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三手货
陆顷言却是茫然的。
他听过茶、听过奶、也听说过奶酒，却就是从未听说过奶茶。
他问，“奶茶是什么？”
苏染的小尾巴瞬间翘了起来，“嘻嘻，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说着，她一脸小自得的站起来又接着道：
“哎呀，其实奶茶也不是什么很稀奇的工具啦，就是牛奶和茶叶的组合饮品。”
陆顷言半懵半解的颔了颔首，又问道，“所以，你是想要那十两银子去买奶牛？”
苏染被他这机智无比的脑回路给震撼到了。
她那正准备给陆顷言解说奶茶做法的小嘴巴突然就僵住了。
好半晌才尴尬的问了句，“你，你怎么知道的？”
陆顷言没有说话。
他直接回去自己的西屋，拿出了那张十两的银票递给苏染道，“给。”
苏染的小爪爪在接钱与不接钱之间彷徨。
你说，她要是接了吧…
这就显得她似乎是要故意跟他要钱似的了。
究竟，这钱照旧今早上她刚刚说好要让他给保管着的。
预计现在都还没有捂热乎呢吧。
可若是她不接。
那她就没有钱去买奶牛…
哎呀呀，好纠结。
陆顷言见她一直未接银票，问道，“怎么，不想买奶牛了？”
苏染的小脑袋瓜瞬间抬起，说道，“想！”
说着，情不自禁的就接过来了银票。
陆顷言的唇角微微勾了勾。
他俯身去端桌子上的碗筷，清洗。
苏染则是将剩下的饭菜都端去了那个破旧的小厨柜子里。
该收拾的都收拾好后，陆顷言就回去自己的西屋看书了。
白昼他要忙着地里的活计，也就只能晚上念书了。
苏染却屁颠颠的跟已往了他的门口道，“那个…”
她吞吞吐吐的，陆顷言一听便知道她是另有什么事。
他转身看向她问道，“另有事？”
苏染挠了挠自己的小脑袋，有些欠美意思的说道，“那个，你明天能不能跟我一块去买奶牛吖。”
陆顷言明显微愕。
以前的苏染因为他“丑”是从来都不愿意跟他一起出门的，可今天，她却主动约他一起？
陆顷言没有回覆。
苏染解释道，“那个你别误会啊，我就是对奶牛不了解，想让你帮我一起挑选下！”
陆顷言明白了她的意思。
原来是有求于他才…
也罢，她买奶牛也是为了给这个家赚钱，他便陪她一起去好了。
想着，陆顷言抬眸看向她道，“好。”
说完，他就把自己西屋的房门给关上了。
苏染被无情的关在门外，“…”
而已，看在他愿意给自己资助挑奶牛的份上，原谅他的无礼。
买奶牛也是要去镇上买的。
为了明天能早点起来，晚上苏染很早就睡了。
越日。
清晨四时的天色照旧一片漆黑，苏染却已经醒了。
或许是因为要去买奶牛太激动的原因吧，她竟再睡不着了。
她穿好衣裳，下炕来梳洗了下就去做早饭啦。
趁着陆顷言还没醒，她先把早饭做好，一会儿他起床就可以直接吃了。
话说，她的早饭还没做好，陆顷言就已经从西屋走了出来。
苏染看向他有些微愕，“你，你起的这么早啊？”
陆顷言淡淡看了她一眼，“你不也很早！”
说完，他便去了院子里。
天色微微亮，却照旧有些昏沉。
陆顷言洗漱的功夫，苏染这边的早饭也已经熟了。
早饭，苏染是用昨晚剩下的大米重新熬了粥。
两人简朴喝了些粥，便踏上了前往镇上的路。
这时候，还不到早上5时。
天虽然已经亮了，路上的人却很少。
赶牛车的陈老汉更是都还没有开工。
两人徒步走去了镇上。
这也省的苏染浪费脑细胞去想该如何劝说陆顷言走着去镇了。
两人来到镇上时也才六时多一点。
陆顷言先是带着苏染在镇上的钱庄将银票换成了银子，然后又带她来到了镇子西边的一家养牛场。
养牛场里有许多牛，公牛、母牛样样都有。
陆顷言找来了牛夫，让他资助挑选一头正在产奶期的奶牛。
牛夫麻溜的来到牛场，挑出一头又壮又结实的成熟奶牛给牵了出来。
牛夫给二人详细的介绍了这头奶牛。
陆顷言也将奶牛仔细检查了番。
昨晚，他就让暗卫把外面奶牛的市场价以及如何挑选奶牛的要领都给探询了一番。
牛夫给挑选的这头奶牛简直不错，他便问了价钱，“这头奶牛几多银两？”
牛夫嘻嘻笑着道，“我看小兄弟也是当地人，我也就不跟你兜圈子了，您若是想要就一口价5两银子，您直接牵走就行。”
天启国的奶牛是凭据成熟的只数来卖的，一般的奶牛都是在5两到7两银子之间。
适才他有看过这头奶牛的状态。
奶牛的产奶高产期一般在2-3个月，这头奶牛却明显已经是在4-5个月的产奶期了。
这时候的奶牛产奶量已经明显下降，且这奶牛也已经是第二次产崽了。
奶牛的产奶年限一般都在4-5年，这已经两年了，就还剩下2-3年的产奶年限了。
正因如此，牛夫才没有要5两以上的价钱。
虽然，就这奶牛现在的产奶期，一天产个小20公斤牛奶也是没问题的。
陆顷言看向苏染，用眼神告诉她这个价钱还可以。
苏染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微微颔首，却又围着奶牛转了一圈。
杏眸里的那双黑溜溜的大眼珠子转了转。
然后，就听她不疾不徐的对着牛夫说道，“老板，我觉得你这个价钱不太合理。”
牛夫眉头微蹙，问道，“女人觉得哪里不合理？”
苏染，“您这奶牛已经下崽2次了吧？”
牛夫颔首应下，“对啊。”
然后，他又接着道，“可这也不影响奶牛的下一年的产奶啊！”
而且，若不是因为这奶牛已经是产奶2年了，他也不行能卖这么低的价钱啊。
苏染却摇摇小脑袋，“一般的奶牛在产奶第三年的时候就要开始走下坡路了，也就是说这个时候的奶牛已经开始上年了，相比年轻时它就弱许多了。”
“而且，它已经是第二次产奶，那对我们来说就是三手货了吖！”
“老板您一手货卖5两的价钱，这三手货总不能还卖这么高的价钱吧。”
老板被她说的有点绕。
什么一手货，三手货的。
他不知道几手货，他只知道自己的奶牛质量很是好。
而且，就这只奶牛现在的状态来看，在产奶个三年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他就要辩解，却听得苏染继续说道，“这俗话说的好，娶媳妇还得娶个一手货呢，您这三手货的奶牛，依我看最多也就值二两半的银子。”
“这样吧，我出三两银子买您这只奶牛，你看如何？”
苏染一副说的头头是道的模样。
牛夫起初没明白她的意思，却在听她到说要出三两银子买他的奶牛时总算明白了。
搞了半天这小丫头是想跟他论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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