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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只想当纨绔

第26章:宫宴(三)

本宫只想当纨绔 小坑爷 2026 2021-06-12 00:16:40

  “莫非……殿下喜欢女子?”

  卫盈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青缨,一副探究的心情相当欠揍,颜珂便似笑非笑地凑近来轻佻道:“逸书,本公主觉得你也算有几分姿色,不如——”

  她登时吓得后仰环胸,惊慌失措:“殿下我欠悦目的!我喜欢美男!”

  对方听后不禁微眯了眼,嘴角上扬的弧度有几分危险:“既然如此,若你再敢胡言乱语,本宫就将你掳进长阳府倒夜壶。”

  卫盈立马认怂,赶忙赔起笑来:“哈……都怪在下口无遮拦,还请公主高抬贵手,近日愚偶得几本风骚册,今晚便差人送至贵府谢罪,还请笑纳。”

  颜珂眉尾一挑,转而笑得一团和气:“知我者逸书也。”

  “殿下谬赞。”卫盈面上恭迎,心下却万般肉疼,那几本册子她可是派人搜寻许久才得来的珍品,结果因为自己嘴欠就白白送了出去。

  苍天呐!她这破嘴什么时候才气改改?

  前面的公主才不管如何忏悔的卫盈,她撑着下巴继续欣赏起殿内的歌舞,怎料一舞毕便听闻徐太师对女帝道:“陛下,犬子先前身子骨弱一直秘密养在江南,素来敬仰陛下的圣明之心,如今归京便想献首拙曲恭贺陛下大寿,还望陛下赏脸,让他聊表赤诚。”

  “这几日孤一直听闻说徐爱卿家的二令郎色艺双绝,孤倒是好奇得很,如此便允他登台贺寿,其他令郎世子若想演出,孤兴致正浓乐得一瞧,你们也不必拘谨手脚,斗胆地展现自身即可。”女帝很是宽容漂亮,她此举明面上是活跃气氛,实则是想黑暗给颜珂挑个驸马爷。

  果不其然,有了女帝的这番话,列位未出阁的令郎们便开始摩拳擦掌了。

  谁不想艳压群芳,在陛下面前出尽风头,获得一纸婚约呢?

  要知那长阳殿下虽说秉性风骚纨绔,但也是倾城绝色的美人,不仅甚得女帝疼爱,长公主也对她痛爱有加,若是能嫁入长阳府,那可真是高枕无忧了。

  是以会点才艺的令郎都下去准备了,已经提前做好准备的徐二令郎便犹抱琵琶半遮面地上了前来。

  他通身的妆扮素净温润,有月的清冷,也有云的闲适,一双浓眉俊目远远瞧着便知美感,即便拢于面上的轻纱只能朦胧地勾勒出他流畅秀气的脸型,也难掩惊为天人的绝世风华。

  “参见陛下。”徐慕风优雅地行了礼,声音清润好听,惹得众人更想一窥他的真容,女帝自然满足各人的好奇心,便问他:“为何蒙面?”

  那内敛端重的令郎却是不卑不亢地回覆:“草民近日身子不适,偶有咳嗽,怕熏染给了别人,故此蒙面出门。”

  女帝也通情达理,眉眼温和:“可惜诸位不能一睹徐小令郎的芳容了,那便听听你的琴艺如何吧。”

  “是。”他抱着琵琶坐在太监搬来的圆凳之上,眉眼半垂,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着琴弦试音,尔后弹起《十面埋伏》。

  这首曲子恢弘大气,壮丽辉煌,谱写的是垓下之战的金戈铁马与热血厮杀,意境波涛壮阔,一下就能将人深深吸引,似乎置身战场。

  陶晟儒受其熏染,忍不住取了剑来跃至殿中起舞,一招一式洁净利落,虎虎生威,却又不失鉴赏的美感,与那琵琶曲相得益彰,基础瞧不出来俩人是第一次配合。

  女帝深有感伤,遥想当年自己意气风发,伏冀之战亲临阵前,腹背受敌,十面围攻,其时的情形便如曲中这般猛烈,恰似这曲子就是为此战而谱……

  而在一众陶醉的人当中,颜珂倒是稍显淡定,这曲子本就是她给更名换姓的池幼璟用来出风头的,只是没想到对方琴艺如此高明,不逊大师风范,确实令她另眼相看了。

  虽然,陶晟儒舞的剑也很赏心悦目,刚柔并济,与琴音配合得十分恰当,倒真是个不爱红妆爱武装的翩翩少年郎,与那些柔弱的令郎哥们格格不入,也不失为一份奇特的魅力。

  彼时有风过迁,吹入了殿中来,那拢于面上的薄纱便恰到利益地滑落,显露出主人俊美温润的真颜,前面翩若惊鸿的少年郎则是手腕一转,用长剑拖住了要随风而落的轻纱,原本猛烈的壮曲正好就此结束,配合着他完美落幕。

  “好!”

  女帝颇为满意,难免叫好拍手,众人纷纷赞同,马上掌声如雷,两位令郎便荣辱不惊地行礼,等陛下夸奖完才退下。

  颜珂难免回到座位上的俩人偷偷竖了个大拇指,能看懂这手势的也只有陶晟儒,他回以一笑,红了耳朵。

  徐慕风则是掩唇低笑,看来殿下的恋慕者还不少呢。

  卫盈倒是忍不住去问那位继续欣赏起演出的美人:“殿下,那位徐小令郎怎的与念安令郎一般模样,你不是说他死了吗?”

  当初听闻长阳府大火烧死的男婢是池幼璟后,她还叹息蓝颜薄命,惋惜了很久,怎的青天白昼又见了鬼?!

  “他确实是死了,烧成了焦尸,今日一见那徐小令郎本宫也很震惊,莫非他另有个孪生兄弟?”颜珂一脸困惑,看得卫盈越发犯难,所以这人到底是死是活?

  于是她仔细盯着劈面的美男看了很久,最后长叹道:“我照旧移情别恋吧……”

  她可不想招惹这种诡异的美男,照旧清怀楼的花魁亲切些。

  见乱来了已往,颜珂便继续喝酒看演出,眼角的余光却是一直落在自家皇姐与唐颐身上。

  在面纱掉落之后,颜瑾第一眼就认出了池幼璟来,不管他的气质再怎么伪装,但究竟是自己曾经的枕边人,她绝不行能认错,如此,她便缄默沉静地思考起事情的蹊跷来。

  先前唐颐火烧长阳府后,她选择了容隐自己的驸马,便即是惹恼颜珂,对方定会脱手敲打唐颐,可近些日子却海不扬波,反而是太师府转眼之间就多了位二令郎出来,且这位二令郎还与池幼璟一模一样……

  不外几息时间,颜瑾就想清楚了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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