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扬州城外

　　“陛下未来一定能比肩太祖、太宗，杀败流寇，驱逐鞑虏，恢复中华。”看着充满了雄心壮志的朱慈烺，刘宝由衷地说。

　　他陪朱慈烺从京城里杀出来，突破军阀的阻挠，解决掉福王、马士英这些人，这几个月以来见证了朱慈烺身上太多的奇迹。

　　刘宝相信，也只能相信，朱慈烺一定会成为一个伟大的君主，能够比肩太祖、太宗天子的伟大的人。

　　“不，我要做比他们更伟大的天子，他们不能解决鞑子的问题，我能解决，交趾、东瀛、西南的苗乱，我都能解决。”

　　可惜还不等朱慈烺将自己的雄伟蓝图一一说给刘宝听，张忠就跑到他身前说。

　　“陛下，大学士钱谦益等都中文武官员共计三百余人，已经到达码头，准备在哪里登船了。”

　　“好吧，那我们走吧。”

　　“我想，扬州的军民黎民一定期待他们的天子很久了。”朱慈烺颇为自恋地说道。

　　可惜张忠并没有接他的话，而是来到看台下方，对着在四周休息、警戒的士兵们说“御前侍卫亲军集结，天子移驾金陵码头。”

　　御前侍卫亲军，这个名字似乎有些拗口，听上去有种让人感受到不明觉厉的高峻上的感受。

　　但其实就是朱慈烺用系统士兵编练出来的一只军队，人数不多，因为朱慈烺没有那么多的系统士兵。

　　这只军队虽然也叫亲军，但是和锦衣卫、旗手卫这样的上直卫亲军完全纷歧样，御前侍卫亲军是亲军中的亲军。

　　其中主要的组成人员就是近五百号五军营重步兵，另有板甲骑士一百，神机营火铳手二百，蒙古重装弓骑、禁卫火铳骑兵一百多，总计就这千把人。

　　朱慈烺把他们定位成为自己的御前侍卫，贴身保镖一样的人物，除了他们这样无比忠心的人，也没有人更适合做这些事情了。

　　对于天子，上位者而言，许多的时候基础不需要什么能力强，有劳绩的人，他们只需要一个忠心耿耿的人就足够了，至于能力如何倒不是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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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慈烺北上的队伍用了巨细船只上千艘，队伍外围卖力掩护，前后卖力哨探的是魏国公操江提督徐宏基。

　　再往里是金陵神机营、京营的运兵船，最深处也是最焦点地带的就是旗手卫和锦衣卫的船只。

　　至于贴身掩护朱慈烺的御前侍卫亲军，他们就在朱慈烺的御舟和御舟周围几艘船上。

　　而夹在旗手卫、锦衣卫和御前侍卫亲军中间的就是随侍朱慈烺左右的文武百官了。

　　朱慈烺的队伍就似乎一个巨大的同心圆，一个大圆包裹一个小圆，而小圆又包裹了更小的圆，层层叠叠。

　　扬州是一座坐落在运河滨上的都市，以前南北交通没有隔离的时候，这里富贵富庶，就似乎人间天堂一样。

　　不外幸亏如今有四镇军属和史可法幕府的进入，扬州城倒并未太过凋敝。

　　“父亲，天子爷爷什么时候过来啊？”一个男人脖子上的小男孩说。

　　这个男人名叫石一功，原来是在扬州城码头上做苦力，给人家扛工具的，听说今天天子的御舟将会来到扬州城，便带着孩子赶到河堤上看热闹。

　　可惜抱着和他一样想法的人太多了，再加上扬州城最近涌入了大量的人口，四镇军属、中原流民、南下逃难的绅民。

　　“快了，快了。”男人对自己脖子上的孩子说。

　　其实他更笨看不到运河里是什么样子，因为兵丁组成的人墙，另有前面凑热闹的围观群众，把他的双眼全给盖住了。

　　虽然现在各人生活条件都欠好，江北的经济比之往日更是凋敝不少，但看人们爱看热闹的天性永远都不会消失。

　　之前朱慈烺在金陵砍头的时候，就有许多黎民自发前来寓目，哪怕进不去皇城，也要搬个小板凳在外面听声惨叫。

　　不是中国人的心犹如铁石，就像鲁迅写的小说一样，人民大多数时候是麻木的，而且他们知道砍头总是砍不到自己身上的，所以全都抱着耍猴的心态看热闹。

　　如今朱慈烺盛大出行，来到扬州，局面又富贵又悦目，还宁静，因为两岸河堤上有扬州民兵、团练、兵丁站岗，不比看砍头的热闹强一百倍。

　　再说了天子的面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见的，能够见到天子的车架，对于他们普通人来说，就是交了好运了。

　　“陛下，两岸河堤上有许多凑热闹的黎民，是不是要把他们驱逐？”张忠从船头上来到船舱里，对朱慈烺说。

　　他觉得两岸上的黎民太多了，万一里面有什么歹徒，拿着火药罐子扔到船上，虽然不行能对船只造成损害，可万一惊吓到了天子，就算把他们御前侍卫亲军全砍了，那也不能弥补。

　　“让我出去看看。”朱慈烺正好闷地烦得慌，便想走到船头上看看两岸的河堤上是什么样子。

　　他来到船头上，只见河堤上站了两排密密麻麻的人墙，都是民兵、团练、兵丁，他们就像一道城墙一样，把身后凑热闹的黎民们给严严实实地挡在后面。

　　“不必了，有士兵组成人墙，河流里很宁静，再说了也好让他们感受一下他们天子的存在。”朱慈烺说。

　　与此同时，石一功问自己脖子上的儿子“石头儿，看到天子了吗？”

　　“看到了，看到了，天子哥哥好年轻啊。”石一功的儿子石头儿看到了站在船头上，穿着明黄色，绣满了金龙的年轻人，知道这一定就是传说中的天子，于是激动地说。

　　石一功听到儿子这么说，赶忙教训他“禁绝叫天子哥哥，那是老爷们的老爷，要叫皇爷，天子爷爷。”

　　石一功是农家身世，不知道对于这样尊贵的人该如何称谓，可是他心想，那些县官大老爷、举人老爷，他们都听天子的话，那么天子一定是老爷的老爷了。

　　若是叫天子哥哥，岂不是将他身份拉的和自己一样，凭白让人家受委屈了，所以想着要叫皇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