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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万卷书在古代逆天

009 生日愿望

她靠万卷书在古代逆天 亦江南. 3804 2021-05-29 05:30:00

  这几日,孟小鱼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要挣钱,在这个男人为尊的世界肯定得扮成男子方能不遭人非议。可若自己一直武力值太差,万一被人欺负了可就麻烦大了。

  听管愈说,墨鱼魁和打死后浪的人已被判死刑,明年秋后问斩。周之高因不知情,又尚卧病在床,并未被问罪。可周之高才是罪魁罪魁,还抓走了阿渡,怎能轻饶了他?她必得杀了他方能泄愤。

  要杀周之高,只有两个措施,花钱雇刺客,或者把哥哥和大海哥找回来一起报仇。花钱雇刺客,她也不知道何时能攒够钱,又如何找可靠的刺客,故而最好照旧先去把哥哥和大海哥找回来再说。可走着去皇陵找人终归又慢又累,故而她需要有匹马。为了防止途中有人对她图谋不轨,她还需要有自保的能力。

  于是,这一日孟小鱼在给管愈整理文书时便有了新的话题:“令郎,今日是我十四岁生日。”

  她的笑容明媚,眸底却藏着一抹狡黠,宛若早春迎着阳光绽放的花朵。

  管愈瞧着她这模样,思绪便飞离了本体。

  他想起七年前他在孟家养伤之时,这丫头才六岁,每每央着他给她讲故事时,都市露出这般明媚而狡黠的笑容,宛若春日里迎风绽放的花朵。一转眼,这小丫头便长大了。

  “噢,小鱼儿你都十四岁了?你以往过生日可有何特此外庆祝方式?”他心里清楚,这小滑头每次这样笑的时候,定是有求于他。

  “穷人家孩子的生日倒无甚特别,娘每年会去集上买两个蛋煮给我吃。”孟小鱼提到娘时,心中一阵阵地隐隐作痛,那明媚的笑容便徐徐消失了。“不外,女人家十四岁生日时家人会满足她一个愿望,因再过一年她及笄便要出嫁了,故而家人便会在她未出嫁的最后一年实现她一个愿望。虽然,这个愿望也不行太过,必是她家人可以帮到的。”

  “那你有何愿望?我来帮你实现。”管愈眼神澄澈,心中了然一片,却不急于说破。他倒是有些好奇,她此次究竟想求他做何事。

  孟小鱼一见他这眼神,便有些欠美意思起来,半是心虚,半是怀疑他已猜到她这个所谓的满足愿望一说纯属胡扯。

  她仔细斟酌了一番词句,仍旧有些吞吞吐吐:“呃——我本未有何特别愿望,不外——”

  管愈见她一副认真又难以启齿的模样,眼角唇边便划过一抹邪魅的微笑,旋即正色道:“你尽管说出来,我若能帮你实现自会满足你。”

  孟小鱼悄悄给自己打了阵气,说道:“我想加入护卫军。”

  “什么?加入护卫军?”管愈忽而觉得自己照旧低估了她的胆子。这丫头压根未曾把自己当女子看。“小鱼儿,你一个弱女子妆扮成男子已是离经叛道,我怎能让你再加入护卫军?”

  孟小鱼早料到管愈不会那么容易被说服,已经做好了死缠烂打的准备。

  “令郎,我既已是男儿妆扮,便不想轻易换回女儿装。我希望自己能如男子般强壮勇猛,能舞刀弄棒、骑马射箭。”

  管愈站起身围着她转了两圈。她的身子这些日子又长开了不少,即即是着了宽大的男装,也难以掩住她那日渐玲珑的身段,可怎么瞧怎么觉得她虽比寻常女子高挑点,比起男子来却显得过于单薄瘦弱。

  就这么副身板儿,还想如男子般强壮勇猛,舞刀弄棒、骑马射箭?

  “小鱼儿,这世上哪有长成你这样的男子?你若换回女儿装必是风姿绰约、楚楚可人。”他看似不经意地说着,心里却暗自嘀咕,这丫头长大了,竟是比幼时更惹人怜爱。

  孟小鱼闻言脸颊便泛起了一抹红晕。虽然她知道管愈夸大其词,可她这辈子究竟第一次听到如此直白的夸奖,不由得又喜又羞,不自觉地低下头去。

  “令郎这话羞煞小鱼儿了。”

  她这次是真的怕羞了,臊得脸越发的红,越红她便越急,越急那脸便红得越发艳丽。

  管愈将这一幕纳入眼里,心中一阵阵地悸动。

  “为何要自己去学武?让我来掩护你不行吗?”他情不自禁地伸出双手将她拉入怀里。“待你及笄,我娶你。”

  孟小鱼一惊,猛地挣脱出他的怀抱,忙乱地说道:“请令郎千万收回此话,小鱼儿身世低贱,配不上令郎。”

  小女人年纪小,对男女之事的了解尚停留于书本知识,一时之间理解不了身前男子这种猝不及防的举动和深情。

  但她头脑灵光,无需多想便能分清眼前的形势。

  管愈虽已怙恃双亡,可他是宇宁护卫军统领,又深得宇宁王匹俦的器重,身份职位都不差,人也长得俊逸特殊,定有许多身份高尚的女子愿意嫁他。

  而她身世低微,孤苦无依,在这个考究门当户对的世界自然是不行能嫁给他的。

  更况且,管愈说娶她,娶她为妻为妾都未可知,而在她之后还会在后院塞进几多美艳女子更是难说。

  在尚赫,男人后院妻妾越多越有面子。而尚赫女子,越是三从四德、深居简出的越被人夸赞。

  孟小鱼虽是尚赫女子,可她从小生活的渔村穷,年轻男子又大多被官府征去做苦力,女子便不得不抛头露面,打鱼晒网无所不干。加之她连着做了近七年的梦,她梦境中的世界却是男女平等的,故而她绝不介意自己抛头露脸,也不想自己的良人三妻四妾。否则,她宁愿一世男儿装扮,不婚不嫁。

  她敢要求身为宇宁护卫军统领的管愈今生只娶她一人?

  她不敢,而且越想越怕,眸中不由得充盈着恐惧,到最后身子竟微微抖了起来。

  管愈也有那么一瞬间的懵怔,暗自忏悔自己适才的激动。不外是想将护她余生风雨不受以报她全家的救命之恩而已,又非只有娶她一条路可选。再说,她究竟还小,素日里再天不怕地不怕的,怕是也未曾斗胆到想要嫁他。

  可她怙恃双亡,兄长也不在身边,再过一年就及笄了,先跟他定下婚约不是比未来嫁个从未谋面之人更好?而且,宇宁郡主葛若兰对他的热情他也不是毫无知觉。让王爷和公主知道他心有所属能不能让若兰妹妹断了她的小心思?

  他心思百转,立刻将忏悔化为了战略,温声说道:“小鱼儿,我吓着你了?莫怕,我又不要你马上便嫁我。只要你愿意,我便去求求王爷和公主,请他们为我们的亲事作主。这几日我便部署人将我家的宅子收拾好,以便我们以后搬已往住。”

  孟小鱼暗自奇怪他是何时做了如此计划,怎的听着像是计划已久那般?说得她都微微心动了。

  可她已然想明白了,此时断非考虑子女私情的时候。她要去找哥哥和田大海,杀了周之高,找时机救出阿渡。至于婚姻大事,她也知道以自己的身份,只要说出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想法便会招人讥笑和唾弃。这种缘分怕并非一朝一夕可以遇着的。

  管愈见她只是低头不语,追问道:“小鱼儿,你觉得可好?”

  孟小鱼正神游天外,闻言将目光悠悠落回地面:“欠好!”

  简练有力的两字一吐出来,身前的男子满眼的期盼立刻酿成了惊讶和痛苦。

  她定了定神,又多加了一句:“且不说王爷和公主不会同意帮你我作主,即是我自己也觉得这主意委实谬妄。”

  “为何?小鱼儿,你不愿嫁我?”管愈只觉得适才的计划尚未萌芽便落了空,两眼戚戚然带着十分的不解。

  以他的身份和宇宁王匹俦对他的器重,放眼整个宇宁郡,无论是功勋世家照旧王侯将相,谁不期待能与他攀上姻亲关系。可她不光没有满心欢喜,反而绝不犹豫地拒绝。

  “令郎,你大可不必为了幼时的救命之恩而——以身相许。”孟小鱼此话一出,立刻便觉得自己用词不妥,可她也没心思再找个更好的说法出来。“我对自己的今后自有计划,还请令郎放心。”

  “自有计划是何意?你是否有心离开我?”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袭上心头,管愈竟觉得心口堵得慌。

  孟小鱼只觉得他这话听起来真怪。若是在她梦境里,两小我私家要先在一起了才会有离开之说。可如今这情况,他俩似乎也称不上在一起吧?不外她也不跟他盘算了,爽性便实话实说:“我想去找哥哥和大海哥。”

  “我派人去皇陵帮你把他们找回来即是。”语气中隐隐蕴着怒气与不甘。

  孟小鱼听管愈说过,葛宁宏和上官蓉儿的义子被刺杀后,上官蓉儿因这事惹怒了皇上,气得皇上下了禁令,宇宁王府之人和宇宁的官员军士,未奉诏不得靠近国都两百里。而皇陵在国都外三四十里处。管愈要派人去找哥哥和田大海怕是鞭长莫及,且他本是宇宁护卫军统领,一不小心就可能会招致杀身之祸。

  如此一想,她便故作刁蛮地质问道:“你如何派人去找?你的人不是宇宁王府之人即是宇宁护卫军人,莫说去不了皇陵,即是偷偷摸摸去了,怕是也找不出哥哥和大海哥来。光知道他俩的名字,我估摸着可以找出十个八个同名之人。”

  管愈被她一顿挤兑,不光没生气,反倒心下一松,说道:“我何需从宇宁派人去查?国都我也并非全无熟人,我去信请他们帮个小忙即是。再说,除了你哥的名字,不是另有老家的地址和一个叫孟小鱼的妹妹可以对一下的吗?”

  他的声音磁性温柔,把孟小鱼说得心中软乎乎、暖呼呼的。

  孟小鱼的语气不由得也柔了几分:“可你国都的朋友又非修缮皇陵的监工,总不能一个个去问吧?”

  “总会有措施的。好啦,今儿个是你生日,我得为你庆祝一下。”

  管愈这话一下就提醒了孟小鱼她另有事求他,可又觉得他定然是不会同意她加入护卫军的,不由得一阵失落,兴趣索然地回道:“不用了,横竖你也不会由着我的意愿。”

  “你想舞刀弄棒、骑马射箭,我教你即是。”

  “真的?”孟小鱼笑容立刻又变得明媚起来,那纯净透亮的双眸仿若星辰般闪耀。

  “嗯。不外,你可得每日卯时起床。”

  “好!一言为定!”孟小鱼不禁笑逐颜开。

  无论如何,她先练好武艺再说,过不了多久说不定她就攒足了路费,还可以买匹马。到那时,她便一骑扬尘而去,先把哥哥和田大海找回来再说。

  于是之后的每日卯时,孟小鱼都市被秋菊叫醒,急遽洗漱一番后便去练武场找管愈。

  为了不延长自己练武,管愈则不得不每日早起半个时辰自己先练,等孟小鱼到了再教她。

  王府武器房里的武器许多,可不是太长就是太重,孟小鱼挑挑拣拣选了几日也没选到一件称手的。

  这一日,管愈拿出来一把腰带软剑给她。那剑身柔韧尖锐,可以随意弯曲,剑鞘是一条皮质腰带,平时不用的时候,将剑身藏在剑鞘中,看成腰带围在腰间,还很是悦目。

  孟小鱼将软剑一会儿抽出来,一会儿放回腰间,来来回回玩弄了很久,爱不释手。

  她并不知道,这软剑是管愈花了高价请铸剑大师金龟子专门为她铸造的,其用料很是考究,用了青铜、玄铁、乌金和一种难得的陨石所造。普天之下只此一把。

  管愈见她喜欢那软剑,心下也甚是欢喜,原来哄这丫头开心也不是那么难。

  “腰带剑不适合砍与刺,但可以割。它可以轻易切断喉管和枢纽韧带,而挥舞起来也可像鞭子一样,速度极快。此剑尖锐无比,用得好了杀伤力极强。”

  孟小鱼颔首如捣蒜,又展开她那迷死人不偿命的明媚而狡黠的笑容,软言央着管愈教她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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