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霰藏在暗处视察着形势,为什么要请羽士呢?是发现了自己的差池劲,照旧发现了后院那七具尸体都差池劲。
流霰一时间想不明白,只能在黑暗继续视察。
只见那倒是装模作样念念有词,手中拿着桃木剑,把符咒甩得哗哗作响。
随后猛的喷了一口酒,闭上眼睛,神神叨叨的掐着手指,不知道在算着什么。
流霰离得有些远,只能很是费劲儿倒仔细的去听。
似乎是在念咒语,咒语念完了,羽士满意的点了颔首,摸着自己的髯毛,一派的仙风道骨。
流霰想到白露跟自己说过,但通常这种人模狗样装的,挺像回事儿的,一般都是个冒牌的赝品,其实什么都不懂。
仔细想想,妖要想修炼成人少说也得三百年的光景,要想飞升,成仙少说也得一千年的光景。
要是勤奋点,到说不定一百年就能修炼成人,七八百年就能飞升成仙。流霰虽然是属于后者,很是勤奋的那种。
所以啊,妖要经历这么久才气够成为神仙,才气够获得力量。
人短短几十年的寿命,即便再如何勤奋勤学,又怎能和妖相比。
虽然人的修炼远比妖来得容易,人几十年就有可能到达妖几百年的修为。
但那也是很是少的少少数。
更况且,人需要排除的欲念实在是太多,所以这世上没有几个是能够和修炼了几百年的妖相比的人。
所以那些可以斩妖除魔的羽士大多数都是招摇撞骗,因为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厉害的羽士。而且就算真的有那么多厉害的羽士,他们也都不以捉妖为主要目的,都是以修炼为主要目的的。
横竖最终的目的都是修炼成神,捉妖只不外是其中的一个喜好。并不会把这个当做挣钱的本事。
所以流霰下了断定,眼前这个羽士绝对也是招摇撞骗的。
可是令流霰意外的是,那羽士居然拿着浮尘挥了挥,就指向了后院的偏向。
“邪祟就在那里。”
流霰心头一惊,难道眼前这个羽士不简朴。
流霰忍不住又仔细的审察起眼前的羽士,留着髯毛,穿着羽士服,戴着羽士帽。眉眼之间简直有几分...与旁人差异的气质和和善。
难道这个真的是以斩妖除魔为己任的厉害的羽士?
流霰暂时还摸不清对方的实力,便只能继续的远远的跟在身后。
流霰庆幸自己已经经历了天雷,身上的妖气已经不复存在。要否则说不定还会被眼前的羽士识破。
羽士领着众人来到了后院,正是昨天晚上流霰和罗明进去的那间院子。
“邪祟全都在这间院子中,怨气冲天,可谓是积怨已久,已成浓重的妖气。若不尽快消除,恐会祸及主人。”羽士只是看了一眼,就做出了如此的判断。
流霰越发觉得眼睛的羽士绝对纷歧般,可既然这么纷歧般,为什么就不深挖一下,难道他就欠好奇这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邪祟吗?
流霰虽然不知道到羽士在想什么。
只见众人又是一阵忙碌,齐小侯爷在旁边连连颔首,眼神露出凶恶:“有没有什么措施斩草除根。”
“只要消除弥漫的妖气,使她们不能聚集,便再也无法伤害主人。”羽士捻着髯毛道。
“我是说一劳永逸的法子,好比将这里面的工具挫骨扬灰!”齐小侯爷脸上带着奸邪的笑。
流霰觉得也许是自己看错了,她怎么看到羽士的脸一僵。
“挫骨扬灰...实在是...有些有违伦常。”羽士说话居然磕巴了。
可齐小侯爷显然是没有在意那么多:“人都已经死了,甚至都已经凝练出妖气要伤害人了,还管什么伦常不伦常!今天我请你过来就是要彻底解决这些祸根的。”
羽士居然露出为难的心情,也没了适才的自信,有些为难的挫着自己的髯毛:“若真的要这样,预计还得等一些时日。”
“等?等到什么时候?”齐小侯爷心里那叫一个着急,“你是不是觉得钱方面有点问题,你放心,只要能彻底解决了,几多钱本侯爷都拿的出来。”
羽士摊开手,打住了齐小侯爷的话:“不是钱的问题,只有月圆之夜,阴气浓重之时,我才气将她们挫骨扬灰,以消除她们所有的怨念。若不是月圆之夜,就没有那么浓重的阴气去压制她们的怨气,恐怕不仅无法消除,不仅不能挫骨扬灰,还会让主人遭到反噬。”
齐小侯爷自是最信这位羽士的,这些年只要自己有个头痛脑热,睡不着觉的,都是找这位羽士做法,然后就舒坦了。
所以齐小侯爷听了他的话,连连颔首:“那就等三天之后的月圆之夜。”
“嗯。”羽士依旧保持着仙风道骨的模样,捋着自己的髯毛,点了颔首。
可流霰就是觉得羽士虽然外貌装的淡定,但实际上似乎是松了口气。
流霰一时间无法判断羽士的真伪,也无法去了解对方的真实水平。
灵机一动便想到了白露,白露没有经历过天雷,身上另有妖气。
倒不如去拿白露试一试这位羽士的真伪。
羽士在侯府住了下来,而且是住在了离齐小侯爷最近的一间厢房里。
羽士虽然来了许多次,但照旧第一次在这里住下来。也是第一次碰到这么棘手的情况,棘手到不是一场法事,一点安魂香就能够解决的。
齐小侯爷因为昨天的梦有没有今天的事,似乎把流霰给忘了,一直没有去找流霰。
而府里的其他下人,自然也是忙着羽士的事儿,也没有去给流霰送饭,似乎流霰被所有人遗忘了。
流霰用自己和白露之间特殊的联系方式把白露叫了过来。
“所以你这么着急的找我过来,是让我去试探那个羽士的水平!”白露问。
“对,我得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流霰道。
“那你就不怕他是真的厉害,然后把我给收了。”白露问。
“你这么机敏,我不怕。”流霰摇了摇头,但是看到白露有些失落,又觉得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