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许可
“你想改天津武行的规则?”
陈识面色凝重,语气有些说不出的严肃。
而宁远听到陈识的质问却直接正视这陈识的双眼,然后郑重所在了颔首说道。
“错了的规则那就是束缚而不是保障,既然这武行规则差池,为何就不能改改?难道真要等到这些武学在历史的长河里消逝才去改?”
“前朝当年即是如此,才让我华夏有了这么多年的屈辱。”
“现在难道我们这武行也要走这前朝的老路?等到我们把这些个武术全丢了,被洋人们给破解击败了才知道去改?”
陈识听到宁远的话,也是徐徐陷入了思考。
武行那排外以及不教真的的规则所带来的坏处,陈识也不是不知道。
说来宁远的话,让陈识不由想起了那一日他与郑山傲在白俄歌剧院的情景。
那时郑山傲也说过了类似的话,特别是看着那些个白俄女人跳舞的样子时。
那些个白俄女人跳舞时露出的腿下属实是让得陈识吃了一惊。
倒不是说那腿何等的诱人,而是那腿上的肌肉线条属实是太完美了。
那般的线条,一看便知其发作有力而迅速,特别是那跳舞之时,那些白俄女人们肌肉运转的样子。
属实是贴合大多拳术的拳理,快而收,慢而猛。
也正是见识到了那洋人将拳理藏于舞步的手法,才让得陈识不由思考起这武行规则是不是该改上一改了。
究竟相较于那些洋人的体质,国人的整体强度照旧要差上一些。
但是我华夏强盛于世界之林所依靠的却不从来在于一人之武力的崎岖,而是这个文明古国所留下的种种传承。
武术即是其中的佼佼者,究竟那种天生的身体素质无法轻易改变。
但武术却是一种能使得人以弱胜强的一门传承。
更不用说华夏武术除了这以弱胜强的技击之法,其另有种种强身之法来提高人的身体素质。
而这即是我们可以以弱胜强的依仗。
究竟客观的从先天的身体素质的整体水平来说,洋人却是会强上一些的。
而武术却能弥补这种先天上的缺憾,让得外人不敢小瞧我华夏之人。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工具,现如今却是要慢慢自绝于武行人之手,乃至为洋人所破解。
这般情况怕是任何一个有信仰的武人都是无法接受的吧!
但很可惜,这世上真正的武人属实是太少了,于国之大义多数武人都市因为小我私家得失而对其短视之。
故而这也是为什么这些个武行的这些陈旧规则能大行其市的原因。
无非就是这般可以让武行师傅们过的安生些,不会泛起种种各样的烦心事。
虽然这样做的结果,他们多数能够知道其中的危害,但他们都刻意去忽略了这些。
陈识以前也同样会将这些给抛在脑后的,但是现如今却又想起了这回事。
特别是在天津经历了这么一遭之后,陈识对于这一回事也是有了更深地体会。
可知道归知道,但是在此之前去改变这一现象的想法,陈识却是从未有过的。
一方面是因为陈识也是这些规则的受益者,另一方面是怕蒙受不住这样做所带来的结果。
说来相较于陈识,这郑山傲可能更想做一些实事,想真正为这武行做上一些事。
虽说郑山傲只是在年老归隐之前才想起这件事,但也难能可贵了。
可即便郑山傲是这天津武行的头牌,他想做这件事都得迂回着来做。
而现在的宁远,一个习武一年多的天津当地小子,竟想着去完成这样一件大事。
这也让得陈识从思考中缓过了神,正想着接着对宁远劝阻一番,让他知道这样做可能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
可宁远却似乎已经知道陈识想说什么一样,在陈识准备开口之前抢先说道。
“请师父放心,若无半分掌握,徒儿又怎会去行这般大事?”
“虽说仍有些许风险,但此事一成,不仅可使得我咏春一门能在这天津立下牌子,更可让得武行多上些许生机。”
“故而纵有些许风险,徒儿也是觉得值得的,还请师父准许徒儿任性这一回。”
听到宁远的这般说法,陈识已然不知该如何再劝了。
看了看宁远那坚定的眼神,又思考了一下宁远所说的武行之弊。
陈识也是不再阻拦了,不外照旧再说了一句。
“若事不行为,切莫强求,须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原理。不要让咏春在你手上绝了。”
宁远听到陈识的话,也是立刻回道。
“放心吧!师父,这一次咏春将会在我的手上被世人所熟知。”
看见宁远这般自信的模样,又想起其特殊的天资,陈识这一刻竟是有些相信宁远确实有掌握完成此事。
可是又想到了接下来宁远所需要面对的工具,一时间又有些无奈,稍作思虑,陈识也是决定过会他照旧得再去见见那郑年老啊。
有了这个想法,再加上觉得宁远打擂台已经无法制止,所以陈识也就没有可说的了。
只是轻声说道。
“既如此你且去试上一试吧!”
获得陈识的同意,宁远却是心头一松,原来他还怕陈识会出来阻止他。
究竟宁远所做的事确实有些犯隐讳,讲原理一般当师父的都是不会相信一个刚学拳一年多的人能做到这种事。
所以宁远已经做好了被陈识阻挠乃至训斥的准备了。
虽然就算被陈识阻拦了,宁远也依旧会接着去踢馆打擂台,但是这样终究会有些麻烦。
究竟师父这两个字在这个时代的份量可是很重的,若是陈识差异意,那么宁远就算是去踢馆也是师出无名的。
可现在有了陈识的支持,宁远也就可以没有后顾之忧地开始他的计划了。
于是宁远便对着陈识又是一礼,然后说道。
“多谢师父体谅!”
陈识见此也是没什么可说的了,只是挥了挥手说道。
“你想为我咏春扬名,哪是我体谅你呢!记着了,上了台切记小心,若是觉得差池了,要知道跑!”
“今个虽还早,但我另有事,就不陪你练了。”
说罢陈识即是起了身,朝着门外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