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尘昏昏沉沉得睁开眼,便看见千雪坐在他的身旁。
甩了甩酸痛得头,试图坐起来。一只芊芊细手按着他,千雪说道:“哎,令郎不要起来,断了两根肋骨切莫再动伤了身子不是。”
“令郎,究竟是何人将你伤的如此之重,告诉千雪,千雪替你教训他。”
江云天看着苏醒的儿子,神色略显忧虑道:“千雪这件事,不用你加入,再过几日你速去太清书院找灵儿看看能不能寻求资助,我那年老终是按耐不住想要我这族长之位。”
“尘儿,此事我们还得再忍忍,如今家族几个族老都站在了我那年老那边,他们的许是不日便要对为父施压。”
江尘看着近日操劳太过的父亲头上已经长出了几根鹤发说道:“我身体已无大碍,父亲雪儿你们下去吧。”
千雪看着背过身去的令郎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转身徐徐离去。
听见关门的身影,江尘终是忍不住哭泣起来心道:都是我没用,在这样下去不是措施,父亲在家族中的职位日渐堪忧,不能再这么颓废下去了,我们这一脉终是只有姐能扛大梁但她却出去学习。等伤好了便好好修行。
三日后,一座巨大的追日飞船停在江贵寓空,千雪爬上飞船环视下方,试图找寻熟悉的影子,然而并没有看见什么。只能悻悻作罢。
江尘躲在角落看着远去的飞船,站立了一会,眼神徐徐坚定朝阁楼偏向走去。
明媚的阳光照射着他的身影,拖得很长很长。
回到房间,躺在柔软的床上,思绪了起来。
“对啊!我另有堂兄送给我的七芸紫窍丹。”躺在床上拍了拍额头,江尘将银盒取出。打开盒子扑面而来的即是一股丹香,一枚银色的丹药躺在其中。
看着这枚丹药江尘略感疑惑,书中不是纪录七芸紫窍丹拥有七彩丹韵为何这枚纷歧样,或许书中所著乃特殊品,这枚略差一点也不是没有可能。
将丹药放入口中,入口即化,化作一团能量,全往他的下三腹冲去,攻击他还未开辟的紫府。
江尘额头挂满了汗珠,心中震惊,为何会这样七芸紫窍丹不是会驱除人体污浊提升资质吗,为何会攻击他的紫府。再这样下去,那团能量会硬生生将他紫府击穿。
“堂兄为何要骗我!”江尘心中五味杂陈。炽热的能量在他体内暴走,全身如被烤出的虾那般通红,整个面部心情慢慢狰狞。已经徐徐要坚持不下去了。
江尘胸口一闷,他尽力控制着体内澎湃的灵力,灵力似乎波涛汹涌的海浪一般,一浪接着一浪攻击他的紫府。
然而被查出三灵根后,他的住所四周的下人已经被早已经看不惯他这一脉的长老以种种理由给调走,周围已经没有了任何人,基础听不到这边的情况。
轰!
又过了约半柱香的时间,终是反抗不住那澎湃的能量,紫府被击穿晕眩了已往。
柔和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射在了江云天的脸上,江云天的眉头皱的很深,凝成了一个川字。
江震天在房间内来回踱步,神色满是焦急,终是按捺不住对着床边的医生问道:“医生,我这侄儿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几个呼吸之后,医生松开切脉的手摇摇头叹息道:“我刚刚为他服用了护脉丹,命算是保住了,但他以后再也不行修行了,紫府已被散灵丹击穿了,无法凝聚灵气。”
砰!
江震天狠狠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吼道:“究竟是何人如此狠毒,要对我这侄儿下如此狠手,要让我知道我定要活剐了他!”
江云天肥胖的身体颤了颤,深吸一口气:“对不起尘儿,都是为父失职,为父并不是想霸着家主之位不放只是想更好的掩护你们,没想到年老他们已经完全掉臂血脉之情,对你下如此重手,是为父的优柔寡断害了你,在这等着为父这就为你去报仇。”
“等等!”拉住二哥的身影,江震天震惊道:“二哥,你意思是这事是年老干的?我们还得视察清楚啊,莫要伤了和气。”
“三弟,你醉心武学有些事情你并不了解,如今我与年老的争夺已到了你死我活的田地,我已一退再退,他却步步紧逼觉得我好欺负,今日尘儿的事就是我优柔寡断害得。”江云天对着他怒吼道。
甩开三弟的手,从储物空间内取出天雷烟罗钯,化作洪流冲天而起,音波激荡传遍整个江家。
“江百石,你给我滚出来!”
“二弟,何人惹得你如今生气?”江百石一袭黑袍腾空而起,扇扇拂尘不急不缓道。
“哼,你我血脉相连,尘儿也是你侄儿,你却对他下如此辣手,你照旧人吗!”
“二弟,你可不要给我安些莫须有的罪名啊!你那宝物儿子就那般普通资质我需要对他下手吗?我看你是糊涂了吧,既然糊涂那便欠好再领导家族下去了,赶忙将族长之位让出来才是。”江百石淡淡道。
江云天气得满身哆嗦,化作流光冲了上去。
康!康!
江百石手中拂尘轻松化解江云天的攻击,微微一扇便将他扇飞了出去。说道:“二弟,这么多年你的实力照旧没有丝毫见长啊。真不知道爹为什么临死之前要将族长之位交给你。放弃反抗吧二弟,念在我们同为兄弟我会给你留个全尸。”
江云天在空中翻腾了几圈才堪堪稳住身子,拿天雷烟罗钯的手微微哆嗦,说道:“看来你基础不了解父亲的良苦用心,他是看你急利攻心明白江家若交由你的手中早晚会被带偏覆灭是早晚的事,事已至此休要再言。”
说完腾空而起,手中结印,凝聚出一片绚烂的光幕,似点点繁星自星空中坠落而下,光幕冲向江百石,尔后冲他飞去钉耙挥击。
江百石看着飞来的光幕,神色微凝,紫府灵元涌动,往拂尘汇去,挥舞一番,数道光波撞向光幕,在江贵寓空形成一道耀眼的光线。
咔!玼!
“啊!”
一道凌厉的石斧从江云天背后袭来,反映过来时已为时已晚,堪堪避过要害,但照旧击中他的背部将他划开一道口子。马上鲜血四溅。
江震天一刀将一人的头颅砍掉,看向天空怒吼:“江文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