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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万卷书在古代逆天

329 皆非大喜

她靠万卷书在古代逆天 亦江南. 3012 2021-08-22 11:00:00

  孟小鱼看了看管愈,犹豫不决,不知该去该留,直到各人都走光了,她才最后踏出了御书房的门,来到葛若兰住的寝宫前,彷徨许久,最后照旧决定离开,又转身去了自己之前住的宫殿,还在殿外便听到兰黛和岚楚的喧华声。

  “这只鸽子肯定是公的,你看它的羽毛许多几何,还喜欢啄人。”兰黛的声音甜美纤细。

  “它就是母的,它的胸大,妇人的胸就大,它就是母的。”岚楚也有他的理由。

  “你怎可说脏话?我告诉皇上叔叔去。”

  “我哪有说脏话?谊母说不行以说脏话,我一个字都没说。”

  “你刚刚说了。你这么小就盯着妇人的胸看。”

  “我哪有?”

  “你说了,你说母鸽子胸大,跟妇人一样。”

  孩子的世界好单纯。孟小鱼心中的阴霾瞬间就被扫去了一泰半。她推开门,兰黛和岚楚听到声响,同时转头。

  “谊母!”两人同时欢笑着朝她奔过来。

  她伸出双手接住他们:“有没有好好跟先生念书?”

  “嗯。”两人都使劲颔首。

  “谊母,你为何不住这儿了?我们都看不到你。”岚楚问道。

  “楚儿和黛儿都长大了,不需要谊母时时刻刻待在身边了,所以谊母就去做点自己的事。”

  “何事呢?”岚楚问道。

  “谊母是不是新开了书肆?”兰黛问道。

  “谊母最近准备开一间学堂,让那些请不起教书先生的孩子来念书。”

  兰黛又问:“那谊母是要自己当教书先生,照旧请人来教?”

  “谊母可没那本事。请人,要请好些个教书先生呢。”

  “教书先生要人为吗?”

  “要,虽然要。他们吃穿住行也要花钱啊。”

  “那谁给教书先生人为?”

  “我,呃——差池,是皇上,朝廷。”

  “那朝廷的国库不就得亏钱?那些孩子读完书后会加入科考吗?未来入朝为官是不是就不用给俸禄了?否则朝廷为何要让他们无偿念书?”兰黛的问题连珠炮似地问出来。

  孟小鱼有些语塞。兰黛小小年纪,满脑子都是赚钱和生意经,办学堂让人免费念书这种事情在她看来确实是亏本的买卖。

  “谊母,”岚楚摇晃着孟小鱼的手臂,“皇上叔叔到底有几多钱?我可否请他再帮我买几只蓝鸽回来?我听闻蓝鸽航行时可扶摇直上冲向云霄,还可不眠不食不休地飞,长达十个时辰之久。”

  孟小鱼摸了摸岚楚的头,说道:“那你先去问问哪儿有蓝鸽卖,问到了谊母帮你买如何?”

  岚楚使劲颔首。

  她又对着兰黛说道:“黛儿,皇上和朝廷的银子不是用来经商的,商人以逐利为目的,而皇上和朝廷的目的始终是造福于民。”

  兰黛似懂非懂所在颔首。

  孟小鱼陪着兰黛和岚楚逗弄鸽子,念书写字,奏琴作画,一晃眼天便黑了。

  褐樟早就跟来了,见孟小鱼跟两个孩子说话,也未打扰,此时才走已往问道:“主子今晚便歇在宫中?”

  “皇上如何了,你可知晓?”

  “小的听程公公说他在部署人准备棺木,要以皇后之礼厚葬郡主。”

  孟小鱼轻声一叹:“我始终未能想明白,她为何会在大婚前寻了短见。”

  褐樟低头不语。

  孟小鱼疑惑道:“你知?”

  褐樟缄默沉静片刻,说道:“小的这些日子随着主子住在农庄,宫中发生之事未曾打探。”

  他其实猜着了七八分,可哪敢跟孟小鱼说实话。

  “玉竹定是知道的,可她伤心太过,我刚刚也不忍再问她。我去看看她,看她如今可平静了些。”

  “主子,”褐樟赶忙阻止,“太医给玉竹开了安神汤,现在约莫睡下了。”

  孟小鱼叹道:“这几日她约莫都要为郡主守灵,先好好睡上一觉也好。我们且先回农庄去。”

  褐樟悄悄松了口气,问道:“主子不去跟皇上离别了?”

  “不了,他也有许多事要忙。”

  孟小鱼望了望黑乎乎的夜空,踏步走出殿外,迎面却遇上了提着灯笼急遽而来的玉竹。

  孟小鱼满心疑惑,转头看了一眼褐樟。

  他说玉竹喝了安神汤?

  褐樟却低垂着双目不敢看她。

  “女人这是要走?”玉竹双眼和面庞都有些浮肿,声音轻飘飘的。

  “我回农庄去。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事?”

  “奴婢已帮郡主清洗洁净,衣服也换好了,郡主依旧那么美丽。”玉竹说着眼泪又喷涌而出,“可她没再醒过来。奴婢帮她拔下插在脖颈的发簪,连一丝血都没流下……”

  “玉竹,郡主一直有你伺候着是她莫大的福气。你莫要过于伤心,人各有命,她这一走,许是解脱。”孟小鱼无力地慰藉着,心里也明白这样的慰藉基础不管用。

  “宇宁王府走水后,奴婢和郡主都承蒙女人多方照顾,奴婢特来谢过女人。”

  “那些小事不必挂齿。你这几日尚有许多事要忙的,多照顾着自己点。待安葬完郡主后,你若有何计划便尽管跟皇上提,我想皇上会允许你的。若有何我能帮得上的,你尽管来找我。”

  玉竹含泪颔首:“下月廿七本是郡主大喜之日,如今郡主不在了,不如女人便补了她这个缺吧,也免得再择日子。人人皆知皇上和女人情投意合、磨难与共,如今也算是天遂人愿。”

  “傻丫头,怎能如此说呢?郡主与皇上早有婚约,无论怎样,她都是皇上名正言顺的妻子,她的大喜之日只该属于她和皇上,怎能让别人去补缺?我看你是伤心太过,迷糊了。”

  孟小鱼暗忖,玉竹确实是迷糊了,皇上说他的大婚之日是下月廿六,玉竹居然会记成廿七。

  “我看是女人迷糊了。”玉竹抬起泪眼直勾勾地看着孟小鱼。

  不知怎的,孟小鱼竟觉得那眼神有些瘆人。

  玉竹继续说道:“郡主的大喜之日未必是真喜,皇上更不会欢喜,就算女人补缺了,也算不得真正的大喜。”

  玉竹的眼神瘆得慌,话也挤兑得紧。

  孟小鱼只当葛若兰死了,她心情欠好,也懒得去盘算。

  她抬头望了望黑漆漆的夜空,又环视了一下这灯火通明的皇宫,她想她终究是不属于这里的,就算是自己能坐上皇后之位,也确实算不得大喜。更况且,她决心已定,即即是葛若兰死了,她也不想嫁到这皇宫中来。

  “玉竹!”褐樟突然开口说道,”天色已晚,女人要回农庄了。”

  玉竹突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带讥笑地看着孟小鱼:“看女人如今的气色,病或许好全了吧?可惜即便郡主去了,女人照旧捞不着皇后之位,不知这算不算报应?”

  “你乱说什么?”褐樟怒斥道,目眦欲裂地拽住玉竹的胳臂就要赶她离开。

  孟小鱼突然感受一股冷风袭来,让她全身微微发颤。

  她沉声说道:“褐樟,让她把话说完。”

  褐樟悻悻然放开了手,神情紧张地看了看玉竹。

  玉竹却愣住了,神情模糊地站立了良久。

  她也不蠢,看这情形,知道不光是自己的郡主,怕是眼前这女人也被蒙在了鼓里。

  她似笑非笑地说道:“贵妃又如何?横竖不外是个妃位。宫墙厚重,凡间骚动,请女人多保重。奴婢刚刚言语冒犯,请女人莫要见责。奴婢告辞。”

  怎么说得像个江湖女子似的?

  孟小鱼被玉竹的话说得一愣一愣的,一时间竟反映不外来。

  愣了半晌,她突然想起她还没弄明白葛若兰为何会寻了短见呢,便朝着玉竹即将消失的背影叫道:“玉竹,等等。”

  玉竹恍若未闻,依旧往前走。

  孟小鱼三两步冲了已往,拉住玉竹,问道:“你刚刚未把话说清楚。捞不着皇后之位,横竖是个妃位,是何意?郡主……是因这个想不开的?”

  “主子,玉竹伤心太过,糊涂了。”褐樟轻声劝道,“主子累了,不如先回农庄,他日再来问缘由。”

  “褐樟,你闭嘴。”孟小鱼直觉有什么差池,没好气地呵叱起来。

  玉竹看了看孟小鱼,又看了看褐樟,面无心情地说道:“郡主在御书房等着皇上回来,无聊之际拿起了一份文书看了看,然后就哭闹起来。奴婢劝不住,正想喊门外候着的宫女太监,她却突然撞向了柱子,奴婢未能追上,郡主便这样了结了自己。”

  “你可知那份文书说了什么?”

  “果真不是只有郡主不知实情。呵呵呵!”玉竹突然诡异地笑了。

  “玉竹,皇上不是要娶郡主为后?”孟小鱼这话一问出口,把自己也吓了一大跳。

  她想起刚刚玉竹说,贵妃又如何?横竖不外是个妃位。

  难不成管愈要空置皇后之位,只愿娶葛若兰为贵妃?

  “呵呵呵!呵呵呵!报应!报应!”玉竹眼神瘆人地看着她,“女人以郡主之命换自己之命,真不怕晚上做噩梦?”

  玉竹说完,神情离奇地转身离开。

  “你把话说清楚!”孟小鱼大叫着要冲上去,却被褐樟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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