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宫女月娥定时起床,正计划梳洗一番,突然一个小纸团从窗户外飞了进来。
宫女月娥面露惊异,期待许久也未见屋外有任何消息,似乎一切从未发生。
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月娥捡起地上的小纸团,打开一看。
只见里面写着:“欲知纪氏所生皇子下落,可前往北海一探究竟……”
月娥大惊,这是谁,如此神通宽大,万贵妃都找不到纪氏母子的下落,他却知道,会不会是陷阱。
月娥虽然长得五大三粗的,但却是一个心细如发的女人,要否则也成不了万贵妃的左膀右臂。
这个纸条的主人明显是个第三方势力,打着渔翁得利的如意算盘。
会是谁呢?难道是王皇后,不宁愿宁可万贵妃受宠?
没有原理,纪氏所生的皇子跟他并无瓜葛,也冲突。
不像是王皇后的为人,再说她想不认命都难,如今后宫权柄早已经被贵妃娘娘所把控。
没有须要借万贵妃之手去除掉纪氏和她的儿子,这对王皇后完全没有任何利益。
吴废后?那更说不通。要不是频频她脱手相近,纪氏还能安然多过追捕?”
那不是她们会是谁,柏氏,也有可能,但是柏氏这些年已经不受宠,搪塞纪氏完全对她没有任何益处,应该不是她。
到底是谁呢,隐藏如此之深,而且消息如此之灵通。
想到这月娥就是一阵深深的忧虑。
但是纪氏另有纪氏所生的儿子却不能不管,这明显会威胁到贵妃娘娘的职位,这是当务之急。
管不了那么多,照旧先处置惩罚眼前的危急吧,娘娘最近也听到纪氏的风声,催逼得越发急切了起来。
“来人!”
“月娥姐姐,有何付托?”外面推门而入一个小太监询问道。
“汪直,你去北海四周暗自查探一下,最近是不是有个小孩经常在那泛起,特别留意小孩是否有和皇上碰面。”
“好的,月娥姐,小的这就去办!”叫汪直的小太监立马应允道。
“千万要注意,不要被发现,特别不要被皇上发现,知道吗?”月娥特别交接道。
“即即是被发现,知道怎么说吧?”
汪直立马会意:“放心吧,小的绝对不会说自己是坤宁宫的,打死我也什么都不说。”
“明白就好。”月娥见汪直如此保证,放下心来。
就是看着这个汪直平时很机敏的样子,而且照旧一副生面孔。
即即是被皇上发现应该也无大碍
……
汪直一连在北海边上蹲守了三天,终于看到了成化天子的撵架。
只见成化天子的撵架来到一处凉亭上便停了下来。
成化天子独自漫步到凉亭上,只见凉亭中早有一个小稚童在那恭候多时,两人一见便攀谈起来。
两人似乎相谈甚欢,成化天子不时爆出一声声爽朗的大笑。
汪直看着这一幕,兴奋不已,全身震颤起来。
终于等到了,也枉他接连蹲守三天的辛苦。
还没等到汪直的兴奋劲消退,突然他的身后传来一声咆哮之声。
不待他转身,后脑勺便招到一棍痛击,两眼一黑,汪直便陷入了昏厥。
当汪直再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出于一间小黑屋里。
汪直马上大急,急遽起身,发现自己竟然被资助了手脚,坐在一张老虎凳上。
他刚想高声喊叫,突然传来一句悠悠的声音:“不想活的话,你尽管高声喊叫。”
听到这,他马上将想要喊出的救命之声憋在了嗓子眼中。
“你是谁,赶忙放了我,告诉你,我可是贵妃娘娘的人,识相的,赶忙把我给放了,我可以既往不咎。”
汪直语带威胁地说道。
“我不光知道你是坤宁宫的,还知道你叫汪直。”暗处的声音继续传来
汪直面露惊恐,这是将自己的底细打探很详细啊,看来这次要糟。
不等汪直开口说话,暗处神秘的声音接着说道。
“我不光知道你叫汪直,我还知道你是个土人,说起来我们另有些渊源。”
神秘声音说完,接着便施施然走到了汪直的面前。
汪直定睛一看,这不就是自己三日来蹲守的那个小稚童吗?
一个小小稚童就如此深的城府,汪直只觉得自己的心直接往下沉。
“说起来我们照旧很有一些渊源的,我的母亲跟你照旧老乡呢。”
“都是大藤峡一战捕捉至皇宫,既然各人是同乡,岂能不守护相望?”
汪直从这个六七岁的稚童眼里看到了杀机,灵机一动,赶忙求饶赔笑着。
“是的啊,皇子,我们也算是老乡,老乡哪有不帮老乡的原理啊!”
“那你要怎么帮我这个老乡呢?”朱佑樘幽深的眼神盯着汪直不放,说道。
汪直被朱佑樘的眼神盯得这发毛,这哪里是个小孩的眼神,他从这个眼神似乎看到了一只千年老狐狸。
于是汪直完全将宫女月娥交接的任务抛之脑后,赶忙赔笑道:“我回去就禀报说,此行并无收获。”
“嗯?”朱佑樘嗯了一声接着照旧怔怔地看着汪直。
汪直被看得心直打颤:“皇子,那您说我该怎么禀报?”
“你可以据实回覆!”朱佑樘平静地说道。
“皇子,说笑啦,我真的什么也没有看见!”汪直谄笑道。
“我是认真的,你回去可以据实回覆,而且告诉上次追捕的我那个宫女月娥。”
“告诉她皇上三天后会在北海和我碰面,后面的宫女月娥自然知道如那边置惩罚。”
汪直听到这个都要哭了:“皇子,我真的什么也没有看见,什么也不知道,你就饶我这一回吧!”
“说在跟你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汪直,听到没有,回去就凭据我说的办!”朱佑樘高声说道。
“皇子,你是认真的?”汪直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空话,虽然是认真,谁有心情在给你开玩笑。”朱佑樘翻着白眼说道。
汪直从朱佑樘的眼神中终于看出他不是在开玩笑,如蒙大释。
赔笑道:“皇子,回去后,我一定凭据你付托的一五一十说,绝对不会差半个字。”
听到朱佑樘真要放了自己回去,汪直内心狂喜。
照旧想措施先脱身,至于回去咋说,那还不是随自己。
我命由我不由人!
“我怎么才气相信你是完全凭据我的话说的呢?”
朱佑樘幽深的声音继续响起。
汪直赔笑道:“皇子,您放心,我回去绝对凭据你的付托一五一十回覆,绝对不差半个字。
“否则我天打五雷轰!”
“誓言要是有用的话,另有刑部衙门干什么?”
汪直这时真的想哭,感受这个小皇子在玩猫戏老鼠的花招。
而自己恰好是那一只老鼠。
“皇子,那你说啥怎么办,您让往东,奴婢绝对不会往西。”汪直起誓立誓道。
“其实也很简朴,你将这个签字画押就行!”朱佑樘说完拿出一张纸。
就着微弱的烛光,汪直依稀见到纸章上面写满了一页。
那字迹看起来极为熟悉。
“本人汪直,广西土族人,曾经在成化九年X月X日与万贵妃对食……”
看到这个汪直赫然失色,再看朱佑樘的眼神就像看见魔鬼一般。
朱佑樘也不理他,掏出一把小匕首,拉着汪直的手,将他的大拇指割出一刀口子。
接着即是血流如柱。
此时汪直开始拼命挣扎着,可惜却于事无补,全身被帮着转动不得。
朱佑樘拉着他的手,将其大拇指就着鲜血按在了纸上。
看着那鲜红的手印,汪直全身跟丢了魂一般,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