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所谓艺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
“你……那本书，哪儿买的？”
数学课结束，周平往外走了几步，又停下：“田岚，你出来一下。”
田岚一脸茫然，她今天数学课认真听了，一点多余的行动都没做，怎么还要被叫出去。
听周老师说完，她还没反映过来：“哪本书……您是说被您没收的《贵妃传》？”
她咽了咽唾沫，周老师不会要去端了人家信店吧！
“就是镇上那家小书店，周老师，不会是要把人家信店举报了吧？”
周平心里可笑，举起教材在她头上拍了一下：“想什么呢？快进去上课！”
田岚一步三转头看着周平走远，心里给书店老板致歉。
中午下课，周平特地绕到书店那条街。这家信店面积不大，门口支起架子放了许多书。
老板看到周平有些惊讶。他这里卖的都是小女人爱看的小说，学校里的老师都市去大书店里面买资料，很少有人过来他这边。
“周老师！”
作为镇子上唯一一位清大结业的老师，各人对周平都挺敬重。
周平点颔首，在一堆花花绿绿的书里扫过。
“周老师，您找什么书？”
周平有些欠美意思，但照旧说了。
老板马上从书堆里翻出一本，递给他。
“这书卖的挺好，小女人都爱看。”
周平接过来一看，上下两本合装在一起。
他想了想，又问道：“另有其他小女人爱看的书吗？”
老板一连拿出来许多几何本：“这些都是。据说是什么穿越之类的，我也不太懂。”
周平财大气粗，一口气都买了。十几本书提在手里，也有些重量。
回到宅子，就见小女人坐在廊下的贵妃榻上发呆。
“周年老！”
婉宁脸上露出一个欢喜的笑容。
昨日夜里烛火太暗，她听从周平的嘱咐，只看了一小会儿，就把书放下了。今早起来，誊录完家规她就来到了这边。
周年老不在，也没有丫鬟婆子盯着，她坐在廊下边吹风，边看书，快活极了。
这《贵妃传》或许不是什么史书，里面许多内容经不得推敲。但它属实悦目，还让婉宁学到了不少工具，她着急想向周平请教。
周平见她今日气色好了些，脸上有了神采，笑容也回来了，放下些心。
他把手里的书递已往：“给你找来了。”
不仅找来了《贵妃传》的下部，还买了许多其他的，小女人应该能看好一段时间了。
“都是给我借的？”婉宁惊讶。
“不是借，是给你买的，你可以慢慢看。”周平搁下背包，准备去厨房做午饭。
婉宁抱着书，呆愣在原地。
“这是送予我的礼物？”
自她有影象起，除却府里人人都有的工具，从未有人送过她单独的礼物。
“嗯，算不上什么礼物。等哪天我看到好玩的，再买给你。”
周平说这话时显得极为稀松平常。他之前试着移开过柜子，小女人照旧一样能够泛起。可以基本确定，会泛起时空裂缝，不在于那个位置，而是柜子的原因。
只要两边柜子都还在，小女人就能一直泛起。她已将自己认为是挚友，又叫了一声年老，他自然要将对方看做妹妹来照顾。
婉宁垂下头，心里弥漫着一股不行言说的喜悦。但她扔鼻尖泛酸，眼眶里有泪花闪烁。
周平并不知道自己的这番话会给小女人带来怎样的心里感受，转身去厨房做午饭了。
等他端着饭菜过来时，婉宁已经平复好了自己的心情，眼里始终含着笑。
周平看着也开心。
“周年老，书上说，男子总是心疼柔弱的女子，父亲兄长偏心长姐是否就因为她看着柔弱。”
婉宁独自呆着时，已经吃过了不少零嘴，坐在一边，把心中的疑惑讲给周平听。
这些日子她已经了解到许多有关于现代的知识，好比，这边的人是不考究“”食不言寝不语”的。她觉得这样甚好！
往日给怙恃请安，或是宴会时，各人总是静悄悄，一言不发，总觉得不舒服。
周平夹菜的手一顿，他继担任朋友、哥哥之后，还要充当小女人的人生导师？
“这，通常而言，各人都市同情弱者，不分男女。”
所以小女人每次跟她长姐较劲，明明理直气壮，伶牙俐齿，反而总是输给“柔弱不能自理”的长姐。
婉宁若有所思的点颔首。
随即又问：“书上还说，女子念书当明智，不行愚忠，不行愚善。”
周平反问：“那你是怎么想的？”
“幼时，夫子说，孝有三：大尊尊亲，其次弗辱，其下能养。教导我们要顺从、孝敬怙恃，婉宁时刻牢记于心，一刻不忘。但长姐阳奉阴违，反倒得了怙恃偏爱。”
“并不是所有怙恃说的话，做的事情都对。你这些年不是深有体会吗？”
周平欠好再多说他人尊长是非，只能让婉宁自己去想了。
禁足的日子过了泰半，尚书府里海不扬波，一切如常。似乎没有人记得家里有位三女人已许久未曾露面。
婉宁坐在窗边看书。
这几日她甚少出去，院子里丫鬟婆子的心思又活络了起来。
每日去后厨拿膳食的活，又被翠荷抢了去。婉宁也不让莺儿去争，左右有周年老在，少不了她的吃食。
前天，她看的小说里的女主，凭借重生的优势，在骨董市场捡漏赚了不少钱。她便拿了几件屋里的器物给周年老，让他去验一下可否是骨董，今天或许有结果了。
若真能卖出好价钱，她就多给周年老送几个已往。
等换了银子就能买许多好吃的零嘴了！
“女人，翠荷果真如您所料去了大女人院子。”莺儿悄无声息的进来。
婉宁轻笑一声。
“莺儿，女人帮你换个名字可好？”
府里的小丫头名字，都是管教的婆子随意取的。能获得主子的赐名，那都是一等大丫鬟。
“请女人赐名！”莺儿跪到地上，姿态恭顺。
“叫翡翠如何？”大盛以玉为美，但她再电视上看过，翡翠在周年老的时代，也是破为珍贵的。
“翡翠谢女人赐名。”
庶女身边按例只有大丫鬟一人，翠荷如今还在，婉宁便提翡翠做了大丫鬟，此举属实有些异想天开，但主仆二人却恰似并未觉察有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