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他们就连五株绿幽都不敢奢想,如今一下子竟能用九株,效果直达顶端,他都觉得有些云里雾里,感受跟坐山车一样。
“那童老你赶忙去熬药吧,不用等了。”
“是是,青女人,老朽这就去,不等了不等了。”童老急遽说道。
说完,童老干巴巴地站着,直盯着绿幽草发懵,唉声叹气地说道:“青女人,老朽照旧不敢拔,畏惧啊。”
之前才六株,他都不敢,别说现在还多长了,挨得更近,拔坏的风险更大。
“墨迹,我来。”
说完,刷刷刷,一下子就拔了七株绿幽草,然后递给了他。
童老看着青衣晚那不拘的行动,心脏追随着她的行动,咚咚咚直抽,吓得他屏住了呼吸。
接了绿幽草,他定睛看了看,发现每株绿幽的根茎依然完好。
他下意识地喵了青衣晚的手,这太邪门了,对,就是邪门。
收转意绪,童老说道:“王爷,老朽去熬绿幽了,估摸着一个半时辰左右,王爷暂且莫睡下。”
“去吧,本王和青女人下两局棋。”南宫瑾白说道。
童老马上拿着绿幽退了出去。
童老前脚刚走,青衣晚后脚立马站了起来。
“下棋?没空,本女人要回去睡觉了。”
“本王似乎探询到一个,或许能帮你解毒的医生,有没有想法一听?”
青衣晚闻言,又坐了回去。
“人在哪?”
“先陪本王下盘棋。”
“行,下一局。”
“不行,起码三局。”
“两局。”青衣晚伸出两个手指。
“成交。”
说完,南宫瑾白拿出棋盘摆好。
“黑、白选哪个?”
“白,我向来都是执白子。”
“向来?”南宫瑾白看了她一眼:“哦,在将军府里,你都与谁下棋?棋技也是对方所授?”
“我主人啊!”青衣晚心思都放在那个所谓的医生身上,想快点完成任务好知道答案,行动很是利索。
“本王试试你的棋技如何,及不及格。”
他本以为青衣晚顶多会下下棋,棋技也好不到哪去,可是落下几个子后,不敢再大意,神情也开始凝聚起来。
观之青衣晚的棋格,可谓是勇猛,紧迫,凌厉,手法十分的高明。
他落子,她堵,四面都被围追截堵,一条生路都不留。
他刚一开始也是为了打发时间,另有一点也就是,想让她说说是如何把绿幽种活的,另有那支针筒的事,但以现在的请况看来,她的本事超出他的意料,他一下子就被吸引了想法。
他收起了随意打发时间的心思,认真得与她在棋盘上厮杀。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已往了一个多时辰。
“啪。”
青衣晚把白子落下,抬眸看向南宫瑾白说道:“王爷,你输了!”
啪地一声,把他的思绪从棋盘中拉回来,徐徐抬头对上了她的眼睛,此时发现她的眸子里透出一股浓烈的肃杀之气。
那气息明显是从棋盘里面带出来的,情绪颠簸很大。
她从一开始落子时,都是快很准,虽然下的不算很快,但她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轮到她时啪啪落子,不带半点犹豫。
“本王认输,也输过。”南宫瑾白淡淡说道:“本王与清川帝,太子,另有丞相尚书也下过,也输了频频。”
“哦,那他们的棋技还挺好?”青衣晚这时眼里的气息慢慢退了去。
听了她的话,南宫瑾白觉得可笑。
她这是对自己的棋技很是看好,要否则也不会说出那句话了。
而且还赢了他。
他的棋技也很强,她刚见识了。
南宫瑾白摇头:“也并非有多好,是本王故意输的而已。”
“切,适才可没见你故意。”
青衣晚切了一声,这一点她照旧知道的,一步一子都没让她。
“嗯,你是第一个,本王全力以赴应付,还输的人。”
他输得心服口服带佩服。
输给一个女人,照旧个奴婢,虽然挺丢脸,但又不算太丢脸,他确实全力以赴了,也勇于认可自己输了。
青衣晚此时很是优雅地笑了笑,然后倾身已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慰藉道:“王爷,别灰心,输给我你不丢人,因为我是……”
她是,是什么?
她实时刹住了嘴。
南宫瑾白询问式地瞅向她。
青衣晚缩回手,不想说这个话题,神情淡淡,有些落寞:“就是我的棋技很好。”
“将军府竟另有棋技高明的高人,还把你这个丫鬟教得不错,难道是老将军?本王又听说过将军府的老将军,曾经与太上皇对弈,不分伯仲。”
突然听到南宫瑾白说起老将军,青衣晚不禁愣了愣。
影象里,以前她在乡下的村子里,时常也听见她娘亲说起过,老将军那时候还如果在时,一定不会被赶出府。
还说过,其时她的祖怙恃就是看中老将军的人品,觉得老将军定会把儿子也教导得很好,所以才没有记挂把女儿嫁到将军府。
这么说来,老将军应该是个不错的人。
一直以来,她以为老将军已经不在人世了,也从没有过问过。
现在听到南宫瑾白这么说来,那老将军尚在人世?
那,娘亲说的那句‘如果在时’的话,不是不在了的意思吗?
意思难道是有两层意思?
‘如果在时’是在的意思?
可是,现在她可是从‘将军府’出来的丫鬟,也欠好过问南宫瑾白这个问题。
要是问了,他就会起疑,到时就会反问她,不是从将军府‘出来’的吗?怎么会不知道老将军在不在人世。
气氛突然平静下来。
就在这时,宋管家和若言过来了。
“王爷,绿幽熬好了,很好,乐成了。”
两人激动得脸颊通红,异常地兴奋。
青衣晚看着他们两人,有些疑惑道:“就你们两?童老人呢?”
“哦,童老他休息了,他一直盯着药看,怕是累坏了。”宋管家答道。
青衣晚心里清楚,怕是累晕了已往。
以他的习惯,就算再累,也会跟过来亲眼看着南宫瑾白喝完才放心。
南宫瑾白此时也明白怎么回事。
他叹了口气。
“为了本王,你们辛苦了。”
宋管家知道南宫瑾白心里怎么想的,便赶忙说道:“王爷,我们应该做的,不辛苦,只要王爷平安,一切都值得。”
若言也急遽说道:“王爷,小的不辛苦,王爷赶忙把药喝了,童老说,这一次性熬了七株,药性猛烈,喝完也接下来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反映,所以,斗胆请求青女人留在临渊院照顾王爷。”
说完,若言把汤药递给南宫瑾白,合着两人又给青衣晚行了一礼。
青衣晚:……
这合着还让她替他守夜?
使唤上瘾了?
“我拒绝,我要回去洗澡睡觉,我困了。”
说完马上站了起来。
“青女人,求您留下吧。”
若言扑通一声朝着青衣晚就跪下了。
看着这一举动,青衣晚往一旁挪了挪。
动不动就下跪,她怕折寿啊。
她看向南宫瑾白。
南宫瑾白回应了她的眼神,轻叹了口气:“算了,青女人她不愿留下来照顾本王,本王也不勉强,究竟青女人的身份是瑾王妃,又不是丫鬟,你起来吧,但是,本王探询的那位医生,可能…”
“行了行了,我留下来,我是瑾王妃,应该的应该,我会好好照顾王爷的,哪怕他眼睛眨得快一点,我都市注意的。”
“谢青女人,谢谢!”若言立马站了起来。
谢个大头鬼。
南宫瑾白他这个老六。
拿她的软肋要挟她。
她恨恨地盯着南宫瑾白看,牙齿咯吱咯吱地摩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