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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万卷书在古代逆天

059 真心起妄

她靠万卷书在古代逆天 亦江南. 2280 2021-07-04 06:30:00

  “请问法师为何要拦住我的信?你明知我一个女人家不宜留在此处。”

  孟小鱼终于知道她为何想朝着无净法师撒气了,因为管愈和无净法师的关系似乎非同一般,而无净法师又为她离开宇宁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女人既已被太子盯上,之前的安身之所便已不宁静。加之我那徒儿了悟学艺不精,不知女人所服之软筋丸还带有迷香身分,服下能让人昏睡不醒,梦魇不停。迷香药性本不恒久,但药性尽散前却能削弱软筋丸解药之药性。现在女人软筋丸之毒未解全,背部之伤也须时日休养,故老衲认为女人此时不宜离开本寺。”

  孟小鱼闻言,明白法师为她想得周全,便又开始尴尬了,讪讪然笑道:“如此说来,是我错怪法师了,还望法师莫要怪罪。法师救命之恩,我定将铭记于心。”

  “女人客气了。老纳刚刚救起女人时,女人喊着一小我私家的名字。不知女人是否泛起了幻觉?”无净法师的视线定格在孟小鱼身上,总觉得她宛如从幻梦中走出来的女子般,神色和脾性竟不像是这世间的任何女子。

  孟小鱼想了想,觉得其时自己迷迷糊糊似乎想到了管愈,却不像是幻觉,摇头说道:“我不觉得是。我其时服了软筋丸,满身无力,又被小太监鞭打了几下,意识迷糊之际担忧令郎的宁静,许是心中着急,叫了他的名字。”

  “女人说的是管愈管令郎?”

  “正是。”

  “可女人叫的是‘阿志哥哥‘,而非管令郎。”

  “我幼时便叫他‘阿志哥哥’。”

  “噢!原来女人跟管令郎竟是幼时便相识了。老纳看女人如今神清目明,口齿清楚,约莫只是迷香的药效所致。是老纳多虑了。”

  孟小鱼觉得自己不外是迷迷糊糊中担忧玉佩牵连到管愈而已,也没把无净法师的话放进心里,说道:“只是我另有一事不明,还望法师坦言相告。”

  “女人请讲。”

  “我离开宇宁时,宇宁王爷和蓉公主曾拿我的生辰八字给法师看过。”

  “老衲当初并不知那是女人的八字,厥后在管府给女人念经时方睹得女人芳容。罪过罪过!阿弥陀佛!”无净法师一边双手合十一边摇头。

  “我对佛法无甚研究,但曾听闻过一句佛语曰,欲得净土,当净其心。法师法名无净,本该‘一切处无心是净’。可法师却口上念着阿弥陀佛,心中藏着八字命理,手里管着凡尘俗事,既修佛法,又修道法,还晓医理,竟似万法皆通也。”

  无净法师双手保持着合十的姿势,脸上波涛不惊,又念了一句“阿弥陀佛”,接着说道:“三界本无一法建设,皆是真心起妄,生万物法。”

  无净法师一句禅语,巧妙而完美地回覆了孟小鱼极其尖锐的问题。

  天下原来就无所谓定律规则,不外都是人心引起的妄念,才生出千千万万的律法和规则来。如此一来,佛法、道法、医理、凡尘俗务都不外是人心所致。

  孟小鱼何其智慧?闻言立刻便知这法师比她还能忽悠,轻轻哼了一声,竟未回话。

  无净法师徐徐道:“刚极易折,强极则辱,慧极必伤。女人这性子,该偶尔糊涂一次才是。”

  孟小鱼哑然失笑,也懒得去跟一个僧人争论这些,只继续追问道:“法师真是凭据我的八字算出的命理?”

  “阿弥陀佛!千煞之命,万载也难遇一个。女人既擅改八字,老衲便胡诌命理,不外帮女人了一个心愿而已。”

  孟小鱼暗忖:帮我了心愿?难道这法师竟然不用谋面便能知道人心中所想?这修的是哪条法?

  她自然不相信一个僧人真能未卜先知,忍不住又问道:“法师之前并未见过我,从何而知我有此愿?”

  “女人不知老纳和管令郎乃忘年之交?”

  “那与我之心愿何关?”

  无净法师又是一声佛号:“老纳自然不知女人心愿,可管令郎的心愿,老纳却是知的。”

  “令郎去求法师给我胡诌了那番命理?”

  孟小鱼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管愈为何要去求无净法师这样解读她的命理?难道他也想要她离开宇宁?

  “阿弥陀佛!非也非也。正好相反,令郎求的是旺夫之命,百年好合。”无净法师语气平淡。

  “那法师……”孟小鱼满脸迷惑。既然他和管愈关系好,管愈向他求旺夫之命,百年好合,他又为何要故意给个千煞之命的结果?

  “管令郎根在北方。”无净法师徐徐说道。

  宇宁郡在尚赫国最南端,而无净法师却说管愈根在北方。这让孟小鱼更迷惑了。

  “那与我来皇陵和国都何关?”

  “皇上有令,宇宁王府之人和宇宁官差不行入国都,而宇宁王匹俦畏于皇上龙威,不敢让令郎踏足国都半步。人生八苦,乃生,老,病,死,爱划分,怨恒久,求不得,放不下。女人既是令郎求不得又放不下之人,女人若行至北方,则令郎必受爱划分之苦,定也会意憧憬之,兴许有一日也会掉臂王爷与公主的阻挡而追至北方。”

  孟小鱼看着这个竹竿似的法师,突然觉得他心思很是叵测:“法师,你乃出家之人,怎可如此算计你的忘年之交?”

  “阿弥陀佛!佛渡有缘人,老纳与令郎和女人都是有缘之人。”

  “法师为何说令郎根在北方?”

  “阿弥陀佛!佛曰不行说。”

  孟小鱼不平气地怼道:“哼!不想说便将佛抬出来。佛还说,出家人不打诳语呢。你胡诌命理难道不是打诳语?”

  无净法师念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孟小鱼知道这个法师约莫不会跟她透底了,幽幽叹道:“他如今怕是早已与宇宁郡主完婚,不日便会子女成群。根定然是会定在南方。”

  “阿弥陀佛!一切皆有因果。”

  这时,悬勒进来,说轿子已经停在了房门口。

  无净法师点颔首,对孟小鱼说道:“老衲已让人收拾了偏院,那边清净,适合女人休养。”

  无净法师说完示意悬勒将孟小鱼扶起来。

  悬勒的脸又红了。他低头走近孟小鱼,欠美意思地伸手来扶她。

  看到悬勒这样,孟小鱼也觉得万分尴尬,犹豫了一会儿,照旧扶着悬勒的手坐起身来,下了床塌,缓慢往门口挪动。这一动,她便觉得背部的伤口似乎有些裂开了,疼痛异常,便也顾不得其它,半个身子都靠在悬勒身上艰难地往门口走。

  悬勒的脸立刻像熟透的苹果,红得很彻底。

  无净法师不动声色地念了声“阿弥陀佛”,转身往外走,边走边念道:“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为虚妄,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若变,万物皆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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