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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御用画皮匠

第一二五章 一夜闹腾

我是御用画皮匠 江中小白 2078 2021-07-27 22:05:35

  第一二五章一夜闹腾

  敢在这里袭杀暗金候卫,若说没有配景,那是不行能的。

  唯一的问题,只是在于谁才是幕后的指使?目的是什么?

  难道仅仅是为了刺杀区区一个画皮匠?

  夜色下,嗖嗖声不停于耳,惨叫声骤然而起。

  袭杀者早有准备,使用的是弩箭。

  暗金候卫反映甚快,立刻掷脱手中的火炬。严寒在地上停止翻腾,看到的就是夜色下,一道道火炬划出弧线,飞向弩箭射来的偏向。

  砰!

  马车撞上道旁的大树,轰然碎裂。

  数道人影扑了已往。

  与此同时,马车后方护卫的暗金候卫,直接策马疾奔,冲了过来。

  我去!严寒暗叫一声。

  他这是夹在双方中间,首当其冲。

  唯一的优势,是他适才反映得快准狠,现在还没有被人发现。

  怎么办??

  严寒趴伏在地,蓄势待发,心中急转念头,寻找对策。

  砰砰砰!

  投掷的火炬被刺杀者砸飞,泰半熄灭,战场上只有星月辉光,能看到人影绰绰。

  暗金候卫策马疾奔,来的好快。严寒贴着地面,如在鼓面上一般,感受着贴地传来的马蹄振动,十分冷静,心中却又如有一团火焰在燃烧,亢奋,期待。

  这照旧他第一次亲临这个异界的血肉战场。

  嗖嗖声不停于耳,弩箭从树后密集射来,带着死神的尖啸,有骑士中箭落马,有战马中箭倒地,一时间,人仰马翻,惨叫不停。

  严寒紧盯着奔来的骑士,瞅准时机,左右翻腾,再侧躺蜷缩着身子,眼睁睁看着战马四蹄翻飞,从他身上飞跃而过,不由得暗自松了一口气。

  适才这一下,照旧好险,稍有不慎,就会被战马踩踏。死虽然是死不了,可受伤是免不了的。

  厮杀十分猛烈。

  严寒则翻腾到倒地的战马旁。

  中箭的暗金候卫已死,脖子扭曲成诡异的姿势,口鼻鲜血淋漓,月光下看得很是瘆人。

  现在,严寒就可以在这里旁观,看戏。

  暗金候卫的优势是个体实力强大,虽然被打了个猝不及防,但一旦近身,就照旧大为占优。

  更况且,周文槐第一时间发出求援的信号,东城南城门处,马蹄声骤然而起,往里急奔而来。

  “走!”有人在大叫。

  袭杀者立即撤离,直接奔下江堤,纵身跃进大江。

  厮杀迅速平息。

  周文槐高声喝令,一众暗金候卫重新点燃火炬,搜索战场。

  严寒靠着倒地战马,坐起身来,长吁一口气。既是因为死里逃生,也是因为他现在不能袒露实力,无法亲手加入搏杀,感应些许失落。

  “在这里!找到了,在这里!”有人发现严寒,欣喜大叫。

  周文槐大步过来,察看严寒没有什么大碍,冷哼一声说:“你小子倒是命大!竟然毫发无损!”

  严寒心中认可他的这话。

  就是适才那么短短一会儿的厮杀,双方死伤的,就有二十来人。

  可谓是极为惨烈。

  ……

  终于,严寒顺利回到周府。

  整整一夜,周府都没有个安宁的,人来人往,闹腾的很。

  严寒就不管这些,上床倒头呼呼大睡。

  江国都中,一夜无眠的,另有陈府。

  松阳观云松子道长脚步急遽,直接进了陈府书房。

  “道长,情况如何?”江都总管陈翼沉声问道。

  他坐在案前,手中拿着一本书卷,心思却全没在书上。

  云松子说:“总管,周文槐一行刚出南门,就遭遇袭击,死伤惨重。”

  “嗯,那个画皮匠呢?”

  “他没事。”云松子答道,“脱手的人,看来是宇文阀调派来的精锐,没有留下把柄。”

  “哼!他们没有栽桩移祸于我?”陈翼冷哼道。

  云松子摇着头笑道:“栽桩移祸,已无须要。禁军六卫,宇文化及已掌控熊渠、射声、佽飞三卫,统领左右骁卫豹骑军的虎贲郎将司马德,也早有怨言,置β也与宇文化及同谋。”

  这些个情况,陈翼自然是清楚的。

  禁军六卫,陈家如今只算得上掌控左右翊卫骁骑军,余下另有左右屯卫羽林军,则是在独孤家掌控之中。

  这原来是要用来相互制衡的。

  可是这几年,那昏君杨英醉心于求永生,不理朝政,以至于宇文阀一家坐大。

  如今宇文阀要谋反,简直是顺理成章的事。

  陈家自然也乐见其成。

  不管成事与否,宇文阀总归是要北返的。这样江都,乃至于整个江南,岂不就是陈家的?!

  可是这事非同小可。

  一旦事不成,当年陈家差点被屠戮一空的惨剧,就会再一次上演。

  云松子道长察言观色,是一把妙手,看出陈翼这位江都总管心中的犹豫不决,自信满满的笑着说道:“总管无需担忧。松阳观已察觉到阴阳宫在江都的阴谋,已派风寒子师叔带大批妙手赶来,不日即到。”

  陈翼果真大为振奋。

  他现在最为担忧的,其实也就是陈家以诗文传家,严重缺乏妙手,以至于在与宇文阀和独孤阀争夺禁军六卫控制权时,很是亏损。

  如今家中唯一能拿得脱手的妙手,也就只有族弟陈沾,现任左翊卫上将军,掌控左右翊卫骁骑军。

  纵然是他,如今的修为也就是洗筋伐髓境界,照旧不够强大。

  他点颔首,问道:“阴阳宫独霸圣上,到底意欲作甚?四大道观难道对此毫无所察?”

  云松子道长叹口气说:“阴阳宫行事诡秘,连朝堂百官都瞒得紧紧的,一点口风都不露。四大道观不问世事,一时没有察觉到,也是情有可原。”

  “好一个不问世事。”陈翼晒然道。

  意义不明。

  可揶揄的意味,照旧有的。

  云松子道长只是淡淡一笑置之,接着说:“那个画皮匠,竟然让暗金候卫如此大动干戈,着实出乎意料之外。小道这几日会想措施去找他好好谈谈,也许他能知道些什么。”

  “杀了他!”陈翼突然冷冷的说,“事成之后,杀了他!”

  云松子道长一愣,旋即哈哈一笑,回道:“区区一个画皮匠而已,蝼蚁而已,何需总管动手。此等小事,交给小道就是!”

  陈翼脸色铁青,想起那个画皮匠在陈府闹出的风浪,心中就恨得牙痒痒的,冷哼一声,点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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