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听林安若说她是魏侍郎府的嫡长女魏云初,她怎也来洛阳了?袁仪眨眨眼睛,不由的审察起她身边的另两个少女,想看看是不是也是那日参宴的。
或许是感受到袁仪的视线,魏云初抬头也朝她这里看了过来,袁仪淡淡笑着朝她点颔首,便又骑着小马儿慢慢调转了偏向,背对着马场入口行去。
是她!魏云月朔眼就认出袁仪,也扬起笑脸朝她这边挥了挥手。
身旁的两个少女惊奇的顺着她的视线看向马场,见到的只是袁仪已经慢慢调转了偏向的侧脸,“看着眼生,也是京都来的?”
“嗯,你不是想见见作那首《阙题》的人?喏,就是她!”
“是她?大表姐说琳琅郡主夸她不愧是探花之女?我倒是想会会她。”女子审察着袁仪穿着葱绿色骑装的背影,漫不经心的甩着手里的马鞭。
另一个少女调笑着劝她,“你别不平气,那首《阙题》可不是你能作的出来的,再说人家是京都第一才女,与你这洛阳才女也不相干。”
“我没有不平气,我虚心向她讨教还不成?”少女脸色涨红,扭身从侍女手里抢过缰绳,一个翻身利落的上了马背,策马追着袁仪去。
“二妹......”落在后面、身着竹青色锦袍的青年男子看着是他们当中最年长的,见喊不回少女,隐忍的斥了一句“就不能消停些。”
魏云初也无奈的摇头,语气没几多埋怨的数落着“你也真是,知道她是什么性子,做什么还故意激她!”
“魏姐姐你就别埋怨我了,咱们照旧快些去看看。”少女的神色不见担忧,反倒是带着几分看热闹的兴奋。一行人便也策马跟了上去。
袁仪只是骑在马背上,随小马儿自己慢慢走着,所以那少女没两下就追着越过她,又急遽拉紧缰绳调转偏向,与她面劈面不到一米远的距离才停下。
‘吁’
“小心!”袁仪一惊,下意识的扯紧缰绳,小马儿撒开蹄子冲了出去。
“快松开缰绳。”在对方急调转偏向的时候能静就有了预防,策马追上再一个跃身跳到袁仪身后。
“嘶”小马儿力小,被这冲力撞的马蹄一个弯曲,踉跄着缓了下来,能静乘机拦腰抱起袁仪跃下马背,顺着力道在地上滚了两滚才停下来。袁仪惊魂未定,一道清冷的声音在身旁响起,“可有伤着?”
袁仪惊慌的抬头看着身旁跳下马背的李谨之,随着他的行动,她心里也随着一跳。糟!这一下子伤口肯定得崩开。她白着一张脸傻愣愣的看着他,一时间竟然忘记了畏惧。
吓傻了?李谨之扭头,面无心情的看着不远处还愣在马背上的罪魁罪魁。
在他紧迫逼人的视线下,那少女终于回过神,翻身下了马背,却僵着脸诺诺的不敢过来他们这边。
“我、谁知道她那般不经吓。”她惊吓却还委屈的与赶到她身边的魏云初她们哭诉。
“你还敢说?”见她自己挑事犯错还反怪人家不经吓,青年男子真的被气的够呛,却忌惮着只能低声斥责她。
“好了,快已往看看人有没伤着。”魏云初打断她,牵着马儿就已往袁仪那边。
等立哥儿被阿武带着赶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能慧扶起,幸好能静反映快没有伤到,就是脸还白着。立哥儿焦急的拉着她手,“阿姐,哪里伤着?”
这时魏云初他们正好也过来,她担忧的将袁仪审察一遍,“袁小姐可有伤着?”
袁仪无力的摇摇头,她是真的吓到,惊马受伤那次她是在马车上,而且另有时间给她思考决断之后自己跳下马车的,这次却是马儿浑然不受自己控制,那一瞬间基础不能思考。
“二妹妹性子激动,我说袁小姐就是作那一首《阙题》之人,她便兴冲冲过来要与你结识,没想到却惊着袁小姐,是她莽撞了,还望袁小姐勿怪。”
看魏云月朔脸老实的替她的二妹妹体现歉意,再想到上回她做那抛砖引玉之人,似乎真的如林安若说的,是个玲珑无私的女子。
不外,兴冲冲的要与自己结交?骑驭之术那样精彩的一小我私家会看不出自己是个连马背都坐不稳的?说是结交倒不如说是寻衅更恰当吧。
她魏云初如何一小我私家与自己无关,不外,她为什么要拿自己的亏损玉成她的无私?自己是没有受伤,可是......虽然自己也不能如何盘算,说不怪却是不行能。
“可能走?”
“嗯。”她确实也不想与这些人磨嘴皮,也没心情再骑马,便朝李谨之点颔首,照旧回去吧,这人的伤得再处置惩罚呢。她牵着立哥儿跟在李谨之身后也朝马产外头走去。
“她又没受伤,你做什么给我脸色看。”
这位二妹妹是在与谁说话?自己没盘算,她倒盘算起谁给她脸色看了?袁仪不行思议的扭头认真审察她一遍。
“京里盛传你袁小姐是第一才女,我不外是想向你讨教,横竖又没伤着,做什么摆这小气样子?”她见袁仪扭头审察自己,那眼神让她觉得自己像个傻子,马上又不平气起来。
第一才女?说的是谁?她怎么不知道自己是个才女,还第一呢?此时,袁仪真的是一脑子浆糊了。
“袁小姐当日的那首《阙题》确实惊艳,即是秦大令郎
都说诗词一项袁小姐强过他,更况且其他国子学才子了。是否第一?不知。才女,是肯定了。”魏云初看了眼李谨之,微笑的拉长着音调徐徐解释道。
袁仪呆愣的与扭过头看着自己的李谨之对视。说诗不是自己作的?照旧说自己画的图也悦目?
“听说袁小姐即是画技也是独树一帜,秦令郎等人也正在学着。”
呃!自己这是把素描在古代推广开了?不外,这语气怎么有点酸酸的?袁仪忍不住审察起说这话的女子,她却扭过头,看向别处。
袁仪一下子了然,这位是秦大令郎的恋慕者呢。
“阿姐何时作了诗,我怎不知?”立哥儿扯扯被她牵着的手,奇怪的问道。
“上巳节那日作的,回去再与你细说。”
那青年男子皱了皱眉头,越过魏云初她们来到袁仪面前,却看着李谨之道“毅世子,二妹妹性子激动,我代她向这位袁小姐致歉。”
李谨之却没给人家回应,转身就走。青年男子难掩尴尬的笑笑,与袁仪作揖道“袁小姐,对不住。”
人家持礼相待,袁仪自然也会以礼回之,她忍住转头看李谨之的激动,与青年男子回礼道“无碍。”
回程的路上,三人照旧同乘一辆马车,袁仪总忍不住将视线投向李谨之。他与自己姐弟说他是李谨之,是卢小姐口中的毅世子,照旧玉郡主的十三叔,他到底是谁?难道也是先帝的儿子?可是,先帝有这么‘年幼’的儿子吗?虽然心里推测未果,她也没贸然相问。相比起探听他的身份,她倒是担忧他的伤口。
回到别院,李谨之径自回去自己屋子,立哥儿脚步顿了顿便留在袁仪身边,“阿姐,你那首《阙题》写给我看看?”
“阿姐一会儿写给你。”阿生不知道忙什么去了,并没有随着一起回来,阿武也只是在屋外守着,并没跟他进去。自己又惦念着他从马上下来的那一跳,哪里有什么心思写诗,只好先抚慰立哥儿。想了想觉得照旧得让阿武去看看才好,“阿武侍卫。”
“三小姐,您唤属下何事?”
“刚刚在马场,你家主子的伤口许是崩裂开了,阿武侍卫不如去看看?”袁仪斟酌着提示他,又扭头与身旁的立哥儿说“阿立,你去给阿武侍卫辅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