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疏的房间内,苏宴坐在她劈面,指着电脑上的数据和相关新闻给她看。
“售后差成这样,数据还没问题,才是有问题。投了那么多钱进去连个响都没听着。”
“你的意思是有人挪用公款?”扶疏反映过来道。
苏宴看着她,双手交叠在一起:“欠好说,这只是我的推测,暂时还没什么证据。”
扶疏深深叹了口气。
“别没精打彩啦。”苏宴企图活跃一下气氛,“至少现在我们有了眉目,只要把这些看完,应该照旧有希望的。”
扶疏看了眼电脑上多达13.7个G的文件,一阵心累。
苏宴看了看腕表,又道:“我定了酒店餐饮,等会儿送上来。今晚肯定是没什么时机休息了,你先去洗个澡吧。”
扶疏闻了闻自己身上,之前吐了今天又出了汗,确实是有些不舒服,她起身进了浴室。
苏宴看她进了浴室,继续开着电脑浏览数据。
宽敞的酒店房间里,浴室里传来稀里哗啦的流水声,苏宴盯着屏幕也有点累了,他按了按鼻梁,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听到一阵电话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他掏出自己的手机,屏幕是黑的。苏宴坐直了,循着声音,在沙发的漏洞里找到了白色的手机,上面赫然是“宋寒洲”三个大字,苏宴看了眼浴室的偏向。
他摩挲了一下手机框边侧,按下接听键放在了耳边,一点不见外道:“喂,宋总,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苏、宴?”宋寒洲在电话那头怔了一下,“这是她的手机,她人呢?”
苏宴下意识地看了眼扶疏的偏向,心里有点犹豫,觉得这样有点儿对不起扶疏,但又觉得宋寒洲吧……活该。
他勾唇:“在浴室洗澡。”
“嘟嘟嘟……”电话那头只剩下了忙音。
苏宴对着手机,熟练所在开了通话纪录,删除。
他对着手机道:“挂断得这么快,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宋寒洲,你心理素质也太差了吧。”
苏宴把手机放回了原处,刚坐在沙发上,他心里就隐隐冒出个想法。
宋寒洲似乎并不是像传说中的……那么不在意扶疏啊。
苏宴哂笑一声,转念一想——这跟他有什么关系,情敌不值得同情。
很快,扶疏换好了衣听从浴室出来了,她擦着头发问道:“适才有什么事吗?我似乎听到电话响了。”
苏宴拖长了调子“啊”了一声,一本正经地说瞎话:“前台,说晚餐时间有点忙,送餐可能会慢一点。”
扶疏不疑有他。
等吹干了头发,两小我私家在房间里一起校对数据,时间平静地流淌,当扶疏想跟他说之前一笔烂账没收回来的时候,苏宴的肚子响了一声,扶疏的话停在了嘴边。
苏宴不见难为情地笑笑:“人是铁,饭是钢。”
扶疏看了眼一旁送上来的晚餐,之前苏宴一直陪着她事情,是她忘记了。扶疏放下了手里的文件:“先用饭。”
“太好了。”苏宴笑得真心实意露出两颗小虎牙。
扶疏也随着笑了起来,两小我私家换了张小桌子,把饭菜摆了上来,开始用饭。
“除了之前的土地开发案,你其他还发现什么问题了吗?”扶疏问道。
苏宴刷着手机新闻,唉声叹气道:“专心用饭,待会有的是时机忙事情。”
扶疏识趣地闭上了嘴。
苏宴看她恹恹的,又道:“看电视吗?”
实际上,苏宴也不需要争得她的同意,自顾自打开了电视频道,挑了一部影戏放映。
苏宴边看边兴致勃勃介绍道:“这是我最喜欢的导演导的一部片子,也是他最好的作品,你看过吗?”
扶疏老实地摇了摇头:“没看过。”说起来她已经很久没进过影戏院了。
苏宴长大了嘴巴:“不是吧?这片子很有名的。”
“我事情忙,而且我也不爱看影戏。”扶疏回得很冷淡。
苏宴仍旧不死心道:“那你休息的时候,一般在干什么?”
她一般没有休息的时候,最近只是因为她有身了才定时下班,但是如果她这么说了,苏宴一定又会大惊小怪,扶疏只好道:“和朋友逛街用饭,很普通。”
“兴趣喜好呢?”
扶疏:“……”
她确实有个小喜好,但是结业之后再也没有涉足过。
扶疏斟酌了半晌,才道:“以前,会和鹿哟哟打游戏。”
苏宴来了兴趣:“什么游戏?是最近很红的那个端游吗?”
“不是,很早之前的HOSI。”
“我记得,其时国际赛夺冠,我和组织部长一起开了校内联赛呢。”苏宴讲起学校生活滔滔不停,整小我私家焕发着他这个年纪该有的青春活力,“那你现在不玩了吗?”
扶疏有一搭没一搭地回覆:“不玩了。”
“为什么?多可惜,咱们难得有一致的喜好,可以一起组队。”苏宴扼腕叹息。
因为宋寒洲不喜欢玩游戏,他说,着迷短暂获得乐成的满足感会消磨人的意志,浪费人的时间,所以她放弃了游戏。
之后,无论苏宴说什么,扶疏都兴致缺缺的样子。
苏宴声音也小了下去,一顿饭吃完,两小我私家重新投入了数据的海洋。
扶疏对比了几家的相助,发现有一个名词重复泛起在各相助公司的名字中,几家公司名字险些是排列组合的游戏。
她上网查几家公司的法人,完全是一些没听过的名字,基础不在分公司的员工名单,也不在相助方的名字里。
“这个,我找人好好查一下。”苏宴拿过那几份文件,对她道,“预计等查出来了,北城的‘鬼’也抓得差不多了。”
扶疏实在是倦了,她点了颔首。
苏宴看她困得像随时随地都能睡已往,心疼得不行:“好了,今天就这样吧。你先睡,剩下的我会处置惩罚。”
扶疏勉强撑开眼皮,她拍拍自己的脸道:“这怎么行?”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她的脑袋太沉了,一直往下。
苏宴看她逞强,觉得可笑:“行啦。交给我,好吗?”苏宴合上她的条记本,将文件整理好,抱着自己的带来的工具,离开了扶疏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