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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小苗在幼儿园里哭力待机超长

麻猫 法麦 2152 2021-05-18 09:43:39

  没过几天,我就变得失落起来,二姨看我时的眼神真切,时常让我想起我的妈妈,不知我是否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孩子。她是个很勤快的女人,连外婆都说自己很久没有这样歇息过了。她是个神奇的女人,总是知道我爱吃什么,爱玩儿什么,我眼睛咕噜转一下,她就知道我在打什么主意,她有一双比我妈更能看透我的鹰眼。

  某一个早晨,我起床来,家里人团团围坐吃早饭,二姨却不在,我以为她是睡懒觉,总算被我逮到了,我得好好想个法“处罚”她。几口扒拉完碗里的饭,轻手轻脚来到她的房门前,装出十足的气势来,口里叫着“呔!”,我啪地一下踢开门,床铺得整整齐齐,并不见二姨的影子,我愣在原地。

  她照旧选择回去了。在娘家修养几天后,也许是日日见到我,想起她那不知道吃饱没吃饱的孩子来。我妈受不了婆家的欺负,坚决收拾行李带着爸爸回了娘家。二姨没有那样的勇气,她要等她的丈夫回来,她要回去喂养她的孩子。

  长大后,我无数次的想,我以后可不能被男人欺负了就回娘家,我得拥有一个自己的家,就我自己的,谁也不能赶走我。首先,我不能找一个会欺负人的朋友,我应该做的是好好立业、有家。

  爸爸从矿上回抵家来,我是无喜无乐。也许是从小对他印象不强烈,导致我的声带对“爸爸”这个词生疏很是。他进门时我会叫他,厥后两天便拐着弯不叫了,他有时急得无奈,会告诉我叫一声“爸爸”就给一块钱零用。一块钱对我来说是一笔巨款,意味着我可以买十个棒棒糖或者两袋辣条,商店里都是我爱吃的。我会装作不情愿的样子,不即不离地叫他,他兴奋了,给我一块钱,我就放在旧茶缸里收着,存着以后用。那个旧茶缸小小的,是妈妈的陪嫁礼,她给了我,我总是把它擦得很洁净。

  爸爸需要重新回矿时,妈妈会显露出担忧,我不懂他们之间庞大的眼神,我只是吃着饭看动画片。妈妈这时在饭桌上的话尤其多,“不要太累了,累了就休息。”“一定要好悦目清周围的情况。”“下到那么深的地方要有人看着,做什么事都要有人一起才行。”

  她时刻关注每天的新闻联播,每次看到哪里的煤矿上出塌方事故时,她会不自觉地捏紧胸口的衣服,等爸爸下一次再回来时,她又会不厌其烦地重复嘱咐。

  我自小就是一个睡眠很好的孩子,通俗来说,就是瞌睡虫。纵然幼儿园放学早,逢上外婆家没人在,我都市就着门前横着的竹子趴着睡一会儿。

  对凉粉的影象是,没味道。某个下午我睡得正香,睡梦中被人拍拍醒了。妈妈拉我起来,给我穿上凉鞋,新的,真开心。她领我到饭桌上坐着,眼前摆着一碗白白的像豆腐一样的工具,戳了戳,比豆腐硬。上面撒了酱油、醋,另有我喜欢的辣椒油,但是并没有什么味道。妈妈就坐在一旁看着我吃,用湿毛巾给我擦背上的汗,我吃了几口照旧选择告诉妈妈真话,没有味道。她尝了尝,欠美意思地笑笑,对我说:“我就看人家摊子上这样做的,可能别人加了什么独门调料吧,幸好只买了一碗。”

  原来妈妈也没吃过凉粉,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才算好吃。她的凉粉,没有味道,却让我永远记着那个夏天的那仅有的一碗凉粉是唯一属于我的。

  那个时候从城里回村的路还不是水泥路,下雨事后就是泥汤子,下面隐藏着形状不规则的石头,自行车从上面经过整小我私家都市随着抖起来。妈妈有了一辆自行车,她可以带我上街去了。街上的工具比商店里的工具多多了,但是不能随便摸,不能随便碰。

  我那时是没见过樱桃的,有个摊子卖的一碗一碗的樱桃,我好奇地问:“你这小苹果怎么卖?”她回覆了什么我已经不记得,只是妈妈摆摆手说不要,推着自行车带我走了。

  我照旧想要,就实验着问:“妈妈,那个小苹果好吃吗?我从来没吃过。”妈妈笑着看我,说:“嗯,欠好吃,是酸的。”哦,原来如此,怪不得妈妈不买给我了。我手插在裤兜里,装出气派的样子,酷酷地说了一句:“妈妈,我以后摆摊只卖甜的,你就每天吃。”她呵呵直笑。

  长大后我对樱桃也没有过多的兴趣,樱桃容易坏,核大,而且确实酸。

  一转眼我就得上幼儿园了,第一天去的时候,妈妈在商店给我买了一些零食带着。她一路紧紧牵着我的手,我吃着零食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快到门口了,站在门口的老师接过我的手,笑着把我带进去,妈妈停在门口不动了,他们关上了铁门,我转头张望,妈妈只是笑着跟我招招手,说下午来接我。

  我继续吃着糖,周围的小孩儿开始歇斯底里地哭起来,老师只有两个,慰藉不到所有的小朋友。我吃完了所有的零食,他们还哭得一个赛一个声高,我突然畏惧起来,没有认识的人在,没有妈妈和外婆,我突然就被抛弃了吗?我畏惧,于是我也加入了哭声大队,我哭着要找妈妈,轮到老师慰藉我了,我是大队里哭得最晚,哭得最亮,哭得最持久的。

  下午,还没有放学,我坐在秋千上一下一下地荡着,妈妈何时泛起在了铁门外,她在看我,我装作不看她。我越荡越高,高过了围墙,她惊叫着让我小心一点,我就咯咯地笑。

  她牵着我的手,我就问她:“你今天就把我丢在那里了?”她回覆:“我又不用念书。人家老师不让我进去。”我就问她念书是什么,她说就是有人会教我认字、写字、算数。幼儿园听起来像是牢狱一样的存在,他们都在哭,我也要哭,否则就显得孑立。在幼儿园里,我不再是家里受宠的小公主,各人都是老师眼里的平凡小孩儿。

  我不会跟他们打架、骂架,我只会在旁边看热闹,等老师来了我就散去了,然后回家告诉妈妈今天谁和谁又闹起来了。我发现她听我讲学校里的事时总是很认真,还会偷偷记下我好朋友的名字和趣事,纵然我只说过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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