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天界
温酝怡直起身子,侧目看了一眼徐箬娇。
不知道从前那些想要抨击和戏弄的心情都去了哪里,她只觉得一切索然无味。
便对着见义勇为的男子说了句,“我没受伤,放了他们吧。”
男子倒也没有为难别人,直接松开了李二的手。
可这厢一放手,劈面的人反倒是来劲了,对着男子就准备挥拳。
只见男子反映迅速,轻轻一挡。李二的手再一次无法向前。
而他的行动优雅又缓慢,看不出任何的猛烈反抗。
温酝怡的视线落在了男人的身上,她上下审察了一番,才觉得这男子穿着应该不是这里的人。
还没等她开口询问,就看见有人从她的头顶飞了已往。
砸向了一旁的地面上。
这一下,不止是徐箬娇被吓到,就连周围原本看热闹的人都被吓了一跳,连连退却。
嘴里发出了惊讶的叹息和议论。
温酝怡见状,赶忙开口解释,“各人别误会,我这位朋友从小就力大无穷。你们别看他瘦弱,力气大的很。”
“今日的事情各人都看到了,是徐记烤鸡的人先欺负我的。”
她的话说的委屈,直接把各人的注意力都转移了。
看见有人向她投来的同情的目光,她更是张嘴为自己讨要几分损失。
“徐家店大欺人,得知了我也要在城中开一家烤鸡店,就如此这般。也不知道以后还会怎样。”
话音落地,也不给徐箬娇解释的时机,拉着见义勇为的男子径直往家的偏向走。
脱离的人群后,她才循循松开手。
男子对于她的行为倒也不排斥,灵巧地随着她。
见她松手,才疑惑问了一句,“女人你别怕,若是他们还敢欺负你,你就找我。”
“你差点惹事了,你知道吗?”
温酝怡顺了两口气,才作声。这一作声,就是对眼前人满满地指责。
弄得对方一头雾水,忍不住眉头一蹙,看上去有些不乐意。
可是她的话,也并不是空穴来风。
走近一步,神秘兮兮地问,“你是天界的人吧?”
男子惊恐的心情是再也遮蔽不住了。他甚至退了一点,抱着手像是在掩护自己。
但眼前女子的笑容和善又亲切,不像坏人。
于是忍不住反问,“你早就知道了?所以才会在大街上那般解释。”
是,也不是。
温酝怡在看到他力大无穷之前,就推测出这人可能是天界的人。
只因为他的着装实在是诡异。
一件墨绿色的长袍,搭配的是深紫色裤子。肩膀上一个白色披风,简直令人头皮发麻。
据她所知,天界的人都有一个通病,就是极其不会搭配。
那些话本里,印象中的天仙下凡,卓绝飘渺,也认真是存在于虚无。
他们最喜欢的,就是恨不得把世间所有的颜色,都穿在身上。
只有像阿召那样的修炼之人,才偶尔有一两个穿着白衣飘飘,不随意乱搭配的。
而对方见她不解释,依旧很警惕,“你究竟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温酝怡摇摇头,满脸轻松,“我不知道你的身份,我只知道你应该是天界的人。”
“不如,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听到她的话,男子既好奇又谨慎。
她却绝不避忌地伸脱手,以示友好,“我叫温酝怡,真实身份其实是被徐家赶出来的巨细姐。适才你见义勇为的三个恶霸,为首的是我妹妹。”
“我原本在马家村卖烤鸡的,机缘巧合下来到了县城里。”
“我要带你去的地方,是我家。但我相信,一定有你很感兴趣的工具。”
温酝怡是一点也不保留地向他做了一个自我介绍。
男子终于有些松动,握住她的手,温润开口,“我给自己取的名字是辛怀安。”
他也倒老实。
天界的人通常都是称谓法号和尊称。会给自己取名的,是为了在人间行走方便。
两小我私家握过手,算是奠基了友谊的第一步。
温酝怡又弓着身子行礼致谢,“今日,谢谢辛令郎脱手相救。如若否则,我恐怕会被揍挺惨。”
“无妨,路见不平而已。我来人间之时,通常都市掩护些弱小。”
她笑着点颔首。终于有些迫不及待地要带他回家。
虽然几多有些勉强,可辛怀安照旧随着她来到了宅子门口。
刚一到地方,他就发出了一声惊叹,随后又道:“我就说这城里差异寻常。”
“怎么了?”温酝怡惊奇。
“今日恰巧路过此地时,感受到一股强大的灵力。原本是想找寻一番,路上就遇到了你。没想到竟是如此有缘。”
温酝怡偏头看向他,颔首认同。
但心中有些没底。究竟让他随着一道回家,是准备要跟他做生意的。
她推开门的一瞬,正好遇见阿召从房间里出来。
两小我私家尴尬又短暂地对视了一眼。
阿召开口,声音简直冷到了骨子里,“他是谁。”
这像是一句疑惑,却不带任何尾音上挑的友好。像是在排斥这里泛起其他人一般。
可温酝怡一想到今日在大街上的事情时,也忍不住使气。
跟辛怀安站到一排,“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今日要不是他脱手相救,我恐怕都回不来了。”
“你怎么了?”
只见阿召阔步走到了她的面前,一只手想要拉着她,但她却躲开了。
视线也侧了个位置,依然没有一丝情感地说,“我没事,我只是带我的恩人回来而已。”
随着她的话,阿召的视线也落在了这个‘救命恩人’的身上。
只是辛怀安不知道受到一股什么力量的驱使,当看到这个男人的双眸时,他只想跪地行礼。
正当他的膝盖已经弯曲时,却又被一个冷冽的眼神呵叱住。
辛怀安站直了身子,丝绝不敢看这个男人。
阿召没有多停留片刻,冷冷丢下两个字,“自便。”后,就消失了。
温酝怡气得要命,一转头又看到辛怀安得脸上满头大汗。
“你很热吗?怎么一头的汗。”
他摆摆手,面上体现了无碍。
可心里惊奇自己究竟怎么了。
为什么会对一个没有丝毫灵力的人如此惧怕。
辛怀安尤记得上一次自己这样窝囊时,照旧在去九重天给某位尊者大拿贺寿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