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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皇后是绿茶

第十章 此阿蛮非彼阿蛮

朕的皇后是绿茶 加倍使君 2104 2021-09-16 00:16:19

  淑妃也曾是大周叱咤风云的女中好汉。

  她从圣元太后的手中接过六部之三的统领大权,五年执政期间,谨小慎微,勤勉尽责。

  现在虽已将大权交还三部尚书,可仍旧有许多事务需由她经手监视。

  权力越大者,责任越大。

  朝中不满女子干政的旧派老臣触目皆是,无一不想趁着唐吉英一时疏忽犯下错误,从而把她拉下高位。所以她动辄得咎,经营事业万分艰辛。

  若无仁泰天子倾力支持,恐怕她和唐家早已没了如今的荣耀。

  像今天这样会见外臣眷属,如果放在平时,定要遭谏官诟病,惹出好事者的闲话,凭空给她部署上什么结党的罪名。

  但是有了为公主选伴读的理由,旁人便不能指责什么。

  再者谢疏影实在是个称心平静的孩子,不像她的一双子女,整天闹得宫闱不得安生。

  唐吉群提心吊胆了两天,这才长舒一口气,“姐姐喜欢阿蛮,就是她的福气,也是我们一家人的福气。”

  “阿蛮?是丫头的小字吗?”

  听唐吉群答“是”,淑妃轻快一笑,回忆起她曾经听过的故事,“唐玄宗朝,教坊有一舞女叫作谢阿蛮,因演《凌波曲》一舞而名噪一时。传说该曲为帝王梦中所得,玄宗亲打羯鼓,杨妃手弹琵琶,宁王吹奏玉笛。舞毕,杨妃赐以金粟装臂环……”

  曲中的龙女替玄宗卫宫护驾,凌波微步、罗袜生尘,教谢阿蛮舞来,也是飘飘若仙,洛神再世。

  可现在的谢阿蛮,不外资质平平的一介民女,并无十分令人惊艳之处。她的小字,其实也并不是出自什么绝代舞姬。

  阿爹向她解释过,《山海经》中有比翼鸟名为“蛮蛮”,牝牡并翅双飞,世人多以其意象比喻恩爱伉俪和友人之间的深情厚谊。她的得名,完全是出于父亲对母亲的拳拳爱意,与他人不甚相干……

  她们必须在半个时辰内出宫,谢晟还在家中期待妻女,因此唐吉群不多说闲言碎语,对淑妃谢了又谢,别了又别,这才终于离开。

  母女俩照旧沿着来时的路走回去,不外来来往往的多了许多人,有侍卫,有内官,也有差异服制的宫女,每小我私家都行色急遽,与这两位特此外客人擦肩而过。

  朱内官走在前面,为她们擎着一盏灯笼,声音略有些沙哑。

  “长公主一家和安郡王在京都分府别居后,现如今咱们宫里没几位主子,后宫值夜的人少,不值夜的就都回到南北两处住所去休息了。”

  谢疏影在心中默算,如今仍住在宫中的主子,只有天子、淑妃、太子、楚王、柔佳公主五人,旁人都不来打扰。再者,淑妃和两个孩子都居于未央宫内,需要的人手就会更少。

  突然她注意到,道旁有几处亮灯的地方人群聚集,声音也格外嘈杂一些,就恰似飞蛾扑火。

  借着灯光才看清楚,那些地方原本是白昼她入宫时看见的祭祀“谷仓”,现在不知怎么回事,尖顶都被削去,有的甚至只剩了半截,突兀地杵在那儿。这些忙碌的宫人大多是留下来收拾残局的。

  追念起在未央宫时那个宫女的言辞,这便极有可能是太子和楚王相争的产物。

  唐吉群觉察路面不平,于是俯身瞧了瞧,居然满地都是散落的谷物豆菽。

  她用两指拈起一粒赤豆,深深感伤道:“历朝历代的贤明君王无不重视农桑,将五谷等同于黎民的血汗。不知圣上和淑妃娘娘看到这样的局面,会作何感想!”

  朱内官手里的灯微微晃了晃,映出他瘦削面庞上带着的些许羞愧,“皇子顽劣,令恭人和女人见笑了。”

  天幕越来越暗,他们步履不停,继续快速往南边宫门走去。谢疏影紧紧跟在阿娘身后,满眼里只有命妇长袍下露出的那一条织金裙襕。

  她无话可说,或许因为今日进宫太过劳累,或许是因为她早就知晓萧弈之的品性,对这国君的继任者不抱希冀。

  他是未来的昏君。

  上辈子她多闻世人云,长乐天子崇尚于武力而有失于德智,耽溺于享乐而无为于政事。

  且她亲眼见过,他继位后是何等颓败的一副模样,全无帝王气象。

  这辈子,简陋照旧如此。

  出宫城后,宫人将油布包交给了期待在马车旁的宁心,并说这是淑妃赠与谢家女人的晤面礼,望她喜欢。

  宁心起初没料想到这赏赐沉得像石头,接过手时,花了好鼎力大举气才抱稳。

  母女二人出去了泰半日,正午动身,接近戌时才回抵家中。中间她们只在未央宫喝了几口茶水,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

  一路颠簸下来,小人儿昏昏欲睡,坐在餐桌前也是困得眼皮直耷,乱七八糟。她这副身体的年纪还太小,基础经不住熬。

  唐吉群先往寝屋换上一件牙黄长衫,回到前厅里时,只见她拆了所有头面,满头乌黑长发以钑花银簪挽起,全身上下极是素净。

  若放在平时,谢晟一定会多嘴一句“咱们家又不在守孝,如此作甚”。可今日差异,老爹直拿眼睛瞟太太,像藏了什么不敢讲出口的话在肚子里。

  他也饿急了,三两下用完饭,接着就正襟危坐,凝望妻子而不语。

  “叮叮——”

  谢疏影伸出小手给阿娘盛了一勺汤。

  谢晟突然满身一凛,这才被妻子察觉出来。

  “子明,自打我们回家来,你就跟个锯嘴葫芦似的,不爱言语了。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也说出来让我听听?”

  等阿娘的温柔刀已往,谢疏影继续面无心情地舀汤。

  “呃……呵呵,”阿爹干笑两声,想要搪塞已往,“并不是什么大事,不听也罢。”

  唐吉群转了转眼眸,脸上立刻多出几分失落情绪,语气却依旧平静,“如今你有话都不愿对我言说了,可是觉得我没趣了么?”

  谢疏影手上的行动迟滞了一瞬,面颊绯红。她只恨自己现在就像根蜡烛,把这厅中照得堂堂亮。

  果真阿爹也瞅了她一眼,约莫是嫌她在场碍事了。

  “不至如此,不至如此!”

  “那就是我有那边做得不够好了?”

  “也不是……”

  “究竟怎么了?”

  “……”

  你来我往几个回合,谢晟总算一咬牙,说了实话:“哎呀,凌信哲那厮,竟然是今年恩科的主考官!”

  唐吉群垂下眼眸,掩盖住某些情绪。听到这个熟悉的名讳,她便完全理解了丈夫适才的扭捏行为。

加倍使君

男女主双方怙恃是我用大量笔墨去描写的四小我私家物。孩子是怙恃的镜子,怙恃如何相处,险些决定了子女今后与另一半的恋爱模式。男女主各自重生后的原生家庭在他们的精心维护下都有很幸福的气氛,这就是后文甜甜恋爱的基础啊!(虽然女主的绿茶技术也是深得母亲真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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