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鹿哟哟坚定地摇了摇头,她夹了一块递到扶疏唇边,“吃呀。”
她只好勉为其难咬了一口。
“怎么样?”鹿哟哟问她。
“如果不吃这些焦掉的部门,我觉得还可以。”扶疏如实回覆。
鹿哟哟一下子泄了气,她蔫蔫的:“什么嘛。我看炸鸡要半个小时,我想饺子也是荤的,应该差不多吧。”
扶疏:“……”
实不相瞒,差得多了。
可她见鹿哟哟满脸溃败,又看她厨房里一阵狼藉,也不想太攻击她,慰藉道:“没事,多练练就好了。”
“真的吗?”鹿哟哟问道,她重新兴起了勇气。“好,那我下次再给你做!”
扶疏:“……那倒也不必。”
“什么意思?”鹿哟哟歪着脑袋问她。
扶疏站起身来,她转过头,借口上班要迟到了,不动声色地推开了那堆基础不能吃的早饭,在玄关换了鞋就出了门。
坐上车的那一刻,她竟有一种劫后余生的错觉。她启动了车子,定时到了宋氏团体。好巧不巧,一大早触她霉头的不止贺氏审计,另有贺氏总裁本人,贺世羡。
吴霜放下一杯咖啡,小声道:“扶疏姐,贺总一定要在这等您,说有很重要的事。”
“嗯知道了。”
扶疏点了颔首,让吴霜先去忙了。
关上办公室的门,扶疏就走到了贺世羡面前,也懒得虚与委蛇:“贺总,一大早的有什么重要的事?”
贺世羡抬着眼皮懒懒地看了她一眼,双腿交叠在一起,往后面一靠:“宋寒洲昨天没回家吧?”
扶疏眉心一跳,她昨天并没有和宋寒洲在一起,但不管怎么说,他俩都是不欢而散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扶疏把包扔在了沙发上,人也坐在了贺世羡劈面。
“昨天下雨了吧?”贺世羡轻笑了声,笑声里饱含挖苦,他凑过来道,“若若最怕打雷下雨的天气了,宋寒洲一定是陪着她。难为宋太太了,独守空闺。”
扶疏仔仔细细审察了一下贺世羡,砸了砸嘴道:“贺总,你一大早就是为了说这个吗?难为贺总了,这么体贴我丈夫和穆小姐偷情。”
“你!你嘴巴放洁净点。”贺世羡将手里的咖啡砸在了玻璃茶几上,横眉倒竖地看着她,“若若喜欢宋寒洲在先,你才是那个破坏他们情感的小三!怎么?你当了宋太太,就真以为自己不是圈外人插足了?”
从某些角度来说,贺世羡的话并没有错。情感是讲先来后到的,她确实抢了穆梨若的位子,但那又如何?
恋爱是摆事实、讲原理吗?
“最初我是圈外人,但现在我是宋太太。我和宋寒洲的婚姻享有执法约束和保障。”扶疏移开了贺世羡面前的咖啡,淡声回覆:“现在,穆梨若才是鄙俚的圈外人。她无孔不入,趁着我的婚姻露出破绽,像赶之不去的蚊蝇一直围着我的丈夫不放。”
“你话别说得太太过了!若若基础不是那样!”贺世羡气得直拍桌子,可怜的茶几蒙受着怒气摇摇晃晃,“你这话不止是侮辱若若,也是在侮辱宋寒洲!”
扶疏笑了一声,她虽然知道,但是她没说错呀。
一次次去找穆梨若的宋寒洲,一次次掉臂她心情的宋寒洲,一次次任由误会发生的宋寒洲不值得这句侮辱吗?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扶疏扶住桌子,直视着贺世羡,“贺总,一大早的要是为了这种无聊的事,你照旧滚出去。”
贺世羡“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他指着扶疏整小我私家气得不行:“不知道宋寒洲留住你干什么?!”
扶疏拍开贺世羡的手指,冲他挑了挑眉:“干啊。”扶疏走了近些,悄声道:“穆小姐身体那么弱,怕是吃不用。”
“你、你还要不要脸!”贺世羡磕磕绊绊,话都说得倒霉索,“你一个女孩子……你!我懒得跟你说!”
贺世羡离开的时候,不小心磕到了桌脚,看他扭曲的心情应该是挺疼的,但是不想被扶疏看笑话。贺世羡装出没事的样子,但是腿依旧有些奇怪,维持着这样的姿势离开了扶疏的办公室。
扶疏在身后忍不住笑出了声。
吴霜见贺世羡一走,才从门外露出一个小脑袋:“没事吧扶疏姐?我适才似乎听到挺大的声音。”
“没事。”扶疏摇了摇头,她向着吴霜走进了几步,靠着玻璃门没头没脑问:“你说贺世羡有过女朋友吗?”
吴霜仔细想了想,老老实实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外私底下我听说。”吴霜反手遮着嘴,靠近她道,“贺总似乎特别自恋,基础反面其他女孩子来往,简直像古希腊神话里的水仙,临水自照。”
“噗。”扶疏笑了声,在心里默默赞同了这个说法,不外这朵“水仙”倒是很喜欢另一朵“白莲”。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都是白色的,认错品种了。
扶疏进了办公室坐下,吴霜抱着文件进了门,一一递过来道:“这是审计前期已经审核分类完成的部门,您签个字。这是重京这边已经完成的,您先看看。”
扶疏拿了过来,还没来得及掀开,吴霜又道:“这是贺氏送过来的部门,另外Fasly的人下午会过来一趟,具体谈谈。”
“另有,之前峰澜的并购案最近要开始重新企划了。”吴霜道。
扶疏顿了顿,片刻后问:“没了吧?”
“没了。”吴霜略一思索回覆,她指了指外面,“那我先出去了。”
扶疏回:“嗯。”
吴霜刚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道:“啊对了,小苏总适才打了电话过来,说让您有空回一下。”
扶疏头也不抬:“知道了。”
她看了一会儿审计已经完成的事情,莫名又想起绑架她的那伙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