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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珠行

第20章 殓珠

觅珠行 村口的沙包 2014 2021-06-06 19:10:27

  “说了只是看看哦,也不能随便摸的。”

  伙计虽然同意了,但照旧不放心,再三地嘱咐着。

  这家铺子外头看来不起眼,存货却还可以,伙计拿出来的几匣子珍珠宝石皆是未经加工过的,加工好的头面首饰多数是客人定制,可不能随便给玉珠看。

  这些珠子大巨细小,种类各不相同,但多数都是蚌生珠,黄珠、青珠、白珠、淡水里的、海水里的,其余的则是更为稀有,所以珍贵的珠子,来自天然之石的夜明珠,来自少少动物才有的麝珠,另有一枚是老鳖所产之珠,皆比蚌珠珍贵上不少。

  这些珍珠,唐舒怀给玉珠看的《珠经》上自然都有纪录,虽然珍贵,却不难得,若是放在长洲府、京城这样更为富贵富庶的地方,实在算不得太出众。

  玉珠看过一圈,认了认,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难免有些失望。

  “我看完了,谢谢小哥。”

  见玉珠果真只是看看,伙计放心了,很是谨慎地把那些珠宝锁了回去。

  “这个呢?不锁吗?”

  旁边另有一个匣子。

  伙计道:“这也是珍珠,但又不算……唉,也给你看看,这是掌柜的一起收来的,你瞧,要不就是米粒巨细,要不就是奇形怪状完全不能用。”

  这些次级的珠子,很难用来做首饰,通常铺子里会再挑一挑磨一磨,好些的还能做个锦上添花的边角料,欠好的只能送药铺里去磨珍珠粉了。

  伙计对这匣子珍珠显然放心了许多,不怕玉珠上手摸,玉珠眼睛一亮,从出挑出了一颗葡萄巨细,不怎么圆润、险些没有光泽,颜色甚至又青又白,很是斑驳的珍珠来。

  “这个呢?这个你们计划如那边置?”

  这颗……伙计左看又看,这颗成色下成的蚌珠,也就能切割一半用。

  “你喜欢这个?这个不值什么钱,你若喜欢,你适才给的钱便勉强算你够了吧。”

  他见这小女人花钱看珠,属实有点傻,有些看不外去。

  玉珠闻言一笑,确实似乎有几分软糯可爱的样子:“那就多谢了!”

  ……

  玉珠噔噔噔跑上来了楼。

  唐舒怀坐在在约定好的茶室里,面前放着两杯茶。

  “大人,我好了。姚护卫呢?”

  “他去找李二牛了,跑得累了?工具放下,喝点水吧。”

  玉珠惊讶:“这茶……”

  入口的茶已放温,他竟是早就预备好给她了。

  唐舒怀一笑:“我知道你不会不懂分寸,或许也快来了。”

  难为一个做了这么久大人的人竟如此体贴细心。

  她脸上有些欢欣的笑意,唐舒怀以为她逛街买工具玩得开心了,可玉珠却是将荷包里的工具掏出来,放到了他面前,眼眸闪亮。

  这是?

  唐舒怀看着那颗并不怎么悦目的珠子,不要说美感,或许小孩子玩弹子都市嫌弃它。

  “这是一颗殓珠。”玉珠见他果真和其他人一般看不出它的差异,便出言解释,“即是《珠经》上曾纪录过的那种。”

  在玉珠看来,这颗珠子覆有一层柔和的淡淡青光,外貌上有青色斑驳,且闻起来,有淡淡的腥味,就像……隔夜的咸鱼。

  “书上说有腥味,倒没想到是咸鱼味。”

  玉珠的兴奋,是因为她确实证实了书上所言不假,而且她还真找到了一颗。

  唐舒怀自然也是看过《珠经》的,但是上面写的工具连他看来都恰似有些乱说,便如这腥味,从来就无人验证过。

  殓珠,顾名思义,是收殓时随死者下葬之物,多为高山冰寒湖泊中的雪蚌所产之珠,放置在死者的口中,可驱邪避虫鼠,雪蚌珠不算很是名贵,但也只有身世不错的人家会有这样的随葬之物。

  可殓珠珍贵,是因为并不是所有死人口中的珠子都可成为殓珠的,埋葬之地的风水,死者尸体的腐蚀水平,甚至另有几分是运气,才气够成就它,一百具尸体嘴里的雪蚌珠或许也只有一颗是殓珠。

  换句不恰当的话来说,殓珠就像是由死人炼出来的,所以这样的珠子有亡者庇佑,既祥瑞又不祥瑞,活人佩戴,不仅寻常毒物不能近身,还能祛尸气,解尸毒,行迁就木之人佩戴都能多几日寿命,就像是……死人见了会让你三分。

  “不知是否真有这般功效。”

  玉珠戳了戳它,觉得未免有些言过其实。

  唐舒怀道:“京城里有不少官家富户寻求殓珠,但他们如何辨此外我也不知,总是价值千金一珠难求,想来这工具或许有两三分用处,你先收着吧。”

  玉珠点颔首。

  随后两人便到县里的客栈要了三间房期待姚亨。

  晚膳时分,姚亨回来了,他脚上还沾着泥土,神色颇为郁结。

  “大人,仵作给杏芳验过尸,她……怀了身孕。”

  唐舒怀皱眉。

  “那李二牛不愿相信,在衙门大哭大闹,被打了几板子扔出去了。杏芳家里也随着来喊冤,说完全不知道这事,改了陈词,一口咬定杏芳是被人逼奸,是自寻短见的,要让衙门里给个公正。”

  “如此说来,他们此时是觉得这所谓逼奸之人,是在唐家了?”

  姚亨尴尬所在颔首。

  “大人猜的不错,那张县令明日要寻我们贵寓问话了。”

  唐舒怀手指点了点桌子,这样的案件其实他治理过不少:

  “此事多数与她家里脱不开关系。这逼奸之人或许他们基础就认识,此时见瞒不住,便想撇清关系,再乘隙讹诈一番。死因呢?她不应该是自溺。”

  姚亨道:“确实不像是自溺,但问题是仵作基础查不出她此外的死因,她身上没有任何致命伤,就跟……徐天师一样,除了判个自溺,再没有第二个论断了。”

  他也不由有些丧气,心里开始想,难道这两人果真不是被害?

  玉珠再旁听了问道:“仵作是否剖尸体了呢?既然没有外伤,或许是毒?”

  也不怪她想到这一层,那些包公断案的故事里也有那么一两个神乎其技的用毒妙手。

村口的沙包

这个故事里面提到所有关于珍珠的内容,都是我的胡编乱造,没有考据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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