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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醉一场

第十三章 真情考验

红尘醉一场 红尘梦兮 10217 2021-06-05 12:00:00

  白灵坐在床上,打了个哈欠,昨夜这么一番折腾,她竟睁眼到天明。此时的她,不禁想道:“不知道流云看到纸条,会不会怀疑到自己?而已,自己如今长得这副模样,别说怀疑了,预计流云连看都不会看自己一眼。自己又何须杞人忧天。”不由得烦恼地捂了捂头,转念又想道:“其实,自己照旧希望他认出,难道不是么?”

  这时,从外面远远的传来喊叫声,白灵不用听,也知道是落谷。也只有他,每日必来看望她,真不枉她替他挨花三娘一掌,虽然想到这,白灵照旧心中有愧。

  喊叫声越来越近,白灵起床慢慢走去开了门,正欲敲门的落谷,竟一个踉跄,扑了进来,摔在地上。白灵忍俊不禁,忙蹲下身,一边将他搀扶,一边笑得合不拢嘴。落谷见状,竟也呵呵地尴尬笑起来,道:“哑姑,其实你要是没有这个刀疤,应该很悦目。你没事应该多笑笑!”白灵一时无语,默默的看着他,手里比划着,体现他的品味真的很差。

  落谷又是呵呵一阵傻笑,道:“哑姑,以前在山庄,都没人陪我玩,你来了以后,我就不再觉得孑立了。要是你会说话,那就更好不外了。”说着,心中难免一阵落寞。

  他突然拉着白灵的手,又道:“哑姑,不如你别走了,你就留在山庄一直陪我玩吧,我保证不会让你无聊。”白灵一愣,瞪着双眼,摇了摇头,比划着体现自己另有事,等伤好了,照旧要走的。

  落谷一看,只好打趣道:“现在说这个还早不是么?你的伤,还要养上一阵呢。”说着,想了想,又道:“对了,你来山庄好几日了,我还没有带你随处看看呢,不如今日就让我做东,带你随处走走吧。”说着,拉起白灵的手,迫不及待的往外走。

  二人刚走出门,便碰到正好出门的流云。流云与白灵对看了一眼,皆愣了愣,白灵朝他微微颔首致意。此时,落霞走了过来,看到三人,微微一笑,柔声道:“落谷,你又来找哑姑了!你别天天烦哑姑,她另有伤未愈呢,要多休息。”落谷撇了撇嘴,道:“姐,我没让哑姑累着,就是拉她随处散散心而已,反而利于她伤口的恢复。”说着,看了看白灵,又道:“对吧,哑姑。”白灵眨了眨大眼睛,默默所在了颔首。落谷又道:“姐,你来找流云年老?”落霞偷偷看向流云,不禁红了脸,点了颔首。

  白灵见状,心中不由得五味杂陈。落霞女人,简直是难得的良偶佳配,善良,大方,待人真诚,还美的不行方物。如是想,不禁偷偷看向流云,见他依然神色冷漠,只好抿了抿嘴,心中竟有丝丝的甜蜜。

  落谷笑了笑,打趣道:“姐姐还说我天天找哑姑,你不也是日日来寻流云年老?姐姐找得,我怎么就找不得了?”落霞一听,佯装生气,责备道:“落谷,你能干了,倒会取笑姐姐了?”说着,又看了看流云,脸红的愈甚。

  落谷又道:“不外,姐姐和流云年老,简直是郎才女貌,要是能有如此豪侠的姐夫,我虽然乐意。“流云皱了皱眉,道:”落少庄主取笑在下了,在下只是莽夫一个,何以配得上落女人,还请莫要再开此玩笑!”如此说着,竟偷偷看了白灵一眼,见她面无心情,不禁心中一沉。难道他真的看错了?她真的不是白灵么?他的心,不禁动摇。

  落霞的眼中,少了些许的生气,尴尬道:“流云,落谷还小,说话总是直来直去的,还望你莫要放在心上。”落谷一向快言快语,又道:“我原来就没说错。”白灵不禁扯了扯他的衣衫,落谷见状,又道:“我不跟你们说了,我和哑姑另有事,就先走了。”说着,拉着哑姑便往外走。

  流云看着哑姑的背影,陷入了沉思。落霞看着流云那脉脉含情的眼神,心中疑惑,难道流云认识哑姑?这眼神,她竟希望自己就是哑姑。

  落谷拉着白灵,把整个落英山庄的院子都逛了一遍。山庄真是奇大无比,等二人逛完后,正午已过。待二人就餐完毕,落谷又忙不迭地拉着白灵,前往落英山庄的后山。此时正值春末夏初,大地一片绿油油,白灵现在的心情,格外的欢快。

  正当二人玩的起兴,突然一阵风袭来,待白灵反映,落谷已晕倒在地。白灵大吃一惊,欲蹲下搀扶,却被突然泛起的花三娘吓住了脚步。花三娘拄着手杖,徐徐上前来,鼻中哼了一声,道:“哑姑,几日不见,我看你在山庄倒是过得很潇洒?”

  白灵忙用力摇了摇头,双手不停比划,不外除了落谷,似乎没人看得懂她的手语。花三娘又道:“哑姑难道忘了你此行的目的?”白灵又摇了摇头,心中想道:“老太婆,我的解药在你手上,我哪敢忘?另有,没查出你背后之人,你让我走,我还不愿走呢。”

  花三娘见她眼波流转,脸色微怒,蓦地一敲手杖,喝道:“哑姑,你是不是真的有二心?”白灵双目圆睁,又默默的摇了摇头。花三娘不由得长叹一口气,道:“我量你也不敢!不外,要是让我知道你有二心,不光解药你拿不到,你的小命也别想留。”顿了顿,又道:“你的伤如今已无碍,我限你十日之内,找到我要的工具,否则别怪我无情!”又是一阵风袭来,花三娘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白灵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不禁纳闷,十日的期限,还得尽快想措施前去落色书房窥探一二,再行偷取。眼角瞥看法上躺着的落谷,一脸担忧,正欲俯身探去,草丛中徐徐走出一人来。白灵定睛一看,此人竟是流云。二人四目相对,皆各怀心事。

  流云徐徐道:“你是花三娘派来的?那日,她是不是故意让你救下落谷,好让你顺利进入落英山庄?你来落英山庄,到底有何目的?她适才说要你取的工具是什么?”

  白灵一时心急,点了颔首,随后又摇了摇头,只能“咿咿呀呀”地说着哑语,双手却是乱舞,连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最后,她无奈的停下手中的行动,叹了口气。

  流云皱了皱眉,道:“你想说什么?”说着,顿了顿,突然激动的一把抓住白灵的胳膊,又道:“哑姑,我不管你到山庄做什么,只要你不存害人之心,我不会管你。但是,你告诉我,你到底跟花三娘多久了?你有没有见过一个跟你一般年龄的女人,啊?”

  白灵只好挥起双手,体现不知道。流云马上眼神昏暗,喃喃道:“连你也没见过,那她到底去了哪里?”他转身看向远方,眼里除了忧伤,另有那深深的忖量。白灵的心,也随之一沉。

  随后,他问道:“花三娘要你找的是什么?”白灵摆了摆手,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心想道:“纵然我想说,也无法告诉你,你逼我也没用!”不禁抿了抿嘴。流云心中一惊,好熟悉的行动,难道......?适才花三娘说的解药,到底是什么?

  流云情急之下,突然闪身上前,右手扼住白灵的喉咙,问道:“快说,你到底是谁?”白灵双脸涨的通红,只觉胸闷得慌,便手舞足蹈的捶打流云的手,流云伸手又抓住她的袭来的左手,微微一探,惊得突然松开了手,她竟然毫无内力!心中不禁一沉。

  白灵跪了下来,不停地咳嗽。许久,方缓过气来,不禁抬起头狠狠地瞪了流云一眼,便爬已往扶起落谷,探了探他的鼻息,方长舒了一口气。

  流云难为情地干咳一声,道:“他没死,只是被击晕了,一会便醒。”说着,又顿了顿,道:“你到底是谁?随着花三娘,竟是一点内力也没有。”白灵瞪了他一眼,不语。流云喃喃道:“我竟以为你是她,真是可笑!”白灵心中一震,一阵忧伤袭来,不由得默默低下了头。

  流云又道:“你在花三娘身边多久了?”白灵用手比划着告诉他,她是孤儿,她在婆婆身边才不到一个月,但她并不是他要找的人,也没见过他要找的人。流云面露痛苦,默默的转身走开。白灵看着他落寞的背影,不禁垂下泪来。

  夜里,白灵辗转反侧,流云眼里的落寞,深深的刺痛着她的心。另有,花三娘要她在十日之内便拿到昙花秘籍,对于毫无内力的白灵而言,这岂是易事?

  越日一早,白灵便被外面的嘈杂声所吵醒,正纳闷时,落谷突然急冲冲的敲着门,喊道:“哑姑,哑姑,快起来,我姐不见了!”白灵大惊,忙穿衣起床。

  她急遽打开门,比划道:“怎么回事?”落谷道:“今早起床,我去姐姐的房间,发现房间内无人,桌上留有纸条,写着……写着……”白灵双目圆睁,静静地等着他说完,落谷却急得语无伦次,再次道:“上面写着要流云年老今夜子时,前往十里外的破庙,若爽约,便……便要杀了我姐姐。”

  白灵脸色煞白,到底是谁,抓走了落霞?另有,为何要流云前去?现在,白灵能想到的,只有花三娘,她与落英山庄有仇,抓走落霞,自是要报仇。可这到底与流云有何关联?为何独独指名要流云前往?难道她也想要干将剑?

  如此想着,心中越发不安,未待落谷说完,便慌忙朝大厅走去。现在,落英山庄三大庄主,另有流云,皆神色凝重地默默不语。

  四人听到脚步声,皆惊讶地抬起头来,待看清来人,纷纷地叹了口气,继续沉思。只有流云,紧紧地盯着白灵,片刻后,站起身,朝她走去。

  流云拉着白灵走出了大厅,来到园中,问道:“哑姑,你跟我说实话,落霞是不是花三娘抓走的?”白灵默默的点了颔首,虽然她也只是推测,却是万分肯定。

  流云顿了顿,又道:“花三娘与落英山庄,到底有何冤仇?为何派你前来?”白灵胡乱比划了一番,看到流云那疑惑的目光后,不得不停下手中的行动,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流云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明知你是哑巴,问你也无济于事,我为何还要问你?唉!”说着,顿了顿,又道:“而已,照旧今夜子时前往郊外破庙去探查一番再议了。”

  白灵一听,忙扶上他的手臂,情真意切,比划道:“你带我去!”虽然她也不清楚,她去了,到底是资助,照旧帮倒忙,可她心中,隐隐觉得不放心。只要能陪在他的身边,她便心安。

  这一次,流云竟意外地看懂了她的手势,道:“不行!”说完,也不由得为自己的反映所受惊,又道:“此次前去,祸福未知,你一点武功也不会,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只会成为我的累赘。”

  白灵一听,默默地垂下泪来。她竟然成了他的累赘!是啊,如今的她,长得又丑,全身毫无优点,又武功尽失,她去了,能帮上什么忙?她只不外求个心安,可流云又怎能知晓?如此想着,那眼泪,便如雨水般,哗哗落个不停。

  流云见状,不禁心软,却也为自己莫名的心软而不悦。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何每次都无法拒绝她的要求?半响后,他佯装随意道:“而已而已,要去你便去罢,我也拦不住你。不外,你要紧跟我,切莫凭自己的心意做事!”

  白灵听罢,不由得破涕为笑,用力所在了颔首。流云喃喃道:“真是撞鬼了,每次都不能拒绝你!”白灵只是朝他微微一笑,默默不语。流云又道:“今夜亥时,我们便出发,提前到庙里,看看花三娘意欲作甚!”白灵点了颔首。

  亥时一到,白灵便急冲冲地冲进了流云的房间,却撞上流云正在易服,上身裸露。白灵看着流云怒瞪的双眼,不禁满脸通红,急遽转过身去。

  半响,流云朝她走过来,也不看她,只是冷冷道:“走吧!”说完,径自离去,白灵只好快步追了上去。一路上,二人默默无语。

  待二人来到庙前,流云方徐徐道:“我们先在庙外躲着,待花三娘泛起,再识趣行事。”话音刚落,只听细碎的脚步声自旁边的草丛中传来。流云急遽拉过白灵,躲了起来。

  二人安平静静的躲在草丛中,流云竟未觉察,他依然紧紧握着白灵的手,而白灵,被他如此呵护,心中阵阵甜蜜。只是默默的看着他,任凭草丛外,到底泛起谁,或发生了什么,也无法让她移开目光。现在的她,方意识到,自己有何等相念他!可明明近在眼前,却感应他们之间隔着千山万水。

  此时,草丛中突然窜出一个矮小的身影,身后却随着一个妙龄女子。二人定睛看去,面前的人,却是花三娘和落霞无疑。只见落霞手上被绳子绑着,而绳子的一头,竟被花三娘牵着。犹如牵着一条狗般,花三娘毫无怜香惜玉之心,落霞在她的牵引下,踉跄前行。

  白灵看不清二人的心情,可她料想,现在的落霞,应是我见犹怜,何等希望有人能救她于水火之中。

  见二人走进庙中,流云悄声道:“你在这里等着,我一小我私家前去,允许我,没我的允许,切勿轻举妄动。”也不知为何,现在的流云,竟隐隐担忧,面前的人,会做出让他意料不到的事来。见她用力颔首,方放心的慢慢从草丛中走出,往庙内走去。

  白灵焦急的等在草丛中,料想庙里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突然,几声柔弱的呻吟传来,白灵不禁大骇,这个声音,是落霞的声音。为何会有呻吟声?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正想着,又传来几声呻吟,声音较前,更是魅惑,却隐隐有着惊骇。

  白灵蹲在草丛中,束手无措,她想直接冲进去,却不敢。到底是畏惧让流云失望,照旧畏惧看到庙内的场景,她并不知道。

  这时,一阵打架声传来,一炷香的功夫后,打架声突然停止。白灵只见,一小我私家影,突然从庙后窜出,瞬间消失在草丛之中。白灵犹豫片刻,便冲进庙内。

  白灵进去后,看到的竟是蒙着眼睛的流云,另有身上裹着流云外衣的落霞,哭的竟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而地上,尽是纷飞的碎布,白灵不用想,也知道是落霞身上的衣衫。

  她瞬间便猜出了适才发生了什么事。想是花三娘欲当着流云的面,毁掉落霞的清白,这也是,她抨击落色的手段之一?白灵不禁为这手段之下流,而感伤不已。到底流云都看到了什么,看了几多,白灵不清楚,也不想知道。只是,她现在的心,竟如刀绞般。女子若被男子的眼睛玷污了清白,便会以身相许,更况且,落霞对流云,也是痴情一片。

  白灵默默的站着,纷歧会,方回过神来,从流云手中接过落霞。白灵扶着她,二人慢慢的走在流云身后,三人皆默默不语。

  三人回到山庄时,大厅中的众人,早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待三人走进大厅,皆惊讶地默默不语,只是相互交流了眼神,有的人窃喜,有的人无奈,也有的人,面露怒色。

  落庄主见到落霞披着流云的外衣,也是神色凝重,却佯装微笑,上前扶着落霞,道:“回来了,回来便好。快,哑姑,先扶她下去休息。”落谷脱口问道:“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这是……”落霞一听,默默流泪不语。白灵忙狠狠的瞪了落谷一眼,落谷见状,只好噤声。白灵扶着落霞,转身离去。

  越日,白灵站在落庄主的书房外,默默的听着众人在里面的争执。只听落庄主徐徐道:“流云少侠,你昨夜救下小女,在下谢谢不尽。只是,小女的清白……流云少侠,想是你也知道,落霞对你,也是痴情一片,不知少侠……”未待落色说完,便听到流云冷冷地截声道:“落庄主,我与落霞是清白的,昨夜,我什么都没看到。落庄主无需担忧,而落霞,也没须要因此而以身相许!”

  落谷怒道:“流云年老,是否看到,各人并不知情,各人看到的,只是我姐姐披着年老的外衣,你让别人怎么想?姐姐对你一片痴情,流云年老为何不能接受?莫非流云年老心中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流云道:“别人怎么看,我管不着,但我问心无愧。落庄主,请恕流云无法接受落霞的一片真心。”

  白灵呆呆地听着,却突然发现,落霞推门而入。白灵见状,也默默地跟了进去。

  落霞喊道:“爹,落弟,你们不要逼流云。他救了女儿,我们本应心怀谢谢,又怎能强人所难?流云年老说得对,别人怎么看,是别人的事,女儿也不在意,大不了,这辈子,女儿都不嫁人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哗然。就连白灵,也不禁佩服落霞的一片冰心。落庄主怒道:“落霞,你说的什么傻话?女儿家,怎么能说不嫁人便不嫁人?你让爹如何自处?”落霞不禁垂下泪来,道:“爹,你别逼我了,流云年老,他……他已心有所属,纵然女儿愿意,也不能强人所难!”说完,突然转身冲出了书房。

  落色呆立原地,流云见状,也默默地转身离去。白灵呆立半响,也转身朝流云追去。

  白灵默默地跟在流云身后,虽然她知道,他问心无愧。这对他而言,基础只是小事,自己无需担忧,可她照旧想陪着他。至于现在她的心中,到底是悲是喜,她也说不上来。

  半响后,流云突然转身,问道:“哑姑,你随着我做什么?”白灵一愣,竟说不出话来。不知道为何,流云却有一种激动,想向哑姑解释一切。他徐徐道:“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你相信么?”白灵又是一愣,用力所在了颔首。流云又道:“我对落女人,没有……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白灵看着他那微微涨红的脸,忍不住心中笑道:“我想的是哪样?既然心中坦荡,又何需解释?”

  流云突然失笑道:“我跟你说这个干什么?我真是糊涂。”说着,顿了顿,又道:“看来,我该走了。”说完,对上白灵那依依不舍的目光,又道:“或许,你可以告诉我,花三娘在哪?”

  白灵悲痛地摇了摇头,又点了颔首,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希望他留下,照旧离开。

  流云突然上前,扶着她的胳膊,问道:“哑姑,你不行能不知道白灵在哪?你告诉我,她在哪?你肯定见过她,对差池?她肯定没死,我知道,她肯定没死。”说着,竟自言自语起来。

  白灵的心,隐隐的痛,却不能告诉他,其实,她就站在他的面前。

  花三娘此次的闹剧,在落霞和流云双方的坚持下,便不了了之。而落霞对流云,却更是痴心稳定。

  辗转便到了花三娘划定的期限,明日,十日的期限便要来到,白灵的心,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今早,落谷无意中告诉白灵,今日落色会携带他和落霞前往加入边城的武林大会,夜里方会返回。落谷建议白灵随他一起前去,白灵意识到这是自己的大好时机,便借口伤口发炎,留在山庄中。如今,他们一行,已经离去。

  白灵一直在花园中来回踱步,试图找到进入书房的契机。却发现,落色的书房门口,竟部署了两个护卫,时刻守着。白灵不禁想道:“如此守备,想必其中真有玄机,难道只是因为秘籍?”

  正想着,突然发现流云朝她走了过来。白灵不禁纳闷,早上落霞还欢喜地告诉她,流云要随他们前去加入武林大会,如今为何在这泛起?难不成他还对自己有所怀疑?难道他在跟踪自己?突然转念一想:“可否让流云帮我引开这两个护卫呢?”如此想着,急遽朝他奔已往,边走,边不停比划着。

  流云站在原地,莫名其妙的看着她跑向自己,竟有种白灵朝他跑来的幻觉。白灵来到跟前,不禁攀上他的手,用恳求的眼神看着他,并重复扭头朝书房门口的两个护卫看去。流云看着她那着急的心情,不禁指了指自己,道:“你想让我帮你引开那两个护卫?”白灵微微一笑,用力所在了颔首。流云笑了笑,道:“我为什么要帮你?”白灵又是一番比划,流云看的一头雾水,道:“我一向不管别人的闲事,你的事,与我无关,你请自便。”说着,转身欲走。

  白灵忙双手横展,拦在他面前,狠狠的瞪着他。流云挑了挑眉,道:“你想干什么?”白灵不语,默默垂泪。流云见状,竟隐隐心疼,不耐烦道:“行行,怕了你了,怎么跟白灵一样,真拿你措施,在这等着。”白灵顷刻笑颜逐开,用力所在了颔首。

  流云弯腰捡起两块小石头,佯装随意地朝二人走去,在二人发现前,突然用力甩出,只听“啊”的一声惨叫,二人应声倒下。

  白灵兴奋地跑了已往,拉起流云,来到二人面前,比划着让流云把二人藏起来。待流云将二人藏好返回后,竟不见了白灵的身影。流云想道:“此事与自己无关,如今首要之事即是尽快找到白灵,今日拒绝落霞随同前往,即是计划前去追踪花三娘的行踪。”不禁想到那日,因为担忧哑姑的宁静,竟然放弃了袭击花三娘的时机,如今想来,此行事气势派头确实不像自己的为人,而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如此想着,抬起脚欲走,却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转身走进书房。

  白灵进入书房后,开始着急寻找进入暗道的开关,一边找,一边不禁想道:“不知道落色一行何时会返回山庄,自己的时间并不多。”退却中,不小心碰到了书房朝门的墙上挂着的一副字画。白灵转头,发现字画后的墙竟徐徐的旋转开来,露出了墙后的暗道。白灵惊喜,点起火折子,走了进去。

  暗道较窄,曲曲折折的看不到头。白灵不禁纳闷,如此长的暗道,自己如何寻那花三娘想要的昙花秘籍?越往里走,越显得阴森可怕,白灵搂了搂身子,继续壮着胆往里走。

  突然,一阵痴笑声传来,白灵顿觉毛骨悚然,喊道:“谁?”眼睛同时在黑黑暗不停搜索声音的源头。那声音似乎很遥远,又似乎很近,白灵呆立原地,脸色煞白,只好侧耳倾听。只听那声音重复萦绕,道:“来人,来人,救我!不要啊,不要啊,你这亏心汉!”白灵一愣,是女人的声音。到底是谁?难道这里关着一个女人?莫不是幽灵?如此想着,不禁满身哆嗦,冒着冷汗。

  正困惑该进照旧该退时,眼角突然瞥见一个黑影朝自己走来。白灵惊呼,发出的竟是“哼哼”之声。她双膝发软,双手哆嗦,手上的火折子蓦地落在地上,黑暗瞬间困绕了她。人总是很奇怪,原来是很常见之事,因为充满未知,竟变得神秘,越想便越离奇,最终失去了理智。

  随着眼前漆黑一片,白灵已看不到向她慢慢靠近的黑影。然而,她依然凭着感受,步步退却,直到她靠上了身后的墙,方停下脚步,眼睛却是紧紧闭着。

  突然,一阵气息袭来,白灵不禁挥起双手,待她感受到自己碰触到来人时,嘴里不禁“嗯嗯”大叫。而这一切,在她的双手被来人抓住,并喊道:“哑姑,是我!”时,突然凝住。白灵的泪水,突然像那决堤的湖,一溃千里。她情不自禁的扑向流云,瓦解痛哭。

  她太累了,她不想要什么昙花秘籍,她不想要探查什么背后之人,她更不想做什么哑姑,她只想做回自己,只想做回流云口中的白灵!她恨,恨花三娘,为何把她酿成哑姑,她更恨,恨自己,不知天高地厚,率性而为。与其说是花三娘的陷害,不如说是自己咎由自取。

  哑姑的痛哭,让流云不知所措,那哭声,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他不禁抬起手,紧紧地拥着她。黑黑暗,他看不到她的脸,也听不到她的声音。他把她当成了白灵,两颗孤苦的心,靠在一起,相互取暖。

  像是过了很久很久,白灵的哭声方逐渐转为低泣,继而酿成呜咽,她依然贪恋流云的怀抱。现在的白灵,方深深的意识到,她爱他,如果恋爱如此甜蜜,她愿意一直爱下去。

  许久,二人方放开相互。白灵抬起头,眼睛逐渐适应了面前的黑暗,看到流云那一脸的心疼,不禁微微一笑。流云迷惑,不知道眼前的一切到底是真是假,是梦是幻?更不能理解,面对哑姑的痛哭,自己为何如此心伤?她说过,她不是白灵!是否自己,依然对此怀疑?照旧在自己的心里,竟真的希望她是白灵,只因为他畏惧,畏惧自己再也寻不回她?

  突然,那阵痴笑声再次袭来,白灵吓得又扑到了流云的怀里,因为有他,自己竟没有了适才的畏惧。流云心中一震,一种熟悉感再次向他袭来,他深情道:“哑姑,你知道么?你跟我认识的一个女人很像,真的很像。她也会因为畏惧吓得花容失色,虽然每次我都希望她能像你这样扑进我的怀里。可是,我现在不知道她在哪里。”

  白灵那刚止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心中喊道:“流云,我在这里,就在你的怀里。你的感受没错,是我,我一直都在,可我要怎么告诉你?我现在的样子,连我都嫌弃,又如何敢与你相认?原谅我现在不能与你相认,我需要花三娘的解药,我想要说话,我想要告诉你我想你,我不想一辈子做哑姑!”

  当那阵痴笑声再次泛起后,白灵越来越肯定,四周有个女人,而且是神志不清的女人。她自然地牵起流云的手,往黑黑暗走去。不知为何,流云竟让她牵着,默默地随着她的脚步。

  二人摸黑往前走,痴笑声越来越清晰,最后,白灵停在了一堵墙后。当一小我私家的眼睛欠好使的时候,耳朵会变得异常灵敏,就像现在的白灵,似乎感受到了墙后的人。白灵松开牵着流云的手,他竟一时怅然若失。

  白灵轻轻的敲了敲身侧的墙,发现声音降低,不禁重复敲击,直至找到声音较清脆的地方,方展露笑容。她拉着流云的手,扶上了那面声音清脆的墙,流云意会,双手扶墙,掌下用力,面前的墙,应力徐徐旋转开来。

  待旋转的墙停下,白灵借着里面透出的朦胧灯光,发现眼前竟是一间诺大的房间,而且,家具竟一应俱全。二人对看一眼,慢慢地走了进去。白灵看了一眼空空的房间,正自纳闷时,突然从旁边冲出一个头发脏乱稀疏,衣着邋遢的女人。

  女人双目圆睁,抓着白灵,喊道:“霞儿,霞儿,你是我的霞儿!”白灵受惊,试图从女人的手中挣脱,未料,女人见状,抓得更紧,白灵吃痛,不禁皱起眉头。

  流云反手抓起女人的手,女人吃痛,看了一眼流云后,便“啊”的大叫一声,躲到了角落里,双手乱舞,嘴里喊道:“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白灵见状,朝流云比划了几个手势,便慢慢地朝角落处的女人走去。待来到女人面前,她徐徐蹲了下来,用手比划着跟女人说话。女人一脸困惑的看着她,片刻后,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再次抓住白灵的手,道:“霞儿,那亏心汉竟然把你毒哑了?”白灵不解,继续比划,女人咬着牙,呲着嘴,又道:“亏心汉,亏心汉,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放过!”就这样,无论白灵如何比划,女人依然重复骂着亏心汉。

  白灵不禁上下审察眼前这个邋遢的女人,瘦削的脸,额头上刀刻般的皱纹,凹陷的双眼,想是一直被关着,眼神呆呆的,毫无生气。白灵想道:“她适才口里的霞儿,莫非是庄主之女落霞落女人?那她口中的亏心汉,即是落色?难道她即是落色的妻子?”

  如此想着,不禁心中伤感,到底是怎样的恼恨,让落色如此看待自己曾经的枕边人?究竟,她照旧他那一双子女的母亲。或许是恒久的幽禁,让面前这个女人,失了神智,却依然记得,她的女儿,另有对丈夫刻骨铭心的恨。

  白灵起身,朝流云走了已往,伸手比划了几下,便往外走去。她不能在这延误太久,自己此行目的未告竣,待昙花秘籍找到,自然会再想措施见告落谷她母亲的遭遇。白灵在黑黑暗不停摸索着,纳闷花三娘何以如此确定,秘籍便在这密道之中。

  此时,白灵感受手中触到一硬物,不禁用力一拧,左侧“嗖”的一声,弹出一个小暗格,白灵探头一看,暗格内放着一本书,上面写着四个大字“昙花秘籍”。白灵不禁笑颜逐开,真是得来全不费时光,这回可以拿回解药了,心中一阵欢喜,未加思考,便伸手去取。

  流云从身后,突然抓住她的手,却听“嗖嗖”几声,从劈面的墙壁射出无数只暗镖。流云大惊,搂住白灵,两人滚出几丈余。白灵坐在地上,拍了拍胸口,长舒了一口气。

  黑黑暗的流云,嘴唇微动,脸因激动而涨红,如此熟悉的行动,尽管换了一张脸,他照旧认得,没错,她是白灵!流云不禁呆坐原地,想道:“她不与自己相认,想必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何不配合她,等到真相明白的一天?”说着,嘴角轻扬,露出了难以察觉的笑。

  白灵急遽站起身,再次走到暗格面前,转头看了看黑黑暗的流云,见他朝自己颔首后,方放心伸手拿起秘籍,弹去秘籍上面厚厚的灰尘,将它顺手藏到了怀里。白灵武学资质平平,自知这些秘籍对自己而言,只是普普通通的纸张,自是没有兴趣打开瞧上一二,这不禁让流云越发相信心中的推测。

  二人从书房走出时,太阳尚未西斜。白灵跟流云致谢事后,便轻快的走回了厢房。明日即是花三娘的十日之限,白灵要平静地等着她的到来。流云,明日,我们便可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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