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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时间更恒久

黑暗王国114

他比时间更恒久 阿拉不斯加. 2260 2022-01-06 23:28:10

  法丽莎依旧坐在原位不动,抱着臂,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时音说:“这么晚了,已经没出租车了,老李的车可以载你一程,或者你给家里司机打个电话,不说话的话我就当你选后者。”

  法丽莎不说话。

  时音准备走,这时候,法丽莎缓慢地冒出一句话:“你知道为什么我能找出夏穗,而他找不出吗?”

  话题有那么一点突兀,时音停在原地不回话也不转身。

  法瑟自问自答:“他智慧到能看穿所有人的脑子,但独独看不穿爱上他的女人的心,而我能。我能从人群里揪出每一个对他哪怕只存在一点点遐想的女人,更况且是迷恋他到病态的夏穗,他找夏穗是大海捞针,而我找夏穗是对症下药,这些女人庸俗,贪慕虚荣,表里纷歧,没一个有资格让他记得,就该被我一个个抓出来消灭掉,夏穗啊,她只是杀鸡儆猴。”

  “你到底喜欢他吗?”时音平静地问。

  法丽莎笑:“喜欢这种词真肤浅,比起像金雀一样做他的女人,我更乐意给他的王国添金砖加玉瓦,一步步捧着他,让他走上他的王位,时音,未来哪一天你要是成为他的绊脚石,我手里的第一支箭就对着你脑门射。”

  时音继续走,法丽莎这时将椅子转过来,面向她的背影:“你知不知道,他其实比你看到的,要狠千倍万倍。”

  “早点回家。”时音这么说完,再也不理法丽莎,径直走出了警局大厅。

  两个女人深夜在警局里的晤面,是对双方的一次摊牌,法丽莎字里行间透露出不再插足席尙景的情感生活,但也没有完全放弃对他的占有欲,她把对他的了解放在时音的眼前,半炫耀,半提醒,胜意照旧占了一些。

  ……

  凌晨一点半的警局外大街上没有一小我私家,只有两辆车停在路边,老李的靠前,时音已往开门的时候,靠后那辆车前灯闪了一下,她下意识地看已往。

  车前灯暗下之后,后车厢里的人影隐约可见,从那微弱光线勾勒出的英挺肩身以及沉稳气魄就已猜到是谁,她惊了一下。

  祁先生并不是法丽莎叫来的。

  甚至法丽莎也不知道他会来,他就像两年前大多数次与时音晤面一样,在她泛起的地方悄无声息地泛起,用车灯体现她上车。

  时音上车,关上门,柏先生说:“绕着街开。”

  司机配合。

  她吸着气将手摆放到膝上,车子徐徐驱动,路灯周而复始地从她的膝盖滑过。

  “您找我有什么事?席先生。”

  祁先生的脸依旧隐在阴影中,但察觉得出他笑了笑。

  “阿景的脾气能适应吗?”

  这是第一次他正面提到席尙景,在以往的话题中他从不提关于自己的家庭,只体贴时音身边的生活情况,这一回提得很是微妙,但是口气就像是问她:最近的作业怎么样。

  时音说:“嗯。”

  “你妈妈的身体怎么样?”

  时音一时有些错愕,她没想到这个他也知道。

  她回过神:“在....在治疗。”

  “要注意并发症。”

  “好。”

  “我的电话你还背得出吗?”

  时音犹豫一下,说:“已经不记得了。”

  他并不点破,只是说:“对阿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你可以拨我的电话问我,我没换号码。”

  不懂的地方,他这话才说得叫人不懂,时音没有正面应答,他接着说:“要送你回别墅吗?”

  “不用,谢谢,有车子在等我。”

  “好。”

  对话永远简练老练,纵然两人身份有变他也能做得跟以往一样云淡风轻。

  时音下车,他说:“你当着老李的面上我的车,需要我帮你说话吗?”

  “席先生,”时音转头,“我背着所有人上你的车才引人怀疑,在老李眼皮底下我至少人格宁静,而且这次我不上,下次我在果真场所见你就尴尬了,我们以后总会相处的。”

  他在阴影中颔首。

  时音回到老李的车上,老李从后视镜中看着她。

  “你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对吗?”她问。

  老李颔首。

  柏先生的车子从旁开过,往前行驶在凌晨的荒芜大道上,给她和老李留下一道平静的车影。

  这场晤面外貌上仅仅透露给她一个“有事就跟我联系”的信息,实则目的不是见她,而是告诉老李,他见了她。

  老李会告诉席尙景。

  回到别墅,上楼进卧室,席尙景一如她出门时那样睡着。

  时音解外衣的衣扣,说:“跟你说的一样,法丽莎是自己进去的。”

  “嗯。”他沉沉地应。

  她把衣服放进衣柜,松长发:“回来的时候遇到了你爸。”

  “嗯。”

  她准备进浴室的时候,他从被褥中伸脱手来,她在床沿暂停,将手给他,握住后,席尙景把她拉上床,她掀开被子睡进去,睡进他温热的怀中,被他用下巴抵着额头。

  “以后都不要上他的车了。”

  “好。”

  一晃三个月已往,六月份了,气温转热。

  时音考完试后和时苒飞了趟美国看时母,席尙景在四天之后到,他去看时母的那天时行川特意回避。

  他也算第一次正式见“丈母娘”,来的时候,时音正推着温婉在湖边散步,他依着远远的湖边闲庭漫步过来。

  时母看着他,说:“不见的时候觉得欠好,见了感受又纷歧样了。”

  “那是好照旧欠好?”时音俯下身子。

  时母在她耳边说:“你看他,目光全都放在你的身上,你说我觉得好照旧欠好?”

  时音笑。

  席尙景到了之后,才把视线从时音身上移到温婉的身上:“伯母。”

  同时向时音这边伸出右手,等她把手递过来后牵住,将这样子的情侣关系大方地坦露在她母亲的门前。

  这也是第一次见到他对尊长这么尊重,一点架子都没有,时音将手轻拍在温婉的肩上,时母点了颔首。

  他说:“等她结业了,我们就结婚。”

  时音立刻往他看,轻声讲:“你说太直接了。”

  “我放心。”时母回。

  她又看回时母。

  他们两人的晤面跟自己想得纷歧样,总感受这两人之间有种默契,之前时音怎么陪时母说话,她总免不了自哀自叹,现在席尙景说的第一句话就直达心扉地慰藉了她,时母的神情瞬间释然了。

  所以他来这一趟,就轻而易举地获得了时音下半辈子的……抚育权。

  厥后在这儿停留了半个月后回国,学校也开始放暑假。

  席尙景这年的生日宴终究没办,他有一些事情听时音的,但有一些事情自己决定了就是决定了,谁说都不改。

  席家并没有为这件事发生什么风浪,或者说,那些风浪暂时被压在平静表皮之下,暗地里火星四溅,而时音的眼睛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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