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要更强!
司马曜仰天长啸。
于是,基础耐不住漫长疗法也完全不想节制欲望的司马曜,便开始把脑筋动到歪门邪道上。
作为形影不离的好弟弟,司马道子自然最了解司马曜心中所想,鼎力大举丸哪里有?
虽然要在民间偏方之中搜罗,而大晋境内偏方最多的地方在哪里?
虽然在天师道!
这种增强“体质”的药,一向是天师道的特长,司马曜虽然有意向天师道索要神药,但是却羞于启齿。
司马道子当机立断,立刻就把孙泰叫到了宫里。
孙泰早就盼着能入宫搅动风云,受到邀请,便立刻带着自己精心研制的小药粉来到了显阳殿。
孙泰装模作样的喝了一盏茶,病患和医生之间,心知肚明,天师的诊治,既不需要诊脉,也不需要询问病症。
稍候片刻,司马道子便笑道:“孙天师,你可以把你的神药拿出来了。”
“什么神药?”
“道子,你不是又要搞些歪门邪道吧!”
歪门邪道就对了,你听听他的名字,道子。
这还不清楚吗?
其实,大晋皇族之中,崇信天师道的也不少,司马曜司马道子的父亲,好脾气软绵绵的司马昱就是其中之一。
在晋朝,天师道的信徒为表虔诚,通常都市把自己的名字或者子弟的名字改成与天师道有关系的。
一般情况下,教中人会将名字最后直接加上一个“之”字。好比,王羲之、王凝之之类。
再有一种要领,就是在名字之中加入“道”字,好比司马道子等等。
所以,从基础上来说,司马兄弟对天师道就并不陌生。
在亲近天师道,服用神药这些事情上,天子司马曜照旧有些忸怩。所以,他就更需要司马道子这个厚脸皮,帮他代庖。
“陛下,这些日子你的气色是越来越差了,臣弟是看在眼里,疼在心上,臣弟四处奔走,为陛下寻找名医,这个时候,孙天师便找上了门,特意献上了神药。”
“臣弟知道,陛下对天师道还多有记挂,不外,孙天师这次带着神药过来,也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尽一份臣子的孝心。”
司马曜越听越想笑,好家伙,知道的,是孙泰想献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司马道子要献药呢!
司马曜的难言之隐,那些死脑筋的御医也欠好使,他们体贴的是天子陛下的身体康健,绝对不会给他配制那些鼎力大举神药。
可是孙泰就纷歧样了。
他才不管你天子的身体是好照旧坏,只要能让你兴奋就行了。
你爽了,我也就爽了。
孙泰是何等样精明的人,审时度势,眼见着司马曜态度缓和,立刻卖力宣传。
“启禀陛下,小民的药,往小了说,不外是山野的偏方,不值一提,往大了说,说不定还真是能让人青春永驻的仙药。”
“小民斗胆说一句,陛下之前肯定也吃过不少御医调制的千奇百怪的汤药,又何须一定要拒绝天师道的仙药呢?”
“试一试,也没什么坏处。”
试一试?
要是一不小心试坏了呢?
这可是天子陛下,千金之体,可不是那些笃信天师道的乡野村夫,万一要是喝符水喝已往了,也不敢把他怎么样。
孙泰他就不怕死吗?
他虽然不怕!
因为没有男人不希望自己变得更强大,天子也不例外。
果真,适才还在装蒜的司马曜,听到孙泰的鼓舞,立刻就转变了态度。
“道子,你的意思呢?”司马曜看向司马道子,他这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吗?
孙泰就是他引荐的,他还能阻挡吗?
司马道子立刻领会精神,把孙泰叫上前来,孙泰快步走近御座,似乎真的要献宝似的,从袖子里掏出了个小布袋。
那布袋一打开,司马曜就倒抽了口凉气。
“孙天师,这是什么工具?”
也怪不得司马曜怀疑,所谓天师道配制的顶级神药,不外是这个时代广泛流行的五石散。
五石散这个工具,从大晋还在北边当家的时候,就已经遍布朝野内外,它的配料,样式,在贵族之间并不是秘密。
因添加了大量朱砂,五石散的颜色一般都偏红。
可是,孙泰呈上来的这包药粉,居然是黄色的!
司马曜又贪玩,又惜命,看到这货差池板的药粉,立刻就摇头晃脑道:“孙天师,朕的身体好得很,你的心意我领了,不外药粉你照旧拿回去。”
孙泰震惊了!
拿回去?
这是什么反映?
老子好不容易攀上了司马道子,有时机接近天子,他却让我拿回去?
老子若不是另有求于这笨蛋天子,早就一把刀把他欻欻了!
“陛下,这……不太好吧。”
“孙天师远道而来,为了孝敬陛下,这药粉照旧孙天师特别调制的,连用料都和以前的纷歧样!”司马道子拉着孙泰,侃侃而谈,看起来简直比孙泰还紧张。
“用料差异?”司马曜迟疑了一下,又道:“天师道的神药我也见过,明明是赤红色的,可你这药粉竟是黄色的。”
“孙天师,莫不是你学艺不精,照旧弄些假药来蒙骗朕?难道,你想愚弄朕?”司马曜露出严肃的心情,心中正为了逮到孙泰的把柄而兴奋不已。
以往还听说,这位天师道的新任天师孙泰,很是有些道行,不只是在建康,就是在京口、会稽等地都有许多信徒,见过的他的人都说,泰为人精巧鬼变,喜怒不形于色,心智深沉而不外露。
今日一见,不外尔尔啊!
司马曜突然感应有些怅然,枉他以往还抱有很大的期待,果真,大晋境内最智慧的脑袋瓜,照旧属于我司马曜的!
孙泰傻眼了。
他万万没想到,问题居然会泛起在这里。
天子司马曜不愿相信他,那是因为他不认识新型五石散!
孙泰大叫惊险,要不是多问两句,他老孙险些就要在这等小事上翻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