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挂来钱的速度，远比中介薅羊毛来的暴力。
方楠那边进行的也不差，经过沈霖的熏陶，她已经在这个薅羊毛的历程中玩的不亦乐乎。
只要给钱，什么活都接。
也不知道她怎么找到的资源，唐都西郊有一家职业中专，平时也招不到什么学生，为了迎接检查，套取国家补助，开出120块/天的高价，招募学生到那里充任头，只需要一天，中午还管饭。
人数需要五百到六百。
方楠知道这其中的难点，一天之内集结500人，而且还必须是学生，只有学生坐在教室里才像学生，其他人冒充基础不行。
他们完全可以通过唐都教育系统，从其他学校借学生，可是没人敢这么干，万一事发，可不只一小我私家丢帽子。
所以，方楠给他们论价讲到了150/天，中介费另算，30元/人。
最爽的一点是，这家职专是关闭式治理，迎检的那天正好是周六。
通过业务关系，方楠在唐大周边的几个高校都有联系人，凭据每个学校120人的计划，她已经通过下线在唐都大学、唐都理工、唐都师范、唐都科技大学和唐都医学院贴出了通告，理由是大学生体验师，60元/天，中午管饭。
唐都大学这边的联系人，自然落在沈霖头上。
沈霖只好去联系了公交车，每个学校门口至少需要两辆。
提前没法统计人员名单和人数，事情量太大。
出发的当日，沈霖特意叫上宿舍的张明凯，让他拿着小本子在公交车门口记名单和人数，晚上归来的时候拿这个名单点名发钱。
五个高校，荟萃了630人。
“人数超了三十个，你计划怎么办。”
队伍开进学校，有职专的老师卖力部署教室上课，许多学生这才反映过来是给人家充人头，什么都不干，混一顿饭另有60块，来回公交车钱都不用出，比发传单爽多了。
方楠此时忙着与校方对接，基础没空跟沈霖攀谈，掩饰着内心的兴奋悄悄给沈霖扔下一句：“不管来几个，他们都得给钱，你要没事，也坐班里去充人数吧。”
“能的你，才没空跟你在这儿耗，你要能搞定，我就就先撤了，下午再过来。”
“你放心我一小我私家在这儿？万一出什么乱子可怎么办。”
沈霖想了想也对，六百多个大学生，因为商业性质的聚集，泛起任何问题都是严重的全国新闻，自己如何都脱不了关系。
“那行，我就静静看着你。”
后两个字沈霖没说出来。
“这才乖，等着晚上给你发钱哈。”
看的出方楠今天异常的兴奋，从接到这个活开始，整小我私家就跟打了鸡血一样，跟沈霖说话也变得越来越随意。
只是他没注意到，人群中一个男生看到他和方楠低声私语，亲密无间的样子，眼睛都要冒出火来了。
“老四，不，四哥，你这波能赚几多？”
沈霖做大学生中介这事儿宿舍人全都知道，也都以为他就是因为家里穷，所以才那么辛苦出来做兼职，张明凯第一次被他薅出来见识了五六百人的局面，着实被下了一跳。
他也听说了，沈霖给人介绍活，一次五块、十块等等的利益费。
六百人的队伍，就算十块钱，今天也有六千块啊！
沈霖递给了他根烟，拉着他躲进职专的茅厕里：“你觉得四哥这买卖咋样？”
“牛.逼！组织这么多人出来，我可干不了。”
“所以你只能找我蹭烟抽。”
沈霖说完，将一盒玉溪塞到他手里：“来都来了，一会去顶小我私家头。”
“一盒烟都想打发我？”张明凯悻悻地将玉溪装进口袋里。
沈霖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你那份钱另算，不会让你白忙活的。”
“这还差不多。”
职专学校卖力人将这630人，包罗沈霖、张明凯、方楠及各个小组的卖力人全都算上，编好班级，在各个班级里挑选几名机敏点的准备好说辞，防止临时抽查询问。
整个上午都闲，学校也不大，这些大学生们百无聊赖。
临近中午的时候，检查组到来。
先是在各个班里巡视一番，又到教务处检察了教学档案。
沈霖他们就随着放学铃声，按部就班的下课，到食堂用饭。
各人都知道今天来的目的，所有人都很配合，完美展现了新时代大学生的素质。
沈霖发现检查组的人员追随学生来到餐厅，幸亏没人乱说话，只是排队打饭，那些人转了一圈，就被陪同人员请出了餐厅。
前世迎来送往的沈霖很清楚，大多数检查都是走过场，平日里已经把作业做足了，尤其是这样的情况，一定是补助经费已经要批下来了，来这边走个流程。
中午出去吃一顿，喝一顿，临走的时候再送点，完美收官。
事情果真如同沈霖所料，检查团出了餐厅之后，就没在学校露面。
下午四点多钟的时候，卖力人告诉方楠，五点放学，人就可以撤了，剩余的尾款也全数结给方楠。
方楠找到沈霖，在一间单独的办公室，将钱分成五份，各个学校的卖力人卖力发放自己的小组的用度，领队的用度一人是二百。
这次用度总计收入近八万，抛去车马费，卖力人每人拿200元之外，方楠手上还能剩六万多。
自己第一次拉业务赚了这么多钱，方楠是兴奋的，看沈霖的眼神也是庞大的，更多的是欣赏和恋慕。
是这个男生，让自己有了证明自己的时机。
“今天兴奋，晚上我要陪你喝一杯。”
沈霖叼着烟笑道：“你不担忧回去晚进不了宿舍了？”
“不怕，可以住宾馆，我有钱！”方楠骄傲地拍着自己的挎包：“不外，先找个地方把钱存起来。”
“其实，可以不用花钱去宾馆的。”
“那去哪儿啊！”
“我那里是双人床，不花钱，另有人暖被窝，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尽管已经很熟了，沈霖突然开这样的玩笑，照旧让方楠小脸一红，下意识地小拳拳锤了沈霖的胳膊一下：“滚开。”
说完便怕羞地跑到一边，跟职专卖力人说话去了。
“四哥，厉害啊，你那么说，这妹子咋不生气呢？”
张明凯站在旁边听的清清楚楚，沈霖当众耍流氓，人家女生还不生气。
沈霖耸耸肩：“厉害嘛，我怎么感受一般般呢？”
“以后你们再有这种运动叫我吧，我免费给你们干。”
“免费啊，那我告诉方楠，先把今天的给免了。”
“今天的不行，我还指你这二百块过来买个小灵通呢，攒了很久了。”
方楠那边跟校方打过招呼，依旧是满面东风地跑到沈霖面前：“走吧，今晚我请你用饭。”
“美女，我告诉你件事儿啊。”
沈霖瞪大了眼睛，不知道张明凯要出什么幺蛾子。
只见他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和沈霖在宿舍关系最好了，平时他逃课都是我帮着答到呢，按理说，他吃啥，我也得吃啥，否则下周没力气答到。”
还以为他会说什么，方楠大方地说道：“行，你们说吧，今晚请你们用饭。”
“照旧嫂子大方。”
方楠脸一红，没有说什么，而是抓住包快步向前走去。
沈霖瞄准张明凯的屁股上去就是一脚：“别瞎喊，我们是同事，你别给关系带歪了。”
“有什么区别么，横竖赚钱了都是你家的。”
“你懂个球。”
学校门口，车子一辆一辆车，沈霖和方楠他们看人走的差不多了，钻进一辆出租车回东城。
看着沈霖和方楠脸上的笑容，公交车玻璃后面一张阴晦的脸死死地盯着他们远去的身影。
方楠没有着急去饭馆，而是回到门店部署明天的人员，周末做兼职的比力多，需要挨个打电话。
沈霖现在甩手掌柜，一心忙着他的外挂工业，中介服务这块全是方楠一小我私家在撑着。
部署了周末的票据，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沈霖看看时间，已经六点半了：“晚上吃暖锅吧，这天气就适合吃暖锅，整两口小啤酒。”
“我要吃涮羊肉。”张明凯插嘴道。
“行，满足你们的所有需求。”
沈霖和张明凯站在门外吸烟，方楠在后面锁门。
“呵呵，方楠，这就是他们说的那个老板吧？”一个声音就像这初冬的寒风，生硬地砸到了三小我私家中间。
沈霖转头看了一眼，台阶下站着一个胖乎乎的男生，正一脸怨气地看着方楠，然后眼睛落在了沈霖身上：“没什么特此外嘛，你要真是被大老板包养了，我也就认了，我看他也比我强不了几多。”
“黄文浩，你不要这里乱说八道，这是我的相助同伴。”方楠看到这个男生，脸色马上难看起来，又急又气，拉着沈霖就要走。
这一拉沈霖没关系，似乎踩到了他的尾巴，马上气急松弛道：“你需要钱跟我说嘛，你这白昼给他干活，晚上陪他用饭睡觉，他能给你几多钱，你说个数。”
“你……滚！”方楠拽着沈霖的胳膊就要走。
沈霖站着没动，而是又重新点了根烟，慢慢走下台阶：“黄文浩是吧，没完了？你特么追女生就这么点能耐，追不上就骚扰？”
这个黄文浩又矮又胖，沈霖175的身高都比他横跨一头，现在又是居高临下，叼着烟卷，面带不善地走到脸前，而他身边的张明凯也明白咋回事，虎视眈眈地围了上来。
“呵呵，你还想打我，来，动手打啊。”黄文浩虽然不怕，可是心里另有点虚。
“我打你都是轻的，趁我不想动手，马上给我滚。”沈霖说话的时候，嘴角带着一丝讥笑的味道。
黄文浩鼻子哼了一声：“不就一个开中介的么，你还能把我怎么地？”
沈霖看了看他的身后，冷笑了一下：“看来你是没挨过社会的毒打啊。”
说完挑衅地用胸口撞了一下黄文浩，这家伙没站稳往退却了两步。
正好踩到后面路人的脚上，还没来得及转头看，后脑勺就挨了一巴掌。
“你特么没长眼啊，老子新买的阿迪。”
“你怎么打人。”黄文浩转头一看，三个年轻人把他围住。
为首的一个小偏分，上来又是一个大耳帖子：“打你怎么了？谁让你特么走路不长眼睛呢。”
“你们再动手我就报警了啊。”黄文浩不傻，这三小我私家没有半点学生的气息，一看就是混迹于周边街道的小混混，边说边捂着脸往退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