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
沈信将目光看去,一名青衫儒生摔倒在了庙外,被妖怪掠了进来。
心中叹道又是一位倒霉的孩子,只不外他可能是之前被妖怪的身材所吸引,并没有注意。
妖怪摇了摇头,眼中带着欣赏猎物的眼神,一步一步朝沈信走了已往。
“既然你们都是念书人,不如就让你二人比试一下诗词歌赋。”
“虽然,比试得有彩头,否则差了些意思。”妖怪抬起腰间的长剑,轻抚起来。
“文采好的留下,差的吗,虽然是死。”
刚刚爬起的儒生脸色很难看,他显然早已经知道了妖怪的身份。
一想到自己今晚在城中好好的喝着花酒,还没到要害的时候,便被一道妖风卷了出来,不由得暗恨。
可他却没有胆子反抗,之前他在庙外装晕也是迫不得已。
但一听说要自己与人比试文采,青衫儒生眼睛亮了起来,他瞬间觉得自己又行了。
他可是国子监的学子,论学识文采哪里能比不上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路子。
这简直是送分啊。
其实他想的没错,国子监有这个实力,国子监是除了儒家圣地尚行学宫外,天下第一等的学府。
只有学识,才论出类拔萃之人才有可能被举荐,可以说只要你踏入了国子监,就离平步青云只差了一步。
因为国子监代表着当今圣上,而你即是天子门生。
只不外如今这大好前途却遇到了妖精,真是可惜。
见自己没有选择,那青衫儒生只得向命运低头。
自古文人都是相轻,他不屑的瞧了眼沈信后,又看了看自己,不禁暗骂一声小白脸子。
这才率先拱了拱手,口中说道:“小生史千,近日偶得佳赋,正好献与女人。”
其实他说的时候脸色微微不自然,这可不是他近日所得,而是准备了好长时间,专门要献给一位女官人的。
说起来这位也是个妙人,凭借自己的外貌与才气勾通了不少官员家的女眷。
一路从一名普通的学子到混入国子监这种地方,可都是靠着自己身边女性的关系。
甚至这么多年念书他都没花一分钱,简直是软饭硬吃的代表,怪不得他会被妖怪盯上抓回来。
妖怪此时也微笑的颔首道,“国子监的台甫就连我也是知晓的,想肯定是特殊。”
沈信听到这里撇了撇嘴,不行置否。
青衫儒生史千也不在乎沈信,踏着脚步开始吟诵起来,这是一首夸赞之赋,形容妖怪的美貌好比前朝的美女,词藻之华美,洋洋洒洒数百字,显然是下过苦工。
什么翩若轻云出岫,宛若回风舞雪,人间惊鸿,千秋无绝色。
简直把马屁拍到了顶级。
妖怪听了也是笑容满面,时不时的叫了一声好,显然是夸到了她的心里。
被人夸赞,这世间无论是男人照旧女人都不会厌烦,哪怕夸的特别了一些。
史千现在自得至极,面色不善的看向沈信。
同时由于男男相斥,并隐约感受沈信是自己平生大敌。不由得在喉咙处横比了个手势。
显然现在他觉得自己已经赢定了。
果真那妖怪看着沈信说道:
“若是普通的诗词文章你也就不必拿出来了。”
显然她也并不认为沈信有能力凌驾适才的那篇文章。
“仙子,且慢。”沈信站了出来,并走到她的面前。
“小生觉得,仅仅凭一首诗基础难以描绘仙子的美貌。”
为人低调的沈信真的只是觉得诗词并不能描绘眼前仙子的美貌,绝对跟史千这家伙适才的挑衅没有半点关系。
似乎看出沈信有什么差异的想法,妖怪微微有些侧目。
她不知道,沈信现在心中一直在怒骂史千,你她娘的把马屁拍完了,老子拍啥。
不外生活还得轻易下去。
见到妖怪的思绪果真被吸引了过来,沈信低头装作遗憾道:
“女人如此之仙资,不能千古的流传下去。
让天下群芳每日羡妒,真是可惜,
可惜啊!”
“嗯?说人话。”
那妖怪一头雾水,不知道他想要说什么。
沈信赶忙接着道:“小生不才,最是擅长丹青,今愿意做画一幅,献给仙子。”
“如果能将仙子的绝世容颜永远刻在人们心中,这样小生就算是死也不会忏悔。”
沈信做出一副憧憬的模样,他相信女孩子绝对不会放弃可以展现自己容颜的时机。更况且照旧个美女。
这就跟前世女生们都喜欢自拍发朋友圈是一个原理,谁不想让别人赞叹自己的美丽呢?
果真那妖精轻轻笑了笑,是有些意动,开口道。
“既然你这个念书人有雅兴,那便随你。”
自以为赢定了的史千,见沈信出言,先是警惕了一下,但听沈信想要画画,不由得嗤笑。
天下丹青能称的上国手的寥寥无几,而且莫不外都已经年过半百。
就沈信这般年纪,预计也就是刚刚入门,就算有些造诣,也难登风雅之堂。
拿什么跟自己的那美人赋比?
赢的照旧我。
当两人的目光落在沈信身上的时候,他伸了伸懒腰走到庙外,四十五度抬头望向天上的明月。
妖怪见状同样来到了庙外,在一片花丛的蜂拥下站定。
但让她有些奇怪的是沈信很久都没有动笔。
沈信无奈抬眼看了看那妖怪,意思很明显,总不能让我用手画吧!好歹给点赞助啊。
“普通的笔纸怎么能配上仙子的容颜?”
妖怪有些不耐烦,从腰间的香囊甩出一大堆工具丢给沈信。
沈信羡慕的看了看,这可都是好工具。
?笔是上等的紫毫笔,取得是那高山绝壁中的兔毛,?而且只能选其脊背上一小撮玄色弹性的双箭毛。可以说是少之又少,取之不易。
砚是浅黑干枯的新石,润滑与滞涩兼顾,能浮耀墨汁的光泽。
墨是庐山之松烟,至少十几年以上,其硬如石。
?其余作画颜料更是应有尽有。
沈信心中暗叹,这可真是个富婆,如果要是把她娶了,那岂不是要少奋斗几十年。
但是一想到院外尸骨未寒的几位前辈。
照旧算了。
有了笔墨纸砚和颜料,沈信也要开始做画了,当他抬起笔的那一刻,整小我私家的气质立刻变得差异。
严肃,自信,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就连一旁的妖怪也微微侧眉,认真注视起来。
不外沈信却没有立刻动笔,而是仔仔细细的盯着那妖怪,这一看就是整整两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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