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阮此番倒是没想太多，只是为自己未来多谋一份生存的保障而已。
鸣安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最近就有一则消息传的沸沸扬扬的。
城主府恶令郎突然喜欢上了一个鲛人，计划弃恶从善了。
初时传出来，没有人信。但是最近姜阮确实很少见出府，没多久，这则听说便被传的有鼻子有眼的了。
姜阮也是在隔天的下午偶然从墙的这一头听到墙另一头小丫鬟们说的。
闻言，惊讶的同时，又觉着好玩。
青林缩头缩脑地问他要不要做些什么时，姜阮只是摇了摇头。
青林这才对自家令郎可能要改善的事有了那么点真实感。
这样的话，姜然所在的溪韵阁自然也有耳闻。
听到岁竹把这事汇报的时候，姜然正在给庭院里的一只翠鸟搭窝。
那是一只姜然从路边捡来的小翠鸟，岁竹想要资助，被拒绝了。
“少爷，你爬这么高很危险的。”
现在姜然正在树下搭了梯子上去，摸着小翠鸟绒绒的小脑袋，姜然在里面多放了些保暖的碎布片和棉花。
有点泄气，岁竹抬着脑袋又有些不解，“令郎，为什么不在房间里养呢？”
拍拍手从梯子上下来，姜然，“原来在树上养的，我把它放在屋里，哪天它忘了自己原本是住在树上的事，岂不是罪过。”
“而且，你看我像是有耐心养小家伙的？”
仔细看了眼自家令郎身上的墨色对襟绣银色底纹长衫，通身的沉稳淡然气质，岁竹点了颔首。
“……”姜然失笑，在翠鸟啼鸣仿若挽留的声音里，抬步往廊下走。
踩了踩脚上的碎雪，姜然望向远处。
“最近兄长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虽然初来乍到，姜然对姜阮曾经的性情照旧很了解的。三天一个小新闻，五天一个大新闻。听他的逸事趣闻，似乎听故事一样，总有新奇的。
只是，都不是什么好事而已。
“大令郎那边，倒是没有。”
岁竹一脸迟疑的样子被姜然看到，让他直说。
终于可以和令郎八卦，岁竹一脸兴奋，“都说大令郎要弃恶从善了，可能是醒悟到造孽太多，影响下半辈子福源，要开始做好事了。”
姜然脸色空白了一瞬，眉头拧了柠，“好比？”
“好比，大令郎现在要好好待那位鲛人女人。”
“鲛人，女人？”
“是啊，都这么说的，贵寓也是这么传的。”岁竹声音放低了些，“都说，我们大令郎可能喜欢上那位鲛人女人了，可能哪天就要娶回房里呢！”
“……厮闹！”姜然斥道。
岁竹连忙捂了捂嘴，四下看看，继续小声，“可不是厮闹嘛，究竟是拍卖场上的女人，不知道几多双眼睛看到过，啧啧，大令郎脑子不会坏掉了吧？”
“掌嘴。”
“令郎……”岁竹可怜巴巴地捂着嘴巴。
“待我去看看那鲛人。”
“真的？那太好了！”岁竹连忙小步跟在姜然后面。
在姜然看过来时，“自从大令郎弃恶从善的话传出去，那鲛人就再也没有第二双眼睛看到过了。”
“万事，大令郎亲力亲为呢。”
这么用心？姜然皱了皱眉。
“城主和夫人呢？”
“没管吧，究竟不是什么大事。”岁竹鼓着脸道。
姜然了然。究竟，相比姜阮之前做过的事，这件事真的是小的不能再小了。
其实，这件事在城主那里是小事，在城主夫人楚素那里却不是小事。
现在，姜阮就在楚素房间。
“你说，你是不是想要用阿染去迷惑姜然，要他犯错，要把他赶出去？”
“……”
不等姜阮回覆，楚素严厉隧道，“不成，姜然现在有用，还不能赶走。”
“……”
看着母亲甚是认真的样子，姜阮有些想吐血。她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吗？她敢利用女主，陷害男主吗？她不敢。
但是她要给母亲一个理由，一个切合她人设的理由。
绿皎
端午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