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纨绔
这些时日,卖场女人茶花也从自己爷爷的不幸中走了出来,脸上也开始泛起了笑容。
像他们这些穷苦人家,对于生死离别看的比寻凡人更透彻。
不是因为大彻大悟,而是经历的多了,只能看的淡了,这是一种被动,也是一种无奈。
日子还要过下去,不看淡一些,有能如何呢?
女人并没有在徐浪家白吃白喝,在他们这样的人眼中,不靠自己过活,总归是不踏实的。
她又没有其他本事,虽然照旧靠卖唱为生。
幸亏徐浪在上谷也算是有些面子,究竟一个和镇守武人称兄道弟,又颇得官府看重。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徐浪这些事几多被城里人所知。
开店的生意人,都是玲珑懂事的,有着徐浪的照顾,茶花也算过的不错,在当地数一数二的金楼中,做了恒久的卖唱人。
一天唱个十来首小曲,也能有十来个铜板的收入。
此时正国的物价换算,一枚足斤足两的银锭子,或许能换四十到五十枚铜钱,而一枚银锭足够一家三口近一个月的支出了。
所以茶花的收入还算可观,比起曾经来说,已经算是高收入了。
这也是在金楼卖唱的缘故,要知道金楼是和花满楼齐名的场所,只不外一个是主打用饭喝酒耍钱的地方,一个是出了名的青楼喝花酒的地方。
这金楼能让茶花来演唱,自然也是看重了徐浪的面子,想着和其打好关系。
原来徐浪是拒绝收茶花的钱的,但是茶花每个月都执意要给,更体现要是不收,她就不住在这里了。
对那卖唱老汉有愧的徐浪,无奈下也只能收了她的这笔房租,不外却都存了起来,心想以后若是茶花用得上,再还给她。
这日徐浪和穆云行离开上谷,茶花也前来送别,半年的时间让茶花和穆云行这两个女人,成了极为要好的朋友。
按徐浪的话来说,就是闺蜜。
起初女人们并不明白闺蜜的意思,厥后听到了徐浪解释,都欣然接受,以闺蜜相称。
依依不舍的送别两人后,茶花回了家中抱起那有了年岁的扬琴,照例去了金楼演唱。
这扬琴是她爷爷留下的唯一一件遗物,她对此极为珍惜。
来到金楼,伙计们很是熟络的为她架好了琴。这些时日茶花凭借精彩的武艺,已经成了这四周小有名气的艺人。
甚至有不少人,来到金楼都是专门来听茶花的歌声。
金楼为她准备了独属于她的演唱台,此时她就坐在上面,轻轻的调整琴音,准备一会儿上客后的演出。
时至正午时分,一楼大厅已经快要坐满,推杯换盏间,茶花的歌声也开始响起。
客人们在这悠扬的南方小调中,更觉得美食美酒格外鲜美诱人。
“郭令郎?今日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卖力一楼的掌柜看到一群华衣男子进来,连忙放下手头的事情,亲自迎接了上去。
那为首的郭令郎,一副执跨该有的模样,并不理会掌柜,眼睛肆无忌惮的审察着周围说道“去,准备个雅间!”
“郭令郎……”掌柜的一脸难为情“实在是欠美意思啊,咱们二楼雅间今天都坐满了。”
此时郭令郎才正视眼前的掌柜,只是脸色微微沉下,那见惯了风浪的掌柜就冷汗直流。
“我郭兴说了让你去准备雅间,你没听到么?”
掌柜咽了口口水,犹豫半天照旧兴起勇气说道“雅间真的没了,要不我为郭令郎开一个大厅的桌子吧?放心,位置绝对好,绝对平静。”
郭令郎深吸口气,手掌微微攥紧“我说,去给我开个雅间!”
见掌柜的还要墨迹,直接一巴掌呼了已往,将其打垮在地。
这一下瞬间让大厅炸开了锅,金楼是什么地方?那是上谷数一数二的酒楼。
来吃用饭的无不是有头有脸的身份人,当下就有几个不满聒噪,准备起身教训这个打扰他们雅兴的二世祖。
结果看清来人后,这些人又纷纷坐了回去,如同一只只缩头乌龟。
郭令郎和身边其他令郎哥都不带看旁边的人,径直走过掌柜,向着二楼而去。
其他几个令郎哥走过其他客人旁边的时候,还不忘挑衅的瞪着他们。
但是这些客人们一个个都装作没看见,让这帮人痛骂好生无趣。
正待上楼之时,郭令郎看着平静的一楼,喊道“该吃吃!都干什么呢?给我来点酒楼的气氛!另有台上那个,继续唱!”
被适才一幕吓到的茶花,听到自己突然被点名,满身吓得一阵哆嗦,随后连忙弹奏起来,强忍着畏惧唱了起来。
听着悠扬小调,郭令郎多看了茶花一眼,随后带着众人气势汹汹的上了楼。
纷歧会儿,就听见楼上一阵响声和喝骂,随后一群人惊慌的跑了下来。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其中不少捂着脸,一看就知道被打的不清。
这些人二话不说,一脸惊恐的跑出了酒楼,大厅的客人们知道,这是被那帮子令郎哥强行赶出来的。
“这帮子是什么人?怎么如此犷悍无理?”
此时不少桌子上,被朋友请来用饭的外地人发问道。
在他看来,自己这位朋友在当地也算是一号人物,但是面对那帮人竟然老实的跟孙子一般。
“嘘,小声些。”那朋友连忙说道“你不是当地人,不知道这些。在上谷城谁都可以冒犯,唯独三各人族是万万不能冒犯的。而那郭兴郭令郎,就是其中郭家的小令郎!”
“比之镇守武人,还不能冒犯?”
“呵呵,镇守武人在三各人族面前,屁都不是!”
“这三各人族这般厉害?莫非他们有甲等妙手坐镇不成?”
“甲等妙手不知道,但是我想是一定有的。不外这些都不是要害,要害是三各人族哪一个历史都极为悠久,据说咱们正国还没立国之前,就已经存在了,是这片土地上了不得的大世家。”
那当地人为自己的友人解说着“历史上泛起的甲等宗师,不行胜数!要害是这积攒下来的秘闻,岂是一个镇守武人能比的?不说此外,就那些法器,哪一件拿出来,都够镇守武人吃一壶的了。”
“原来如此,那这三各人族还真是不容小觑啊。”
就在大厅中悄悄讨论郭令郎的时候,二楼突然跑下来一个小厮,来到台子上,在茶花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茶花听到这话,脸色瞬间苍白,紧要嘴唇半响,照旧起身抱着扬琴,缓漫步入楼上。
其他看到这一幕的客人纷纷摇头,暗道这位女人要惨遭辣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