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劫狱救姨母

　　林默问他大牢方位，说要去度化罪人。小僧人一一作答，不敢隐瞒。

　　趁他磕首时，林默缩小铜佛像，成拇指巨细，留在地上。蜡烛也吹熄变小，随身带走。

　　当她身体掠进墙后，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小僧人正庄重地抬头。

　　突然不见神佛，小僧人奇怪地爬起来四处寻找。偶然觅见草间小小铜佛，他惊醒地捧起，私以为乃人生大幸，郑重请走。

　　大牢入口，林默架火烤烧鸡，人躲到一边。

　　肉香味引出看守僧人来，几个大僧人相互指责开荤破戒，争得面红耳赤。林默则偷偷潜入牢房，直接棍打晕一个狱卒，拖到角落换上狱卒衣帽。

　　乔装后再入内，把那狱卒原先要送的酒坛换成她自己带的即墨好酒。酒坛变大又变大，挡着脸般去给其他狱卒。

　　在其他狱卒的惊喜围看中，垂着脑袋寻找牢房钥匙。

　　狱卒们喝起酒来，醉意上头脸红润。林默乘机解下狱头腰间钥匙，转身悄然离开。

　　大牢里监犯们无所事事，大多躺着摸虱子。有一两个双目无神地念叨着“冤枉”，也直如留声机自我播放，无人回应。

　　林默一间间检察，寻找，甚至去问，有没有见过姨母尤闹闹那样子的女犯。

　　被监犯认出她是假狱卒，就爽性一棍打晕他。……最后，终于在一间昏暗牢房里看见抱膝靠坐着的尤闹闹。

　　她瘦了一圈，要不是林默不死心地多审察几眼，差点就认不出，错过。

　　“姨母？”林默犹疑地唤了声。

　　尤闹闹木讷地转头，还以为幻听。

　　“姨母！”林默确定了。

　　尤闹闹也认出林默，一瞬间委屈地湿了眼眶，虚弱的身体扑到牢杆上。眼睛盯住林默不停地瞧，似乎生怕一眨眼她就会消失。

　　“我的好默默，真的是你，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一定不是的吧！我真的在死前还能再看你一眼。”

　　林默竖起食指在唇上，嘘了一声，“姨母，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先带你出去。你养好身子后再慢慢看我，你会长寿百岁，有的是时间看。”

　　尤闹闹激动地再也说不出话，嘴唇蠕动的，无数感伤掠上心头。

　　“姨母，不要畏惧，你只要相信我。”林默拿出一块黑布抖开，柔和地对尤闹闹说完，见她含着眼泪点了颔首，便轻轻为她系在眼睛上。

　　尤闹闹看不见了，林默才施意念把她人变小。然后裹进帕子里带出，轻轻虚握在手心。

　　她原路返回，去菜市场，掠进秦氏兄妹那屋。门窗紧闭后，这才放心把尤闹闹变回原样。

　　林默让尤闹闹先不要作声，在这里好好休养着。她自己换下身上衣，拿出小荷包里备用，变大后给尤闹闹也留下几套洁净衣服。

　　然后，她便出门，去把还在卖菜的秦宝儿叫了回来。

　　林默只对秦宝儿说，尤闹闹是自己姨母，接来养病的。秦宝儿拍胸脯保证，一定会好好照顾。

　　林默留下两瓶嫣然粉和清凉玉，又慰藉了尤闹闹几句，这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