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克死自己的夫婿
“齐南王朝三百一十六年六月....三百一十六年六月.....”
看着书信上面的话,长孙玥的眉头皱的死死的,三百一十六年六月,她一直都在边疆,一直都在,从未曾去征讨过任何的异族,那个时候,齐南王也从未下过旨令要求他们平反任何异族啊。
那么这些话,这些敌意,这些莫须有的事情都是从哪里来?又从何而起?
将纸张捏进自己的手里面,轻轻一捏,纸张就在长孙玥的手里面尽数化成了纸灰,若是今日纸张上面写下一切都是真的。
那么十年前关于自己家族被灭,将军祠坍毁,长孙铁骑被杀,等等一系列的事情,在长孙家被覆灭前,甚至更早,就有人在结构了,那么除了朝堂中的那些人,除了五洲三国的那些助力者,另有谁?另有谁一直隐藏在黑暗,另有谁加入了当年的事情。
紧盯着盒子里面的玉佩,长孙玥的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线,当年加入过的所有人,无论是谁,是在明面上,照旧黑暗,她长孙玥都必将倾尽所有,将那些人一个不落的全部送进地狱,一个不落。
将盒子轻轻盖起,长孙玥便回了宫,手里握着长剑,抬头挺胸的行走在官道之上,独自一小我私家,义无反顾着。
同远处带着许多的侍卫出宫的凤丹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十年前,那个手握长剑,带着许多的将士行走在官道上的人是长孙玥,走得是官道,赴的是战场,身上的铠甲坚硬无比,飘扬在身后的红襟沾满了鲜血。
只身一小我私家的是凤丹玉,站在官道上,目送着长孙玥远去。
十年后,那小我私家成了凤丹玉,只是她奔赴的不是战场,而是一场生与死之间的屠戮和较量。
凤丹玉身后的侍卫们都是来自宫里面,这些天对于长孙玥的听说也听得一清二楚,也早就听宫里面的人讲,宫里面来了一个新阁主,乃是一名女人,武功高强,出自名门,是王上如今最重用的人。
只是那女人实在是怪异...黑衣白绫。
脸被金色的面具遮了去,可是却能够看到那一双眼睛,那一双眼睛空洞,无神,一点儿色泽都没有,像极了一个没有任何情感的木头一般。
身上的气息冷的很。
现在见到那女人,果真如此。
两边都是迎面而来,看见长孙玥,他们都将目光纷纷的投向了凤丹玉,两位旗鼓相当的人相遇,他们可是很好奇,这一位新阁主和他们王朝的女将军会发生什么样子有趣的事情。
看见凤丹玉,长孙玥索性就站在了原地,期待着凤丹玉朝着自己一步步走来,终于,凤丹玉在长孙玥的面前停了下来,站定在长孙玥的面前,两小我私家四目相对,都带着属于相互的心思。
“这般晤面,我是不是应该要在现在恭喜你成为了玄奇的新阁主?”
这可是自长孙玥入宫以来,她们两个正式打的照面。
闻言,长孙玥眼神极其冷漠的望着凤丹玉,嘴角轻扬:“不必恭喜,倒是我....给你准备的结婚礼已经准备了很久了,却一直不见你的好消息,总是觉得有些心慌和不安呐....”
“你不安什么?”
“我不安什么?”长孙玥有些可笑的反问着凤丹玉:“沈大人家的令郎沈宁温润如玉,乃是齐南的才子,金陵城中想要嫁给他的女人堪比想要嫁给平疆侯爷的,我担忧啊,担忧你这婚约迟迟定不下来,心上人就是别人的了....”
言罢,凤丹玉看着长孙玥,轻轻的笑了笑,道:“与其担忧我的亲事,不如担忧你自己,你能否有那个本事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
“我想做的事情,只要有命在,只是早晚的事情而已,怕就怕...没有那个命....”
说完,长孙玥擦着凤丹玉的肩膀就走,凤丹玉的声音却在现在提高了音量,高声质问着长孙玥:
“你什么意思?”
长孙玥侧头,有眼角的余光看向凤丹玉,嘴角轻轻扬起,冷声道:
“若是再晚一步,你明日未过门就克死自己未来良人的名声就要传遍整个齐南了呢....”
长孙玥的话刚落下,凤丹玉就头也不回的就朝着宫门之外大步的跑了去,那般急急遽的模样落在长孙玥的眼里面像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可是却不否认的是,此时现在她的心情有那么片刻的好,但也仅是片刻而已。
刑部尚书大人沈家的令郎沈宁出门远游三年,如今终于回了金陵国都,民间都传言,王上召回了守皇陵数年的凤丹玉凤将军,如今沈宁沈令郎也回来了,那么就证明这一对才子美人终是要结婚了。
那可是真真好,一个保家卫国,一个才情天下,这两小我私家啊确确实实是很合适很合适啊。
而此时现在的金陵国都之外....
一辆华贵的马车停留在的国都林子中的小溪边,一名小书童拿着一块手帕正蹲在小溪边清洗着,洗了好半天,才起身起来,走到马车边,将手帕折的整整齐齐的,低头敬重的朝着马车内递去:
“令郎,手帕净了,如今已经初冬,难免有些凉,还请令郎迁就些,我们另有半个时辰的路便到金陵了....”
话落,马车里伸出一只手来,那手白皙又修长,竟白嫩的像极了一个闺阁中女子的手,那人伸手轻轻接过手帕,轻声问道:
“父亲的人可到了?”
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是轻轻柔柔,给人一种很优雅很大气的感受。
听到令郎的问话,那小书童连忙道:“回令郎,早前就传了消息回去,想是这会儿已经要到了.....”
“行路难,行路难....”
小书童的话才说完,就听见从远处悠悠扬扬的飘来了一段歌声,那歌声悦耳又美妙,只是那歌声之中,含着隐隐的悲戚....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那一句句词,一句句的飘荡在寂静的林子里,从林子里面朝着小溪传来,小书童听到这歌声,愣了愣,随即反映过来,就向马车里面禀告道:
“令郎,这....”
然小书童的话还没有说完,马车的帘子就被人掀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