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阮最近发现了一处怪事。
每日做噩梦就而已,还每晚做着同样的梦,身体似乎被什么工具使劲地捶啊捶,每天早上起床都感受满身惆怅。
让柳医生瞧了,也没瞧出个什么所以然。
甚至,因为不知名原因对自己改观了些后,柳医生对他很是体贴,并嘱咐他不要太过着迷美色,身体为重。
姜阮:……感受自己被窦娥还冤枉。
幸好,女主那里一切都向着她满意的偏向生长,男主看上去也越来越茁壮了。
眼看着,就要到了突破的时候。
这天,多日未见的尹尚秋亲自上门造访。
城主府一瞬间激动成了座甚为喧嚣的城。不管是如城主城主夫人惊骇又欢喜,就连贵寓所有丫鬟小厮,也是兴奋激动的堪堪压抑着不要尖叫的模样。
看出主子的淡淡疑惑,青林骄傲隧道。
“尹令郎可是我们大宣王朝的大人物了。不管是京城里的达官贵胄,照旧十里八乡的布衣黎民,都对他极为的尊敬呢!”
这个姜阮自然是知道的,好比尹大佬潜伏的身份,以及他自身的雄厚实力和无双才学,可惜天妒英才……但是知道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就是另一回事了。
着实让人震撼地想要拍手掌呢!
不外,她总有种这人是找自己的奇特感受。
没待她去找人探询消息,便听到了声势赫赫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声音。
姜阮:惊到变脸。
青林显然也有些惊,他心下有了推测,但是并不敢去想。
尹令郎重视自家令郎世人皆知,但以往都是付托人去贵寓小住,已不知惹了几多人恨得牙痒痒。
现在……
门被徐徐推开,果真是尹尚秋。
被人推着轮椅过来,依然满脸东风温润的模样,眼眸漾着暖阳,似乎一泓清冽寒泉。
姜阮被看得心脏狠狠一跳。
这幅样子,可真受不住。
姜天和楚素跟在尹尚秋之后,可见两人对尹尚秋的敬重差异一般。
又见尹尚秋似乎与自家孩子有话要说的模样,嘱咐了姜阮一声,便相携着一同离开了。
“阮阮可是许久没有到我贵寓了。”
本以为大佬亲自前来是有什么大事,却听到这样一句,姜阮心下一哽,不知如何是好。
大佬对她威力太大,她有些受不住。
“我以后常去。”
被那双漂亮又专注的眼眸注视,姜阮一个哆嗦开了口。
险些是话落就忏悔了。
“好啊。”
没给她收回话的时机,尹尚秋笑着接道。
下人皆已退去,院中只剩两人一坐一站。
看着尹尚秋自然而然四下看着的模样,姜阮只得上前推起轮椅。
淡暖日光下,清俊男子轻弯唇角,笑容清浅。
“阮阮,日后三日一来。”
竟是完全没有给她拒绝的选择。
想到大佬的手段,姜阮怂怂地应了,内心凄惨无比。
“阮阮很喜欢白梅?”看着窗下几株白梅吐蕊,暗香浮动,尹尚秋状似无意问道。
提到女主喜欢的花,姜阮有了话说。
“是啊,味道很好,香香的,做起花饼来一定很好吃。”
唇角弧度更深,尹尚秋就这样被推着巡视了这院落的每一角落。
要说院中冬日依然开得枝繁叶茂的花树可以解释为城主府以特殊灵力滋养,但角落挂满的一串串如紫玉般的丰满葡萄,便不能如此解释了。
面对大佬,姜阮自然不敢隐瞒,细细把事情经过道了一遍。
听完,过了好一会儿,尹尚秋,“不惆怅?”
哎?最近怎么总有人可怜她,姜阮摇头,声音坚定,“不惆怅。”
“那阮阮想尽早突破吗?”
像是说“今日天气不错”的语气,姜阮下意识颔首。
突破了,娘亲就会很兴奋。
哪怕她不会做城主,她依然开心。
“知道了。”
尹尚秋淡淡道。
知道什么了?姜阮懵逼地停下脚步,看着大佬从怀里掏出一个玉葫芦模样的工具,盖子一拉,轻轻甩了甩。
好香……
是她喜欢的白梅香,姜阮只待分辨出花香,便扶着轮椅倒了下去。
轮椅上,尹尚秋移开轮椅,把人用力一拉拉进怀里,险些是不行控制地埋头进姜阮的脖颈间。
那助人突破的工具是没有味道的,只有要突破没突破的人才气从中闻到自己喜欢的味道。
闻者那脖间淡淡的白梅花香,尹尚秋等着那白梅花香变为冷冽的昙花香,香味渐浓,他脸上也恢复冷静,把人放在了膝盖上抱着。
有暗卫从暗处走出,一瞬间变为普通小厮的模样,推着轮椅往里走。
一阶阶的台阶在轮椅下似乎平地,几息的功夫,轮椅就来到姜阮的房间门前。
尹尚秋看了眼怀里紧闭双眼,眉目如画的灵巧模样,让小厮退去,自己推门进去。
轮椅自行滑动,把人放在床上,尹尚秋竟是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长身玉立,风姿潇洒,和听说中尹尚秋的风范一模一样。
到底是不舍得小家伙惆怅,尹尚秋决订婚自过来帮她一把。
这么一突破,会开窍吧?
这般想着,尹尚秋苍白的脸色生动了些,浅笑拂了拂姜阮额前散乱发丝。
只是一瞬,尹尚秋觉察了差异寻常的工具。
一股熟悉的水腥味。
似龙非蛟,一种很弱小但血缘却很强大的生物。
是谁?能在姜阮房间留下味道?
若是没有猜错,那工具竟然敢化作原形纠缠,是缠在身上,照旧缠在未着衣裳的玲珑玉体上?
手指攥得“咔咔”作响,尹尚秋徒然松了口气。
无碍,不外是只雌龙,把阮阮看做闺中密友吧?
又在床边待了会儿,尹尚秋这才告辞离开。
知道阮阮因为这位尹令郎的灵药也已经开始突破,城主和夫人俱是惊喜的不得了。
一时之间,尹令郎资助城主府令郎突破的事情,又似乎鸟一般扎着翅膀飞向了各家各户。
甚至,随着从东海至京都的商队抵达京师。
这些,姜阮自是不知,她只觉得难受,身子似乎被火灼一般,痛苦的厉害。
因而,当带着凉意的手臂伸来,姜阮下意识地抱住,舒坦地“哼咛”两声,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