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鄙俚…”
“吹口气而已,别紧张啊…”原琉璃捏了捏她的脸,“这张脸果真是用术法改的,皮肤和肌肉有点黏不紧啊…看来再过几年就该松弛成一张老脸了。”
“原琉璃”闻言,脸上一白。
哪个女孩子愿意年纪轻轻就毁容的,照旧全身皮肤松弛,变得像个老妪。
“你——”
“有药可以一劳永逸,就是吃下去有点痛。不外呢,整个玄灵大陆上,目前只有我一小我私家会调制。”原琉璃松开她的脸,琥珀色的眼睛里带着酷寒的笑。
相似的容貌,但是气势相差太多了。
“你还肯留我的命在,说明我身上另有你想要的工具。”
“原琉璃”企图用这点暂时稳住眼前这人,很可惜,她碰上的这人也叫原琉璃。
“现在不是看你愿不愿意,而是看我想不想。我兴奋你就能活过今天,我不兴奋…你连明天都见不到。”
她只是淡笑着,但却给人一种,恐怖压迫的感受。
“原琉璃”觉得她说的是真的。这人今天能几句话害的她被宗主关禁闭,加上对有毒物的熟悉,要她就地丧命不是难事。
识时务者为俊杰。
同一时间点。
苏楼将兽群做了个统计,看着舆图上越来越稀疏的点,带着向问晴沿着树枝一路走到了千幻森林深处。
“前面的地形并非绝地,但是狂躁的的兽群很少往这边走,也没有检测到什么让野兽退避三舍的花卉,很离奇。”苏楼将防毒面具递给她们,“戴上,我们去查探一下,如果有危险,你随时准备带着这小鬼逃命。”
“师爹你跟我不会是老乡吧?”向问晴熟练地戴上面罩,随后三两下给向鲤套上。
被迫戴上这个影响呼吸的玩意的向鲤:明明他的老乡是我。
“不是,只是我发现这些玩意比弓箭好用。”说着之间掏出一把狙击步枪。
大人,时代变了。
树丛掩盖下,三人看着地面的消息。
“我说,你搞出这么大消息,真的能把她逼出来吗?”
说这话的是个黑衣的男子,背对着三人,衣摆处绣着大片的昙花,袖沿露出一截苍白得惊人的小臂,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头上一对玄色的狐耳,昭示着他所属的种族。
“男狐狸精啊,真的很少见,怪不得你师父很有兴趣。”
向问晴似乎闻到了宗门建设当日那股烧糊的醋溜白菜味,不仅很酸,而且火很足,而且白菜有生命危险。
虽然现在不是讨论白菜的时候,和这妖族对话的那人,开口了。
“虽然不能。你要引出的可是原琉璃。以那位的性子,你得再等一会。”
所有人听得清楚,这基础就是清愚的声音。
看来整个千幻森林的兽族发狂,也有这人一份劳绩。
“五十多年都等过了,再等一会也无妨。”
五十多年。这个字眼引起了苏楼的注意,看得出这妖族是在等人,而且是阔别已久的人。
他在等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小璃子。
猛地,那妖族转过身来,扬手将一支飞刀往三人所在的树丛射来。
苏楼反映敏捷地扣动扳机,将那吧飞刀打偏了出去。却不想,那飞刀似乎受人控制一般,在空中旋了个身,又往这边飞了过来。
大人,时代又变回来了。
“果真有人在偷听。”那妖族男子三两下跳上树,同苏楼缠斗了起来。
向问晴见势不妙,抄起向鲤撇下苏楼就跑。
“黎琛,这家伙是原琉璃的姘头,抓住他,比什么大杂乱都容易把她引出来。”清愚提醒道。
“要不要用姘头这么难听的称谓啊,这种词汇似乎在说一个二三十岁的大叔一样…”苏楼踩着树枝,一路挡着这只男狐狸的进攻一路往向问晴逃跑的反偏向退却。
这只狐狸确实很难缠,脱手刁钻,颇有小璃子平日里的气势派头。
“这位同志你别动手,有话好好说,文明和谐诚信友善行不行。”苏楼上窜下跳地在树枝间游走。
幸亏他当年练过单杠双杠平衡杠,现在躲这狐狸的时候才气行动自如。
“既然你是那个毒尊的姘头,那我肯定得抓住你了。”
“都说了不要用姘头这种听起来就怪怪的字眼了,你说是情人都优雅点好吗?”苏楼一脚踹开扑过来的手,翻身下树。
不能在一个地方跟他打太久,而且得找个时机脱身。这只狐狸旁边另有条喜欢搞事的青鱼,拖得越久越容易崩盘。
黎琛三两下就追下地,正欲扑过来就听苏楼大喝一声。
“看!飞机!”
“别想转移我的注意力。”
“都说了有飞机!”苏楼直接蹲下。
随着一声轰鸣,天空中落下了一枚烟雾弹。
“咳咳,狡猾的小子。”黎琛震怒。
一团诡异的雾气自他身体中逸散开。
苏楼庆幸自己戴着浅易的防毒面具暂时没有受这毒雾的影响,但双腿却开始有些软了。
这人的作战方式和小璃子真是一模一样啊,都是让对手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中毒。
“朋友,这么中意玩,就玩个够啊。”
一根针头直直插入黎琛的脖颈,一管水一样的液体直接注射进了他身体里。
“这是什么?”
黎琛猛地觉得身体变得滚烫了起来,全身的力气险些都快被抽走,呼吸也有些艰难。
“速效病毒制剂,段时间内会重复发烧,拖到两个小时,也就是一个时辰之后,你就会开始泛起低血压休克反映,没有我提供血清你三个时辰内必死无疑,而且尸体还会比寻常尸体更快发烂发臭。”苏楼显然也被黎琛的毒折磨得不轻,额头上冒起了豆大的汗珠。
“你这毒,够狠的。”
“你命不久矣了,选吧,放我走拿到血清,或者拖着我各人共赴黄泉。”苏楼看着他,“虽然有点折磨自己,但我确信,我能撑到你死之后。”
“疯子。”
“多谢夸奖。”
“既然如此,各人要死一起死。”
黎琛猛地割开手腕,将血滴甩向苏楼,试图将他一起熏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