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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古流芳莽撞人

第2章 诡秘心理变化

万古流芳莽撞人 果不忧 4158 2021-06-01 22:33:26

  “你有病啊。”

  吕长乐心知自己这是碰上失常了,这个黑衣人追求的不是一击致命,而是精神上的折磨,这太可怕了。

  刺客似笑非笑,他似乎很着迷这种猎物在掌中被玩弄的感受,轻轻的舔了下嘴唇,伸手入怀,似乎要取出什么工具。

  吕长乐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放松,不要太紧张。”刺客淡定而优雅隧道:“其实你应该谢谢我,因为我,你不会继续瘫在病床上。”

  吕长乐嘴角抽抽了几下:“那我该怎么谢谢你啊,大侠,我知你尊姓?”

  “各人都亲切地叫我,伍阔云。”

  “你叫我老伍也行,上一个死者就是这么叫我的。”

  “我和他相处时间不长,但是关系挺融洽的,他死的时候是带着笑走的,我想他应该没什么遗憾,你说对吧?”

  刺客微笑着,眼睛眯成两条月牙儿,如果没有这些魔言魔语,起码看起来像是一个邻家的热心小哥。

  疯子!疯子!疯子!

  吕长乐头皮发麻,伍阔云的教父气势派头的低语,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妈妈,我想回家。

  伍阔云目光看向外面的天空,低语道:“该给你疗伤了。”

  吕长乐紧张起来:“你疗的这个伤,它危险吗?”

  “非但不危险,还很舒服呢。”

  伍阔云从怀里取出了一张符纸,黄色的符纸上,赤砂挥毫而成的玄篆,如虎鹤腾空般飘逸而犷悍,他举起符纸,认真隧道:

  “这张符纸,出自老耳庄,可是不行多得的疗伤圣符,两金一张,很难买到的。”

  “你现在应该知道我待你如何了吧?杀你,我才获得十两白银,可我却舍得拿两金一张的圣符来替你疗伤。”

  伍阔云神情怅然,抬头遥望远方:“我突然想起上上一个死者了,他的伤势没你重,所以对我的情感一直有所保留,他会死得那么凄惨,我几多应该负一点责任,最后照旧我一小我私家肩负了所有,唉!来,我帮你把符贴上。”

  吕长乐眼睛瞄成了一条线,这家伙怎么突然有种王嘉卫气势派头的既视感?适才照旧教父来着。

  贴个符的时间,硬生生插入这么多情感丰沛的对白,有须要吗?

  伍阔云无比的温润,他的行动很轻柔,似乎每一个细微处都灌注了情感,当黄符纸贴到吕长乐额头的那一刻,吕长乐并不那么想。

  此时现在,吕长乐只想痛痛快快地去死,就像伍阔云口中的上一个死者那样,不留遗憾,至少应该不那么疼。

  “咦,真的很舒服诶。”

  吕长乐霎时间睁开双眼,黄符纸轻贴额头,马上之间,一道清逸之气飘荡而起,冰冰凉凉,笼罩周身。

  他满身的毛孔都打开了,在接待这道清逸之气。

  四肢百骸,说不出的舒爽,体内那些骨折的地方,明显有了一点痒痒的感受,但又不觉难受。

  吕长乐微微动容:“一张符纸,居然有这么奇妙的能力,简直颠覆医学知识。”

  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吕长乐惊奇地发现,自己居然彻底痊愈了,他下意识地看了眼门,准备夺门而逃。

  伍阔云冷不丁地说道:“你应该能体会到我的苦心了,看得出来你并不是一个肤浅的人,你和上上上一个死者差异,他回复之后,居然选择撞墙自杀,其时我失望极了,所以他应该是史上死得最惨的人。”

  吕长乐咽了咽喉咙,把目光收了回来。

  这还跑啥,没须要,上一个死者应该是死得最痛快的人,上上一个死者死得很凄惨,而上上上一个死者,因为被救活之后立刻选择了自杀,所以成了伍阔云手中死得最惨的人。

  可是为什么上一个死者死得最痛快,难道他也是王嘉卫的影迷?

  吕长乐心中思绪万千,转念间想了数条对策,摆在眼前的局势很显然了。

  自杀,可能会取代上上上一个死者,成为史上死得最惨的人。

  上上一个死者,因为对伍阔云的情感有所保留,横竖死得凄惨就对了。

  上一个死者,因为充实尊重到了伍阔云的失常情节,反而死得很痛快!

  吕长乐双眼微眯,得出了结论:“失常心理,或许在潜意识中也想获得认可,所以越是认可他,反而越能获得尊重,死得痛快。吗的,难道我必须要和他培养情感吗?我不要!”

  下一刻,吕长乐堆着笑脸,看向伍阔云,揉着双手,谄媚笑道:“你饿不饿啊,要不要我下碗面给你吃。”

  伍阔云板脸:“我拒绝吃面,因为上上上上一个死者喜欢吃面,所以我把他砍成了面条。”

  吕长乐心情硬得像块石头:“啊,这。”

  伍阔云突然微笑道:“没关系,你是第一个主动请我吃工具的人,我喜欢你,拒绝别人的美意,就是拒绝自己,我接受你请我吃工具的这个提议。”

  吕长乐松了口气,至少目前没有惹恼这个疯子,小心问道:“那么,你想吃什么?”

  伍阔云很轻松:“随便。”

  “那我去准备了。”吕长乐走了几步,突然驻足,转身看向伍阔云,悻悻搓了搓手,道:“内个,我实在没钱请你了,要不,下一次?”

  伍阔云目光陷入回忆,遥望远方:“当年,第一个死者,因为对我说谎,我把一千根针塞到了他的嘴里。现在想来,他说谎也是不想我伤心,可惜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他的一番苦心。”

  吕长乐嘴角抽了抽,“内什么,有措施,我要请你吃我这辈子最喜欢的一道菜。”

  伍阔云双眼微亮:“你愿意把最喜欢吃的菜分享给我,足见你是一个大方的人,我更喜欢你了。”

  吕长乐有些欠美意思地摸了摸头,“嘿嘿,嘿嘿。”

  朝外走了几步,吕长乐愣住了,他适才居然因为被一个失常疯子夸了几句而感应兴奋?

  卧槽!

  这差池劲,这太可怕了,这是顶级刺客的杀人诛心之法吗?

  “你要冷静啊,吕二哥。”

  吕长乐一边提醒自己,一边来到厨房。说实话,他完全没有对策,在厨房里来回踱步。

  突然,他灵机一动:“超市,适才在梦里见到的超市,我要买工具。”

  意识旋转。

  吕长乐睁开双眼,果真站在超市门口。他激动地跳起来:“真的,一定是真的。额度150,我能买到的工具不多,首先得是佐料,然后选主质料,能不能死得痛快,就看最后的这一搏了。”

  他飞快地钻进超市,采购完需要的佐料以及一条鲈鱼,最后一结账,恰好花掉了149.7元。

  再次睁开双眼,吕长乐忙低头看向右手,看得手上果真提着一袋佐料,彻底松了口气:“超市里的工具,真的可以买到,好险。”

  接下来,即是烧柴,做菜的环节。

  吕长乐要做的是一道“糖醋鱼”,这也是他最有信心的一道菜。

  他的父亲是特一级厨师,所以从小到大,耳濡目染,加上父亲的威逼,也算是学了一些厨艺。

  眼下,也只希望这道菜能让自己得个“好死”。

  吕长乐没什么期望,来个痛快就行。

  熟练地做完所有的准备事情,当吕长乐在完成最后的糖醋汁的时候,伍阔云不知何时,竟站在了厨房门口。

  “你在做什么菜?怎么会这么香。”伍阔云的心情很震惊,他凑近大铁锅,闭着双眼,只是闻着糖醋汁的香味,便一脸的回味悠长。

  “糖醋鱼。”吕长乐道:“稍等,马上就好了。”

  “我从来没有闻过这种香味,好奇特。”伍阔云不自禁地笑了笑。

  吕长乐不敢有丝毫懈怠,这道菜关乎他的“命运”,他一直注视着锅里的变化,当糖醋汁的浓度终于到达巅峰,他立刻起锅,浇汁。

  大唐的第一道糖醋鱼,降生了。

  吕长乐示意伍阔云动筷子:“来,尝尝我做的糖醋鱼。”

  伍阔云早就垂涎不已了,夹起一块鱼肉,轻轻放进嘴里,鱼肉还没咀嚼,那甜甜酸酸的糖醋汁先一步把味道从他的舌尖传到了大脑,以至于忘记了咀嚼嘴里的鱼肉。

  他也算纵横江湖多年了,各地的美食早已吃得腻烦了,大唐如今的许多香辛料都是外邦传过来的,譬如胡椒。

  唐朝当地,习用的是一种盐梅齑酱,做法是把粗盐均匀涂抹在时令青梅上,经风雨浸润之后,自有一股奇特风味,所以叫盐梅酱,齑是一种捣烂了的状态。

  “妙,妙,妙啊!”伍阔云连连赞叹,这盘糖醋鱼的口感,实在让他觉得美妙,那不是单一的滋味,而是在酸甜中另有一些奇怪的味道,“是什么呢?”

  他吃不出来。

  一直站在旁边的吕长乐,不禁有些自得:“是番茄,我加了番茄汁。”

  其实又何止番茄汁那么简朴,吕长乐来不及调高汤,但是没关系,超市里有现成的高汤,他把高汤用水泄开之后,为糖醋鱼这道菜注入了灵魂。

  厨师的高汤,那才是成败的要害。

  再一看,伍阔云正伸长舌头,小猫舔水一般的舔着盘子。

  吕长乐嘴角又跳了跳,借口上茅房,从厨房出去了,但是他不敢跑,因为跑不外伍阔云。

  而厨房里,刚舔洁净盘子的伍阔云,忍不住惆怅起来:“这个吕长乐真的令我好喜欢啊,可惜他马上就要死了,否则……”

  伍阔云摇了摇头:“不行,要是刺死了他,这么美味,这么极品的糖醋鱼,不就失传了吗?”

  “我以后再吃不到了怎么办?”

  伍阔云心里纠结极了,胸中如天人交战一般。

  ……

  吕长乐尿完回来,看到伍阔云拿着那把竹刀正在沉思,立即咽了咽喉咙,不敢已往。

  突然,伍阔云招了招手,道:“我认了,从今天起,我要和你在一起,所以我决定……”

  终于要动手了吗?吕长乐心中一紧:“怎样。”

  伍阔云道:“我决定去杀掉雇主,这是身为刺客之神的我的规则,当接下一个单,就必须有一小我私家死,既然我决定放过你,那么,我就要回去刺死雇主,免得他随处乱说,松弛我的声誉。”

  啪啪啪啪啪啪!

  吕长乐立即拍手起来:“我认可你了,老伍,你好吔,你放手去做吧,我永远站在你的背后,默默地背刺,啊不,支持你!”

  “那我去了。”刷的一下,伍阔云从眼前离奇的消失,完全没看到他是怎么走的。

  吕长乐摸着胸口,彻底松了口气,马上又感应无比的惊喜,“嘿,一顿饭,收买了一个变,啊不是,收买了一个刺客之神,原来胜利不是难以办到,只是要领没有找对,谁能想到,这么牛逼的伍阔云,居然败给一道糖醋鱼?哈哈哈哈!”

  夜空中,繁星点点。

  皓月当空。

  吕长乐第一次觉得,原来大唐的月亮和现代的一毛一样啊。

  ……

  与此同时,古拙的庄园内,一个掌着灯的房间中,有一个富态的中年人,正趴在床上,嘴里哼哼不停。

  他被主子罚了一顿鞭子,现在是皮开肉绽,痛苦不堪。

  突然,一个黑影掠进房间,看到眼前的中年人,拿着竹刀的黑衣人轻轻走进,问道:“赵管事,几时受的伤?”

  此人姓赵,是赵府的一个管事,他即是雇主,所以伍阔云为杀他而来。

  赵管事看到伍阔云,停止哼哼,脸上绽出难看的笑容:“那小我私家,搞定了吗?好,好好好,我这就去为你请功,最后的尾款,也一并给你送来。”

  他刚要爬起来,伍阔云轻轻把他又按了回去,只见伍阔云似笑非笑,目光在赵管事屁股上的伤痕处来回扫了眼:

  “真可怜,被人打成这样,不要怕,我为你疗伤。”

  赵管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慌忙想要提起裤子,“一点小伤,不碍事的,伍先生太客气了。”

  伍阔云又想起了往事,他平静的目光透过窗棂看向了月亮,愁眉道:

  “记恰当年的第五个死者,因为拒绝了我的美意,被我剥掉了满身的皮,然后扔进了盐池中,其实其时他要是不那么客气,也不会遭那些罪,你说,对吧?”

  伍阔云的脸,迅速拉近,面劈面地看着赵管事。

  那起伏的阴影,把伍阔云的轮廓勾勒得无比阴森。

  赵管事忍不住打了寒颤:“对,对对对,我不应跟伍先生客气。”

  伍阔云手指拂过嘴唇,阴冷地笑道:“上一个不跟我客气的人,头颅被砸进了盆腔里呢。”

  赵管事心中闪过一丝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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