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晚收拾妥当的时候,吴娟打来了电话,黎晚晚就把合约的事跟她说了,横竖,她也不计划近期换经纪人。
吴娟虽然这次做的不老实,但其他方面真是没得说,认真卖力,眼光独到,是一个及格的经纪人。
而且,她们俩这几年已经磨合得差不多了,换个新的,又要重新开始。
吴娟兴奋得不行,黎晚晚外在条件好,自己自己也够努力,离红,就差一个金主了!如今金主泛起了,照旧这么大一金主,走红,那还不就是个时间问题!
晚晚红了,她也随着获益,所以她是真心兴奋的。
~~~
第二天一早,黎晚晚收拾好了行李,在小区门口等着。
江彦说,他上午有会,端午会过来接她。
黎晚晚坐在行李箱上,低头玩了会手机,再抬头的时候,只见一辆警车开进了小区。
这是……出什么事了?
正当她纳闷的时候,端午来了,他接过黎晚晚的行李,麻利地放进后备箱,再绕到前面给黎晚晚开车门。
“黎小姐请。”
黎晚晚出道这么久都没享受过这种待遇,有了金主……真是纷歧样啊!
她刚坐进车里,吴娟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晚晚,你现在去江总那里了吗?”
“在路上了,什么事啊?”
“有没有看到警车去你那个小区,崔颖自杀了……”
“什么?”黎晚晚有些受惊。
崔颖是近期刚刚走红的女明星,比她出道还晚两年,一开始也是没戏拍。厥后就慢慢好了,上了几个热门的综艺,也徐徐有了知名度。
黎晚晚还羡慕她来着,怎么就突然自杀了呢?
“说是吞了大量的安息药,热搜已经出来了。”
黎晚晚挂了电话,打开热搜,上面除了吴娟说的那些,还曝光了一封遗书,上面只写了寥寥数句——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生日当天还要供人玩乐,太羞耻。所以,我选择离开,我的遗愿很简朴——希望所有恶人,都有恶报。”
这封带着憎恨,绝望,与诅咒的遗书,让黎晚晚心生悲凉。
原来崔颖的走红,也并不是偶然,她也是接受了那肮脏的潜规则,只是没料到那群人的花样,早已超出了她所能蒙受的规模……
其实今早的这条热搜,女主角本该是她的。
之前世界里的女主,都是软弱无能型的,这位的性子倒是坚强,不外是烈过头了,把自己给作死了。
在这个圈子里混,得圆滑才行。
所以从某种角度来说,江彦也算是救了她一命。
黎晚晚就这样妙想天开了一路,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到了江彦的豪宅。
端午帮她把行李搬进去,并提醒她道,“黎小姐的房间在江总隔邻,就是楼上右手边第二间。”
“好的,辛苦你了。”这对黎晚晚来说,是一个意外,也是一个惊喜。
她原本以为自己要住进江彦的房间呢!
这样一来,即便自己仍旧是“朝不保夕”,真的已经够“开恩”的了。
心情好了,干活也有劲,黎晚晚收拾自己的行李收拾了一上午。
中午江彦没有回来,她就自己叫了份外卖,吃完又睡了一觉。
直到有人拍她的脸,她才醒过来。
“我说,我让你搬过来,是让你来睡觉的?晚饭呢?”江彦坐在她床边,不满地望着她。
黎晚晚一下子坐起来,一看窗外天都黑了,“几点了?”
江彦指了指手表,面无心情,“七点半。”
天哪,她睡了六个小时……
“我这就去。”她快快当当地下床往厨房去。
不就做饭么,怎么着也能弄熟了,到时候您可别哭着喊着要去外面吃啊?
江彦去房间换了衣服,一出来就听到厨房乒乒乓乓的声音。
这女人到底是在做饭,照旧在炸厨房?
纷歧会儿,黎晚晚就出来了,手上端着两碗面。
“青菜豆腐鸡蛋面。”
“你在里面打了半天仗,就鼓捣出两碗面?”
黎晚晚把面摆在餐桌上,那卖相实在是不怎么好,不外她照旧硬着头皮给自己吹了吹牛,“面虽简朴,但心意在里面。”
实际上是,她只会下面。
江彦十分嫌弃地用筷子挑了几下,别说他嫌弃,黎晚晚自己也嫌弃得不得了,可是能怎么办呢,自己的面条自己夸。
她都不计划坐了,就等着江彦来一句,“咱们照旧外面吃吧”呢,结果人家竟然坐下了,然后,大口吃完。
吃完后还说了一句,“味道照旧不错的。”
他都这么说了,黎晚晚也只能硬着头皮吃起来,这味道,其实真不怎么样。
“看新闻了?”
“看了。”黎晚晚喝了口汤,他问的,应该是崔颖的事吧?
“怕了?”江彦双手环胸,微微靠上椅背。
黎晚晚怔了怔,瞬间就委屈地低头了。
横竖都签了霸王条约了,就装个柔弱,让他怜惜一点,岂不更好?
果真,下一秒,江彦的语气都放轻了,“放心,你的金主没那么失常。”
听到“失常”这两个字,黎晚晚的心突然抖了一下,她昨天貌似还问系统小二江彦是不是失常来着……
黎晚晚有点理亏,不敢抬头看他,索性埋头吃面吧。
她原本是想装出一副饿极了的样子,可这面……实在没有那么好吃啊!
真不明白,江彦是怎么做到几口吃光的。
黎晚晚吃了一小半就不吃了,给出的理由是,要保持身材。
“明天有事情么?”江彦随口问道。
“有的,之前的一部戏还没有拍完,明天有我的戏份。”说是戏份,其实这部超长的古装剧,她总共加起来也只有一个多小时的戏,这还不算后期剪辑。
要是导演手下留情还好一点,她还能露个几分钟脸,要是大刀阔斧,那她就即是白拍了。
“演的什么?”江彦似乎来了兴趣。
“心怀不轨的丫鬟,爬床未遂,结果被女主掌掴赐死。”黎晚晚面无心情地说道,这些年,她演的险些都是这种角色,让人讨厌,不疼不痒,也很快被人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