那里的像已经做了几年康复训练，基本和凡人无异。”

　　周教授缓慢地说：“那边的病人，原来是用血袋养着的。”

　　“血袋？！”

　　周教授眼镜下眸光暗了暗，心头浮现了些欠好的回忆。

　　医院接了太多奇奇怪怪的病人，副院长打电话过来问他有没有空来看看。

　　“老师，这些病人精神庞杂，身体差异水平的腐烂，我们推测可能是得了某种稀有病。”

　　副院长的声音有些凝重：“但是这么多人一起得稀有病，又太奇怪了。”

　　周教授虽然在g大挂名，实际上也没什么课，倒是经常留在中心医院。医院内另有他自己独立的实验室。

　　他闻言就说过来看看看。

　　结果到了医院才发现，事情远比想象中的更严重。

　　周教授给隔邻市研究主任递了信，便在医院长驻下来。

　　厥后一些人的眷属不想陪着已经状若疯化的家人，更无力肩负稀有病的高额医药费，放弃治疗了，

　　没有眷属朋友的病人和这些被放弃的病人，就都被安置在副院长办公室一间特别打造出的病房里。

　　因为病人对血腥气极为敏感，有一次周一个医学生突发奇想，申请给病人输血。

　　被输血的病人平静了半天，身体也似乎停止腐烂。

　　各人都很激动，认为血液中一定含有某种身分可以缓解甚至治疗这种疾病。他们本计划顺着这个偏向研究下去。

　　但不外几天，医院里就翻了景象。

　　特殊病房里的病人团体咬伤或抓伤看管者，沿着气味冲到血库，血库里的医生也被咬伤。

　　他们突破原来的注射模式，该为直接吸食血袋里的血液，不外几分钟就血库空空。

　　血库空了后，他们就开始扑向要送他们回病房的医护人员和安保人员。

　　厥后病人是送回去了，但那些被咬伤的医生或者其它病人不外几个小时身体也开始腐烂，神智不清。

　　五人传十人，十人传百人，医院便成了地狱。

　　副院长在被咬后，留着冷汗送周教授到空病房。

　　周教授觉得自己一把年纪了，这会子躲起来不像话。

　　副院长认真地看着他，最后一次叫他老师：“从道义层面来看，您是我请来的，我不能保证您的宁静已经很是愧疚，至少不能再让您直面危险。”

　　“从更大的角度来看，这场研究您是焦点人员，您在世，g市市民才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