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昌一路感应临潼关前的山岗密林处,马儿嘶鸣,已经太过疲劳,在那密林之中,基础跑不快,无奈之下,只好骑马徒步前进。
这山岗其实也不大,到了此处,前方距离临潼关也仅是二十余里的路程了,只要姬昌率先抵达城关,桥面换装之下,便可在雄师之前过关。
只要到了临潼关里,便有西周的暗线接应,想来自可一路回归西周。
只是这姬昌身为西伯侯,年轻时自然那也是领兵征战沙场,杀得犬戎闻风丧胆的猛将,如今数十年已往,姬昌却是已经从未自己经历这般阵仗了。
方一入密林,也是天时差池,张皇之下,竟然如那失林飞鸟,漏网惊鱼一般,分不清了那东南西北,只感受暗无天日,无论往哪里走,都似乎听见追兵的喊杀声,心中的危机感越来越重!
急得姬昌满头大汗,暗道若是可以足下腾云背生双翼该多好呀!
黄飞豹和殷破败雷开等人,引着三千飞骑,自渑池出来,一路顺着官道向前方不远的临潼关奔去,一路上灰尘飞扬,马蹄声震天,却是不知那姬昌之事比雄师早了些时间出了渑池。
也是造化弄人,这条官道有一段行程却是一条开阔的直路,雄师拐入直行,雷开也算是立了功,眼睛一亮,遥遥的便看见前方有一人独自骑着马匹奔着临潼关飞驰,立即大吼道:
“两位上将军快看!前方那人是不是姬昌!”
黄飞豹和殷破败一听,立即远远的望去,距离虽远,但依稀能够看清那人身形,只见那人一头鹤发,看上去即是年老,但骑马的速度确实飞快,一看姿势便不是寻常的黎民,黄飞豹也是双眼一亮:
“神武将军!前几日宴席上才见过西伯侯,我料定此人定是姬昌!没想到还真如将军所说,凭据我们的行程速度,真将这姬昌给追上了!”
殷破败此时也已看出姬昌,又闻黄飞豹此言,马上哈哈大笑:“哈哈哈,此番看这姬昌老儿哪里跑!雷将军,你眼睛雪亮,这番倒是立了头功!”
不等黄飞豹和雷开两人再说话,殷破败却是当先大喝一声:“全军听令!前方那鹤发老者就是姬昌!随我冲锋!”
于是整个雄师都沸腾了起来,一时间喊杀声震天,士兵们一个一个的纷纷拍足了马力,向着姬昌冲去,那声威震天,就连远处的姬昌都听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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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雷震子离别了师父云中子和师弟金霞童子,出了洞府,背后风雷双翅一阵,马上空气中雷声大作,风声咆哮,兀然的腾空而起,凌空盘旋一圈,找准偏向,径直向着临潼关偏向飞去。
被云中子教授了秘法,赦封了风雷双翅,如今的雷震子航行速度大增,险些一个呼吸的功夫,即是飞过数里地,仅仅几日时间,便已经到了临潼关处。
雷震子心知西伯侯姬昌一定是从朝歌的方憧憬临潼关来,于是想着提前在半路期待,看见临潼关外北面有一山岗,阵势比周围其他地方都要高,雷震子心想,此处定是视野开阔,便落在这山岗顶部。
刚刚飞落下来,雷震子便心急难耐得站在一块大石头上东张西望,远远的看向北边,想着能否看见西伯侯姬昌的身影。
哪里想到,此处山岗之下,来来往往的皆是行人和走商的队伍,林中另有周围乡村进山砍柴的樵夫,偏偏没有一人像是西伯侯姬昌。
雷震子大惊,蹲在石头上懊恼不已:“哎呀!完了完了!我倒是给忘了,我还没有问师傅那西伯侯姬昌到底长什么样呀!这茫茫人海,我不知期模样,叫我怎么找他?真是糟糕!”
原来雷震子领了师命,只晓得需要到这临潼关来救父,却是忘了自己基础没见过姬昌,无法认出,又谈何相救···
说来也是巧,雷震子身为归道境界的道门修士,灵觉自然特殊人能比,正在他自己唉声叹气,盘算着要不要现在返回终南山,去找师傅问一问的时候,突然两耳一动,恰似听到了什么嘈杂的声音。
雷震子起身抬头一看,好家伙,正北边的山林尽头处,却是扬起了漫天尘沙!
险些下意识的就反映过来,那是军队!
雷震子合计道,如今天下太平,哪里来的这般规模的军队,看样子照旧正在提倡冲锋,莫非,是追击我父亲的?雷震子也是有些受惊,不至于吧,追击以个西伯侯姬昌,殷商竟然出动了数千人?!
我滴个乖乖,临行前师父还特意嘱咐我不要伤害殷商的将士,你这···好几千人啊,自己又没有超凡,就算动手,自己也不是对手呀!这要是被抓到,就是他们伤害我了!
不行!雷震子当机立断,他也是知道,凡马自然是跑不外军马的,这数千人的军队不会没有理由的发动冲锋,一定是他们已经追上了西伯侯姬昌,才敢如此泯灭马力的冲刺!
连忙把返回洞府的念头取消,自己必须尽快找到姬昌!
雷震子也是庆幸,也算是恰好,有了这对追兵,姬昌的位置也就好找多了,军队的前方,就是姬昌的所在位置!
雷震子立即双翼一振,呼的冲天而起,又顺着山岗俯冲而下,直直的冲向北面!
那山林距离临潼关原本便仅有二十余里,距离雷震子刚刚停留的山岗更是不远,以雷震子的速度,险些两个呼吸见,便已经到了山林的尽头。
正待细细寻觅时,雷震子低头一看,一眼便见到一个老者,身上穿着粉青色的蓑衣,蓑衣下又是皂白色的麻布衣服,妆扮十分普通,但所骑乘的白马却是异常神俊!
雷震子双眸露出疑色,这人妆扮并不搭配,身下的白马一看即是好马,在这人间,想来值千金,但此人身上确实穿的破烂,像是在遮掩身份,莫非这老者即是我父姬昌?
雷震子刚欲张嘴询问,心下又想,觉得有些差池,这老者一看便已经是上了岁数,而自己今年照旧及笄年华,怎会有这么老的一个父亲?
若真是自己父亲,那自己的母亲也是太能生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