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慌忙地赶回家中,井和一如往常在院子里倒腾他的木头,井娇娇趴在旁边的小桌子上画画,听见消息朝月亮门望了过来。
“娇娇,快去把巷口的老医生请来。”
井甘紧绷着声音喊着井娇娇,井娇娇被阿兰满身的血吓到了,好半天才喔了两声跑了出去。
井甘指了指自己的屋子,“把阿兰抬进去,再去烧热水给他擦洗一下。”
樟子婶和林木险些是架着阿兰在走,此时已经累得有些脱力了,但两人不敢停,提着一口气把人抬到了屋子外间的单人塌上。
径儿也找去了灶房烧水,等老医生来时正好把热水端进屋里。
老医生给阿兰诊治伤势,井甘等在院子里没有进去,面色平静,搁在扶手上不停敲击的手却透露着担忧。
“甘甘妹妹别怕,有年老在,年老掩护你。”
井和也被阿兰刚刚满身是血的样子吓到了,脸色苍白,眼神畏怯,却努力摆出年老的样子,抱住井甘的肩膀轻声慰藉。
井甘感受着他掌心通报来的温暖,心越发安宁下来,扬起一个浅浅的笑,“有年老在,我不怕,阿兰不会有事的。”
井和也咧起嘴角,用力点了下头,“嗯,不怕不怕。”
井和不算宽大的手掌一下下拍着妹妹的肩头,时间就这样一点点已往,半个时辰后老医生才推门从屋里走了出来。
“幸好没有伤到内脏,不外断了一根肋骨,另有大面积瘀伤,要好好静养一段时间,定时吃药,短时间内不能做剧烈的运动。”
井甘连声应着,“多谢医生,麻烦您了。”
然后付了银钱。
老医生叹了一声,带着些心疼隧道,“这么重的伤得多疼啊,他却一声都没吭。”
井甘眸子暗了暗,他是没法叫疼。
老医生走了井甘才去房间看阿兰,樟子婶已经帮他擦洗完换上了洁净的衣服。
他闭着眼睛躺在有些狭窄的单人塌上,露出来的肌肤上全是淤青和伤痕,俊俏的脸都被毁了。
井甘盯着阿兰脸上的伤痕,想到今天的飞来横祸,火气越烧越旺。
无缘无故遭遇横祸却无力反抗,也没地方说理,这种感受太绝望了。
从前她只图清闲平淡,做个不愁吃穿的小富婆,但现在看来,若没强大的势力就只有被玩弄摆布的份,命运随时可能被人左右。
既如此倒不如化主动为被动,让她教教那个大块头该怎么做人。
井甘回来没多久孙小娟几人也回来了,看见阿兰的伤吓得魂都要飞了,将井甘重新到脚检查了好几遍,确定她真的没事这才放了心。
孙小娟听了今日事情的经过,气得叉腰站在院子里,朝着赌坊所在的偏向唾口痛骂,一句比一句狠,照旧没能消解心头的恼怒。
若不是有阿兰,今天还不知道会是怎样的结果,孙小娟不敢想若是女儿出了事她们这一各人子人还怎么活。
不知不觉间,女儿已经成了整个家的主心骨,她心里的依靠。
井甘看着孙小娟宣泄也不劝,等她骂完了才介绍起今天新买的下人。
孙小娟适才还一副泼辣模样瞬间变得局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