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将军,你看这登位仪式,何时开始,比力好?”杨广看着跪在华贵地毯上的老人,模棱两可地说。
老人低垂着头,用商量的语气说:“回陛下,要在葬礼结束后一年,方能举行登位仪式。”
“这样啊,但朕不想这样,就在葬礼结束后,立刻举办登位仪式吧。”杨广的语气异常坚定,不容置疑。
老人已经低垂着头,语气平和,说:“陛下早有决定,为何还与老臣商量?”
杨广一笑,然后眉头一扬,霸气地说:“杨将军,没想到你一语道破了朕的想法,很是不错。”
老人除了嘴动外,脸皮一动不动,说:“照旧陛下教导的好,老臣不外是陛下的辅佐。”
“杨将军,去主持葬礼之事吧,朕另有事。”杨广眼中的淫邪一闪而过。
由于老人低着头,所以并未看到。
老人敬重地说:“老臣告退。”
然后,老人退出了宫殿。
杨广躁动的心,终于抑制不住了,立刻起身,走向宫殿外。
美人儿,朕来了。
一出宫殿,杨广就威风凛凛地说:“来人,备驾。”
守卫们低垂着头,齐声大叫:“诺!”
过了一会儿。
“别跑啊,美人儿!”杨广追,妃子跑。
一前一后,一快一慢。
天姿国色、雍容华贵、温文尔雅的妃子俏脸上满是惊骇,她没想到,这杨广居然在守孝期间,竟然还想着这些龌龊的事。
妃子不敢转头,也不能出房间,因为那些士兵,就守在门口。
两个时辰之后,杨广离开。
妃子泣不成声,不停地用手帕擦着眼泪。
过了几日。
葬礼举行,个个王公大臣,纷纷痛哭流涕,以作悼念。
杨广跪坐于蒲团之上,惺惺作态地擦着眼泪。
父王,别怪儿臣心狠,儿臣也是逼不得已,谁让你老人家一直不死呢。
在阴阳先生的主持下,葬礼举办完成。
葬礼之后的第二日。
“爹爹,快举起小鹿,小鹿想知道新天子长什么样。”
“好好,乖女儿,不外那么远,你怎么看得清?”
“不嘛不嘛,小鹿就想举高高。”
“老张,这新皇,为何如此着急登位?”
“老王,据我听到的消息,当今陛下,这皇位不是正当途径得来的。”
“这话怎么说?”
“老王,你有所不知,这消息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你居然还不知道。”
“那,新皇这位置,难道是......”
“你可别说出来,会有杀头之罪的。”
“这我知道,看来,以后的日子,难喽。”
“是啊!如此暴戾的新皇,想一想,都知道以后的日子如何了。”
身穿皇袍的杨广,坐于巧夺天工、鎏金花纹、红漆金顶的马车之中,闭着眼睛,对听到的风言风语,不屑一顾。
这些死废物,看来,要好好整治一番了。
正好大兴城炎热,应该迁都,就征调他们去修建新皇宫。
那应该迁都到那边?
有了,洛阳乃是几朝古都,可以将国都迁到洛阳。
就这么办。
杨广知道,如此劳民伤财之事,定会招致反叛。但杨广充满自信,任何反叛势力,都市消弭于大隋的铁蹄之下。
长长的登位队伍之后。
“郡主,陛下实在是气派。”身穿黑袍的辰锋,神色平静地说,完全没有憧憬的感受。
身穿白色长袍、戴着白色帷帽的杨凝骄傲地说:“那是我父王,虽然气派。”
辰锋眼睛带着淡然,说:“郡主,原来陛下是你父王。怪不得,那些官兵,都对你说的话,奉为至宝。只是陛下为何如此着急登位?”
杨凝疑惑,说:“辰锋,父王做的决定,肯定都有目的的,我们不要妄加推测。”
“郡主,你仔细听听,那些黎民都在说什么。”辰锋平静地说。
“说的什么?这么吵,我听不见。”杨凝实话实说。
“歉仄,郡主我忘了,你不是修行之人。”辰锋直言不讳,“那些黎民都说,以后的日子惆怅了。”
“什么?!辰锋,黎民应该感应幸运才对啊?”杨凝有些讶异。
辰锋平淡地问:“郡主,你真的了解你的父王吗?”
“这,父王是个很好的人,体贴我,掩护我,从我小时候就那样。”杨凝如实回覆。
“每小我私家都戴着面具在世,陛下如此,郡主,你也如此。”辰锋一针见血地说。
杨凝满脸困惑,说:“我也有面具?怎么可能!而且,那面具之下,又是什么?”
辰锋轻笑,语气平静,说:“面具之下,照旧面具。”
“啊?”杨凝红唇微张,但被白色帷帽盖住,“辰锋,你究竟是什么身份?居然能说出如此高深莫测的话。”
“郡主,卑职只是一介平民,无名之辈而已。”辰锋开门见山地说。
杨凝的语气恢复平静,说:“希望你没骗我,否则我一定不会饶过你。”
两个时辰之后,队伍绕着大兴城,走了一大圈。
所过之处,万人空巷,人山人海,摩肩接踵。
接下来,是祭拜天地,祈求来年风调雨顺、粮食丰收、牛羊成群、黎民安闲,不要有那么多饥荒和战乱。
祭坛前,杨广领导一大群王公大臣,齐刷刷地跪下,黑压压一片。
一位身穿道袍,仙风道骨,髯毛飘飘的中年羽士,在天坛中央,施展术数。
刚刚照旧乌云密布,但转瞬之间,就晴空万里、春景明媚、微风暖和。
中年羽士不停掐诀,突然,天气又变为电闪雷鸣、飞沙走石、狂风骤雨。
雨水打湿了杨广身上的皇袍,但杨广依旧静静地跪着,因为,一切都是正常现象。
雨水在杨凝的白色帷帽之上流动,汇聚于帽檐,然后滴落到地面。
雨水打湿了同样跪着的辰锋的黑袍,但辰锋一直低垂着头,纹丝不动。
那雨水一靠近中年羽士,就自动避开,于是,只有中年羽士一人,衣袍干爽。
“唓!”中年羽士大喝一声。
“轰!”
一声巨响,刚刚形成的云层直接炸开一个大洞,然后,大洞向着四面八方扩散。所过之处,犹如油遇水,发出滋滋之声。
一时间,阳灼烁媚、赤日炎炎,众人打湿的衣袍,直接被晒干。
于是,中年羽士停下掐诀,说:“陛下,仪式结束,天帝已经收到请求,来年,肯定五谷丰登、人寿年丰。”
杨广起身,心满意足,说:“很好,赏赐不会少你的。”
中年羽士敬重行礼,低垂着头,眼中阴邪一闪而过,说:“谢陛下的赏赐,贫道万分谢谢。”
杨广并不知道,已经中了圈套,兴致勃勃地说:“来人!”
一位大臣恭顺重敬地说:“陛下,还请付托。”
杨广意气风发,说:“下令,大赦天下。”
大臣们异口同声地说:“陛下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轰隆隆作响,天地为之而变色。
杨广与王公贵族、护卫们离开天坛,杨广的心不再浮躁,因为,皇位已经是他的了。
“陛下,微臣告退。”
“陛下,臣退了。”
“父皇,儿臣告退。”
“父王,女儿告退。”杨凝在队伍最后,对杨广行礼,说道。
杨广突然疑惑道:“凝儿,你的护卫怎么变了?”
杨凝转头,看着从容不迫的辰锋,心中赞叹,说:“父王,这位是在大街上,英勇斩杀恶霸的人,名为辰锋。因为实力强劲,所以女儿让他当了护卫。”
杨广眼中异色闪过,在他这位当今圣上面前,不卑不亢的人,杨广遇到过许多。
但如此年轻的,照旧第一位。
杨广不动声色地说:“凝儿可是很少夸赞他人的,小子,你要好好掩护凝儿。如果凝儿有半点差池,你的项上人头,就会分居。”
杨凝打圆场,说:“父王,别那么凶嘛。”
辰锋不假思索,说:“放心吧,陛下,郡主救我一条命,我会加倍璧还的。”
“希望你信守允许。”杨广直截了当地说。
辰锋身上,一股气息四散开来,答:“是,陛下。”
杨凝红唇微张,但被白色帷帽盖住,说:“父王,女儿告退了。”
杨广在杨凝身后大叫:“注意宁静,凝儿。”
“好的,父王。”杨凝的声音渐行渐远。
在路上。
“看吧,我就说父王人很好吧。”杨凝意有所指,说。
辰锋异常冷静,不加掩饰地说:“看一小我私家,不能看他说什么,要看他做什么。”
杨凝一惊,有所领悟,说:“这......,你说得对,确实如此。父王他......”
辰锋没有含血喷人,说:“郡主,卑职觉得陛下,可能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平和。”
杨凝突然有些不兴奋,说:“辰锋,我不想再说这个话题了。”
“是,郡主,卑职不讲了。”辰锋绝不迟疑地说。
杨凝轻笑,然后说:“这样才对嘛。”
辰锋疑惑了,问:“郡主所言,卑职不太明白,究竟哪里对了。”
“真是个呆子,明明那么智慧。”杨凝说完,扑哧一笑。
辰锋丈二僧人摸不着头脑,问:“郡主,为何又称谓卑职为呆子。”
杨凝莞尔一笑,说:“你就是呆子。”
“呆子!”
“呆子!”
“呆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