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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和堂

第十五章 赌局

贵和堂 天元日月山 2219 2021-06-06 20:16:00

  李福收了地租,赶集卖了车粮食。

  付了车把式雇车的人为,这才一人溜溜达达,逛进了县城。

  这是李福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每年的夏收、秋收之后,无论收成好孬,他都要进城下馆子,大吃大喝一顿,犒劳自己一番。

  要的菜肴也是因时而异,不外一盘水煮花生,却是必不行少的下酒菜,就爱吃这一口儿。

  一壶烧酒下肚,狼吞虎咽般吃饱喝足,才会去买办油盐酱醋等,这些生活必须品,办完这些琐事,才会打着饱嗝溜达回家。

  只是,今天李福进城有些早,卖完一车麦子,看看日头还不到饭时。

  闲来无事,就溜达着去平日里赌钱的地方,计划去赌几把。

  李福刚刚拐过街角,便遇到了迎面而来的二喜。

  俩人经常在一起赌钱,算是聊得来的熟人。

  遇到李福,二喜似乎很是意外的样子,上前和他打着招呼,两人外交几句,自然唠扯到赌钱上来。

  此时的二喜有些兴奋,抬手故意将褡裢里的制钱,弄得哗啦作响,嬉笑着对李福发出了邀请;

  “最近认识几个赌钱二杆子,他们喜欢玩牌九,我去凑个热闹,你来不?”

  李福正好没事儿可做,原本就在找赌钱的地方呢。

  况且,又听说对方是些二杆子赌客,自是要去凑个热闹。

  两人穿街过巷,三拐两拐来到一处院落。

  院门口把风的男人,见是二喜,相互眼神儿交流了一下,并未言语,就放两人进了院子。

  院里三间正房,一明两暗,堂屋里乌烟瘴气,弥漫着刺鼻的烟草味道。

  此时,正有几人围坐在桌前,哗哗啦啦地推洗着三十二张牌九。

  二喜领着李福走进堂屋,正在赌钱的几小我私家,机敏地停住了手里的行动。

  现在官府禁赌,查得邪乎着哩,有专职的衙役管这事儿,抓住赌钱,罚金一百银洋,杖八十。

  也就难怪这几小我私家,体现出这般紧张的样子。

  桌前赌钱的几小我私家中,有人说话了——是顺子。

  他低冷静嗓音,冲着二喜吼了一句;

  “知道现在查得紧,还带了生人过来,作死呢你!”

  二喜忙赔着笑脸,给几人作者介绍;

  “这是我朋友李福,自家兄弟,玩两把不碍事的。”

  李福也是出了混的,这样的阵仗也经历过不少,知道好赌之人疑心重,规则多,他连忙向桌前几人拱了拱手;

  “兄弟李福,几位年老看护则个。”

  顺子似乎这才放下心来,体现出漂亮的样子;

  “既是朋友带过来的,都是自家弟兄,要纷歧起耍两把?”

  而李福却谦让着,没有上手。

  这会儿他多了个心眼儿,想要先瞧瞧几人牌技再说。

  二喜搬来一条板凳,让李福坐在了他的身旁,随即便摸出一堆制钱,码在了桌上,随着顺子几人,哗啦哗啦的洗牌。

  片刻功夫,三十二张牌九,牌面朝下背朝上,两个一摞码了十六摞。

  这次轮到顺子坐庄,言明从尾开始摸牌,小我私家凭实力下了赌注。

  二喜压了个当百的大钱上去,顺子摇着骰子。

  几小我私家按顺序摸了牌,捂在手掌里啪嗒啪嗒地看牌,熟练地对牌,中间或两边啪的一抽,两个一摞,一横一竖一前一后,拍在桌上。

  这会儿,庄家示意着几人;

  “有加注的没?”

  有人觉得手里的牌还不错,扔出几个制钱增加赌注。

  二喜手里的牌也不错,随着加了些赌注……

  几小我私家就这样,吆五喝六地赌了起来。

  竹制的牌九已经发黄陈旧,牌面上红、白两色的圆点,却是清晰可辨。

  李福吸着旱烟,坐在二喜的旁边瞧热闹,不时帮二喜出着主意。

  今天,二喜的手气还不错,赢多输少,面前已经堆了许多几何当百的制钱。

  他堵了一会儿,突然嚷着肚子痛,要去茅房,让李福帮他玩儿两把。

  李福早已看得手痒痒,绝不犹豫的接上手。

  替二喜完了三把,运气也还不错,全赢!

  而且,还做了次庄儿,等二喜回来,已经给他赢了二十几个当百的制钱。

  二喜很兴奋的样子,赢了钱的人,没个不兴奋的理儿。

  很是大方地抓了把制钱,塞给李福,让他也上手耍几把。

  侧旁一人骂骂咧咧地站起身,说点背,输光了,随后将位置让给了李福。

  李福已经玩过几把,看出这几人的牌技一般,简直是些个二杆子。

  他对自己的牌技,很有自信,觉得赢这些个二杆子,跟玩儿似的。

  于是,也就没再谦让,撸胳膊挽袖子的上了手。

  堵了有个把时辰,李福的手气也还不错,桌上只有他和二喜是大赢家。

  顺子心里暗自自得,看着火候也差不多了,便推掉已经码好的牌九;

  “算了算了,今天手气欠好,改天再玩。”

  李福和二喜都有些意犹未尽,只是李福欠好说什么,二喜却嚷嚷着,唆使几人再玩几把。

  顺子没好气的说道:“就他娘的你两个赢,拿俺们当冤大头呢!不玩了不玩了。”

  其他几人随声赞同,说今天二喜他俩手气壮,改天再玩。

  二喜有些不情愿地离开院子,李福只好跟了出来。

  今天李福运气不错,赢了不少钱,心里特别兴奋,执意要请二喜喝酒。

  二喜也不推辞,俩人有说有笑,谈论着那些二杆子赌徒,上不得台面的赌技。

  两人这般说话之间,已是走进了宴宾酒楼。

  李福点了几样小菜,两人推杯换盏着豪饮起来。

  喝到兴奋处,李福不无自得的挖苦一句;

  “那哥几个说,今儿个咱哥俩儿的手气壮,其实在俺看来,那几个二杆子,基础就不会推牌九。”

  这会儿的二喜,已经带了几分酒意,眯缝着眼睛,口齿已有些不清。

  “先前就跟你说过,都是些个二杆子的,开始你还不敢上手,看你其时那熊样儿,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李福讪笑着,脸上有些挂不住,觉得今天有些跌份儿。

  二喜不失时机的,用话拿捏着李福;

  “你请俺喝酒,咱也请你去享受个新鲜玩意儿,就不知你小子敢不敢去,去了敢不敢享受,别跟适才似的怂包样儿!”

  这般说着,二喜放肆地哈哈大笑,引得酒楼里的其他客人,伸头探脑的往这边瞧。

  李福马上尴尬起来,脸涨得有些红,起身拉着二喜就走,却也没忘记在柜上结了酒帐。

  来到街上就问而喜:“咋样个新鲜玩意儿,咱哥俩这就去见识见识。

  李福是出来混的,被人瞧不起,觉得很没面子。

  因此,不仅尝了二喜所说的新鲜玩意儿,也收下了他赠送的全套用具,另有一小包上等的洋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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