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仙侠奇缘

殇情神剑

第十七章 臧花陨落

殇情神剑 美熙小姐 7970 2024-02-17 21:31:51

  翌日。

  雕花窗棂上薄纱般的窗纸掩映着斑驳的阳光,将梳妆台上的铜镜映得熠熠生辉。

  精巧的屏风之后,丝绸床幔如云似水,轻轻垂落,似乎一曲低回的古韵在空气中流淌。红烛泪痕斑斑,满室皆是古色古香的典雅气息。这间内室犹如一座静谧的宝藏,充满了神秘和诗意。

  ......

  “师兄!你来抓我呀?.......哈哈哈......”臧花子妖娆妩媚的召唤着。

  “师妹,师妹!”鬼洞子在后面追,可怎么也追不上。

  突然画风一转,臧花子怒目圆睁:“怎么是你!”话音未落她便举起剑朝鬼洞子刺了已往:“我要杀了你!”

  “啊!”鬼洞子忽从梦中惊醒。他看看身旁熟睡的臧花子,原来适才师妹要杀我,是一场梦而已。他伸手轻抚臧花子吹弹可破的脸颊,对昨夜自己和师妹颠鸾倒凤,翻云覆雨的片段回味无穷,师妹昨晚的呢喃之语,是他这辈子听过最好听的声音。

  鬼洞子轻声道:“师妹,我现在就去请求师尊为你我做主!”说完,他给臧花子掖好被子,之后轻轻走出房间。

  ......

  “师尊!”鬼洞子找遍了整个大殿和后殿都没有看到灵居老祖。难道师尊他老人家今日不在山中?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和臧花子结婚,在这个节骨眼上,师尊到底去了哪里?

  ......

  内室中,臧花子双唇微微张启,似乎刚刚从美梦中被叫醒。她微微睁开双眼,略显朦胧,似乎是初升的太阳,慵懒地透过云层。她徐徐坐起来,感应身体有些酸软,那是和师兄一夜缱绻留下的痕迹,她心里欢喜,似乎一切都是新的开始,满载着期待。

  她突然转念一想,大师兄在灵虚洞闭关修炼,为何昨夜来找我,难道师兄已经突破了般若境提前出关了?紧接着臧花子便看到枕边的一枚青绿色的玉佩,它呈椭圆形,边缘圆润,外貌镌刻着精美的龙腾图案,那镌刻的线条流畅,构图巧妙,连龙睛都显得那么精致而生动。

  拿起这枚玉佩仔细端详,臧花子努力的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一切,突然惊恐道:“不行能!”她双手情不自禁的哆嗦起来,似乎天塌了一般,不停的重复道:“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他?”她死死的盯着手里的这枚玉佩,猛地将它狠狠丢了出去,只听一声清脆的炸裂声,玉佩赴汤蹈火,残躯散落一地。

  她发狂一般的将床上的枕头被子全都丢了出去,将丝质的幔帐扯得稀烂。“不行能,不行能是他!啊~~”一番嘶吼事后,臧花子没了力气,她的身体像是被重锤击中,无法转动,完全被绝望的阴影所笼罩。她呆呆的依靠在床边,眼神中没有了往日的神采,只有深深的疲惫和无尽的绝望。她的嘴唇哆嗦着,却无法发出一丝声音。她痛苦,她痛恨,她绝望,那种绝望就像黑暗的深渊,吞噬了所有的希望和灼烁。

  大梦初醒后,才气看清现实,昨夜酒醉,臧花子竟错把二师兄当成大师兄。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但又能怎样?去死吗?就算死,她也不再是清白之身,就算一死了之,大师兄就会原谅她吗?事已至此,她只有接受这个事实。臧花子内心无比挣扎,她狠狠闭上眼睛,眼角流出最后一滴泪,像是为她作好了决定。

  臧花子平静的坐在梳妆台前,熟练地梳着乌黑如墨的秀发,精巧的铜镜里,映照出那张韶华绝代的面庞。整理好妆容后,她换了一身碧蓝色的长裙,那精美的绣花宛如湖水般涟漪,丝绸的柔滑质地和静谧的色彩宛如中国水墨画一般。

  臧花子转头望一眼镜中的自己,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此时鬼洞子正好回来找她,见到臧花子,上前问到:“师妹,你去哪里?我刚刚去找师尊,他老人家不在。你知道他老人家去哪里了?”

  臧花子没有停下脚步,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向前走,边走边冷冷答道:“师尊下山济世去了,下月廿九回来。”

  鬼洞子急遽跟了上去,略显不满的嘀咕着:“下月,那么晚,这不延长我的好事嘛!”

  臧花子瞳孔微缩了一下,她剐了一眼瞧着鬼洞子,厉声问到:“何事?”

  “师妹你忘了,昨晚你允许嫁给我,我这急着找师尊为我们主持婚仪呢!”鬼洞子丝毫没有发现臧花子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冷杀气,他还陶醉在昨夜的云雨之欢中。

  臧花子那薄薄的红唇已经被自己狠得渗出了血,眼神中寒芒闪动,说道:“我是不会嫁给你的。”

  她的话犹如隆冬里的雪花,清冷而凛冽,让鬼洞子心头一阵凉意。他急遽上前拦住臧花子对去路,十分不解的问道:“究竟为何?昨晚我们不是......”

  “昨晚?”臧花子停住脚步,冷漠的说道:“昨晚发生了何事?二师兄!”她的声音如同冰封的雪地,让人感应一种冷冽的疏离感。

  “你...我...”鬼洞子此时竟羞于启齿,究竟昨夜那酣畅淋漓的房事,让他如何在师妹面前形容,想到这里,他满脸通红,憋得说不出话。

  鬼洞子说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尖刀在剜臧花子的心,疼痛至极,她感受自己快要窒息了。

  “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臧花子紧握双拳强压制自己的情绪,她恨不得将鬼洞子一剑斩杀,但最终照旧忍了下来。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对鬼洞子说道:“二师兄若敢乱说八道,毁我清白,我一定杀了你!”她的声音冷若冰霜,似乎从极地飘来的风,让人不寒而栗。话音未落,她便凌波微步起,消失在晨雾中。

  鬼洞子的身体猛地一震,如同一座石雕愣在了原地。他的嘴唇哆嗦,面部肌肉紧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愕与迷茫,似乎无法相信臧花子所说的话。

  “师妹!”鬼洞子望着师妹离去的偏向,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师妹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夜之间竟变了一小我私家。他深知师妹向来依自己喜好行事,从不在乎他人感受,自行其是。如今她翻脸不认人,自己也奈何不得她。“而已,等师尊回来再决断吧。”鬼洞子深深叹了口气,怏怏而去。

  ......

  此时的玉虚峰,陪同着雷鸣般的巨响,山崩地裂,大片的碎石从山上滚落而下,瞬间形成了一片石海。

  臧花子剑刃所指之处,空气似乎都被划开了口子。她的剑法矫健而凌厉,嘶嘶破风。顷刻间剑光闪闪,残雪纷崩,碧色的身影如同闪电般来回穿梭于玉虚峰顶。

  寒风咆哮,臧花子在风雪中,挥舞着宝剑肆意劈砍。她将无尽的威力尽情释放,那剧烈的震撼力似乎要把山峰撕裂。就这样,她在玉虚峰顶足足砍了四十九日。

  ......

  冬月廿九这天,灵居老祖济世归来,鬼洞子和臧花子前来大殿给师尊请安。

  “师尊您回来了。门生给您请安!”鬼洞子、臧花子双手抱拳深鞠一躬。

  大殿内,灵居老祖高坐中央,对二人笑呵呵的说道:“下月月朔,正是你们师兄出关之日,为师特意提前归来,好准备一番,将这掌门之位传给辰儿。”

  “什么?”鬼洞子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自己明明不比师兄差,为何师尊要把掌门之位传给师兄?他不平。他刚要继续追问为何传给大师兄,师尊却先发话问道:“花儿,为师看你面色如此苍白,你上前来,为师为你把切脉。”

  鬼洞子这才注意到臧花子面容毫无血色,刚到嗓子眼的话一时间咽了回去。

  臧花子听到师尊要为自己切脉,连忙说道:“无,无碍,门生身体好得很。”

  “你这孩子,怎么还如此任性。”随即用命令的口吻道:“快上前来。”

  臧花子不敢不从,她来到灵居老祖面前,战战兢兢的伸出右手,让师尊为自己探脉。

  灵居老祖将手搭在臧花子脉搏上,食指、中指、无名指在寸口部用差异的力度按压,短暂事后,灵居老祖震惊的看着臧花子道:“花儿你!”灵居老祖有些难以置信,又诊了一番脉,最终确认了结果,他严厉的问道:“你有身孕了,是何人所为?”

  “啊?”臧花子听闻自己有孕惊慌失措,像是被困在陷阱里的野兽,无助而又狂乱。她一直以为是这些日子自己拼命练功,体力消耗极大,才导致气血亏虚,面容憔悴。未曾想,竟是自己有了身孕。

  听到臧花子有孕,鬼洞子瞬间喜出望外,他知道,师妹腹中孩儿定是自己的骨血。他赶忙上前,扑通一下跪在灵居老祖面前:“师尊在上,定要为门生做主!”

  灵居老祖看了看鬼洞子,不解道:“你这又是为何?”

  “师尊,请您老人家为我和师妹主持婚仪!”鬼洞子高声说道。

  “你们二人?”灵居老祖见此情景,已猜出或许。“但......”他内心疑惑:“花儿不是一直钟情于辰儿吗?又为何会和洞儿......哎,年轻人,终究是年轻人啊。”

  “师尊,我和师妹情意想通,还望师尊玉成!”鬼洞子情真意切。

  灵居老祖老祖并未责怪二人,他慈祥的看着臧花子,开口道:“花儿,洞儿所言为真?”

  臧花子茫然地站在那里,她不知道该怎样做,心里如同一团乱麻。

  见臧花子未言语,想来是怕羞了,灵居老祖笑了笑,说道:“既然如此,为师便择一良辰吉日,让你二人结婚。”

  “不行!”臧花子双膝跪地,她全身哆嗦的说道:“门生不愿嫁!”

  “哦?”灵居老祖捋了捋银白道髯毛,伸手将臧花子搀了起来,问道:“究竟为何?”

  “门生,门生要永远陪在师尊您身边,侍奉您一辈子!”臧花子突然撒起娇来。

  “哈哈哈!”灵居老祖听到臧花子这番话大笑起来,“为师老矣!怎能误你终身。”他看了看鬼洞子,牵起他的手,又拉过臧花子的手,将二人的手握在一起。

  灵居老祖面容慈祥的看着两人,他的眼神似乎可以化解一切困扰和烦恼,让人感应宁静宁静静。灵居老祖将鬼洞子和臧花子的手握在自己手里,就这样握了许久,终于说道:“你们都是为师最疼爱的徒儿,如今你们二人在一起,也了却为师一桩心事。”

  “师尊!”臧花子想和师尊解释,但她如何开得了口?难道她要亲口告诉师尊,是自己醉眼迷离,认错了人?这等羞耻之事,就算杀了她她也不会说明真相的。臧花子尽力掩饰自己的情绪,但泪水照旧无声无息的从眼角流出。

  “让你们在昆仑山隐居多年不问世事,其实是为师厌倦了世俗纷争,故而不许你们涉足武林。如今,你二人即将结婚,你师兄也将继续掌门之位,你们三人都有归宿,为师也放心离去了!”

  “师尊!您?”鬼洞子和臧花子听到灵居老祖要离去,不禁问道:“师尊您要去那边!”

  “大限将至!天意不行违!”灵居老祖悠然的说道。

  “师尊!”鬼洞子双眼通红,他虽然不满师尊将掌门之位传给北辰子,但师尊已经允许他与师妹的亲事,便不再盘算,究竟,和最爱的师妹相比,掌门之位已经不重要了。究竟日后自己也可以开山创派自立门户。得知师尊已到期颐之年,即将驾鹤西去,也难掩悲痛之情。

  “师尊!”臧花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扑在灵居老祖膝上嚎啕大哭起来,这些时日的煎熬、痛苦、痛恨、委屈,此时现在一股脑的发泄出来。

  灵居老祖见两个门生哭的如此伤心,轻轻抚摸着他们的头,开解道:“月有阴晴圆缺,物有成住坏空。你们二人切勿感伤。”

  灵居老祖抬头望向殿外,迷茫一片,感伤道:“人生无根蒂,飘如陌上尘。疏散逐风转,此已很是身。落地为兄弟,何须骨血亲!得欢看成乐,斗酒聚比邻。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再晨。实时当勉励,岁月不待人。”

  ......

  腊月月朔。

  今日是北辰子出关之日。清晨,灵虚洞外的浓雾还未散尽,臧花子早早便期待在那里。她已作出一个疯狂的决定,和北辰子私奔!

  不知等了多久,极重的石门在轰鸣声中徐徐打开,巨石摩擦发出的声音在空荡的山谷中回响,透露出一股令人畏惧的力量。

  臧花子充满期待的向石洞中望去,似乎里面隐藏着什么未知的秘密。突然一道白色的影子如同闪电一般从洞中破空而出。

  不等臧花子看清,这道闪电般的影子已悄然立于臧花子身后。“师妹!”

  臧花子惊讶的转过身,见到北辰子立刻紧紧的抱住他,“师兄,你突破了!”

  “嗯,我已经突破了般若境,现在已是般若境中期,假以时日,突破至后期巅峰也未尝不行。”

  “师兄,我真替你兴奋!”臧花子眼含热泪,激动的说道。

  “走,我们这就去见师尊。”

  “且慢!”臧花子一把拉住北辰子,恳求道说道:“师兄,我们离开昆仑山吧!”

  “为何?”北辰子不解的问道:“为何要离开?”

  臧花子解释道:“曾听闻师伯无崖子和爱人李沧海隐居于天山,留下许多修行密法,我们也去那里吧,说不定会遇到某些机缘。”

  “就算你我要离开昆仑山,也应请示师尊。”北辰子说完正准备离开,臧花子突然急切的吼了一声:“不行,不能让师尊知晓此事!

  “师妹你怎么了?难道失事了?”见臧花子如此紧张,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师兄,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吧,到一个谁也找不到我们的地方,好欠好?”臧花子苦苦恳求。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果真是有事,北辰子追问道。

  臧花子不愿说明缘由,此时的她已泪流满面,哭诉道:“师兄,若你今日不愿和我离开昆仑山,我便死在你面前!”说完,她重新上摘下发簪抵在自己喉咙上。

  臧花子立于寒风中,她乌黑飘逸的发倾泻散下变得越发狂放不羁。三千发丝在空中交织、缠绕,似乎诉说着她内心的挣扎与愁疑。

  见北辰子迟迟不应,臧花子将发簪尖端刺入自己喉间皮肤,殷红的鲜血顺着发簪流淌出来,滴落在洁白的雪地上,十分耀眼。

  “师妹!”见臧花子情绪如此激动,北辰子不再追问,他心疼的说道:“师妹,我允许你,离开这里。”北辰子深知此事不简朴,以师妹目前的状态不行再逼问于她,所以他决定先允许她,日后再细问缘由。

  “真的?”臧花子徐徐放下手中发簪,不敢置信的问道:“你真的允许和我离开昆仑山?”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师兄!”臧花子飞扑过来,在北辰子怀中狠狠的痛哭。

  许久,臧花子哭够了,她抬起头,泪眼婆娑我见犹怜。北辰子帮她擦去泪痕,心疼的说道:“我闭关这些时日,让师妹你受委屈了。”

  “不委屈!”臧花子摇摇头,她目光坚定的对北辰子说道:“师兄,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走!”说完,和北辰子准备离开这里。

  “休想离开!”鬼洞子突然泛起,惊现于二人面前。

  原来,鬼洞子一早便跟踪臧花子来到灵虚洞,未曾想,竟发现臧花子要和北辰子私奔!师尊已经允许他和师妹的亲事,怎可让得手的新娘子和此外男人跑了。

  “师妹,师尊已允许为你我二人主持婚仪,你为何出尔反尔,要弃我而去?”鬼洞子厉声问道。师尊将掌门之位传给北辰子,他便不平气,现在师妹又要和北辰子私奔,想到这里鬼洞子怒不行遏。

  “此话认真?”北辰子听到师尊要给鬼洞子和师妹主持婚仪倍感震惊,他眼神庞大的看着臧花子,不知道自己闭关这些时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臧花子上前一步,对鬼洞子说道:“我是不会嫁给你的,我心里,从始至终,只有大师兄一人!”她目光坚定,现在她不想再逃避。

  鬼洞子听到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他满身哆嗦着,面孔因恼怒而扭曲,嘴唇紧闭,牙关紧咬,眼神中闪烁着怒火,显然已经恼怒到了无法控制的田地。

  “师兄我们走!”臧花子才不想理鬼洞子,她拉起北辰子准备离开。

  “不许走!”鬼洞子突然发作出一阵怒吼,飞身拦住了二人的去路。他双拳紧握,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休要拦我!”臧花子话音未落,人已朝着鬼洞子冲了已往,她一掌劈向鬼洞子。

  “师妹!”鬼洞子虽然恼怒至极,但他不会对深爱的师妹还手,招招躲闪。

  一旁的北辰子见状,如热锅上的蚂蚁,仅闭关数日,一出来怎么就发生如此之事?

  “师妹,你快住手!”鬼洞子不想误伤师妹,劝她收手,但臧花子哪里肯收手,若不是他,自己怎会失身?臧花子越想越恨,竟起了杀心!

  “师妹你!”鬼洞子发现臧花子竟然想杀自己,惊愕的看着她,被打得连连退却。

  突然臧花子甩出逍遥派独门暗器“生死符”,见是生死符,鬼洞子不再躲避,抽出自己的碎玉剑加以反抗,马上,强大的剑气朝臧花子逼来。

  “欠好!”北辰子见状赶忙脱手挡在臧花子身前,为她反抗住这波剑气。

  鬼洞子看见他们二人你侬我侬,胸口剧烈起伏,似乎怒火已经烧到了他的心脏。他用剑指着北辰子,狠狠的盯着他,“大师兄,你我今日好好比试一番,若我赢了,师妹跟我走,若你赢了,我便离开昆仑山,今后不再踏足。”他的嗓音沙哑而降低,似乎要撕裂一切阻挡他的障碍,恼怒在他的身躯中弥漫,让人不敢靠近。

  北辰子进退两难,事情怎么会生长到不行收拾的田地?但作为男人的本能,他必须接受挑战。

  “好!”仅一个字,音色浑朴,回荡于这山谷中。

  臧花子仰望着北辰子,眼里蕴涵着无限爱意,她内心是欢喜的,大师兄竟然会为了她和二师兄交锋。能获得大师兄如此厚爱,死而无憾。

  ......

  冲冠—怒为朱颜。

  北辰子、鬼洞子在昆仑山的后山中展开猛烈的对决。剑光闪烁,身法灵动。他们用精准的行动和内力相抗衡,将逍遥派绝学展现得淋漓尽致。

  两人犹如两匹飞跃的烈马,相互对冲,气势如虹。瞬间接近后,便闻一声巨响,震得大地哆嗦,一旁的臧花子看得心悸,却又无法阻止。

  狼吞虎咽,剑光闪烁。鬼洞子使出龙斩天罡剑法,只见他剑风咆哮,似乎数条青龙在空中盘旋。北辰子使出桃夭剑,淡蓝色的剑气幻化为成百上千股,交织飞翔,令人眼花缭乱。

  他们二人从后山的灵虚洞打到玉虚峰顶,招式越来越快,令人目不暇接。鬼洞子突然一个闪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破了北辰子的防线,他的剑迎面刺来。北辰子纵身一跃,桃夭剑幻化为双剑,交织反抗,发出一声清脆的剑刃碰撞声。这时,鬼洞子突然收剑,空翻一周,随即猛力一剑刺向北辰子的后背。北辰子瞬间反映过来,一个飞身旋转,躲过这致命一击。

  北辰子反手一挥,一道银光瞬间划破天际,刺向鬼洞子。鬼洞子也不示弱,挥剑盖住这致命一击。剑气相互碰撞的气流涌过,一股攻击力让周围的残雪骤然飞翔。

  从天明打到日落,在月光的映照下,雪地闪着微微银光。两人在雪夜中交手,寒风咆哮,雪花四溅,似乎连天地都被他们的内力所震撼。他们的身影在雪地上交织,每一次碰撞都似乎要把对方的生命力吸走。

  “不能让他们再这样打下去了,一切皆因我而起,就让我去结束这一切吧!”想到这里,臧花子飞身而上,冲进了二人强大的内力流中。

  “二位师兄,你们快住手!”臧花子释放出自己的内力反抗在二人中间。

  在北辰子和鬼洞子同时发动全部内力之时,是极难收回的。

  “师妹快闪开!”鬼洞子见势不妙,实时收回了三层功力,但照旧击中臧花子一掌,北辰子十乐成力全部击出,实在是难以收回,只见蓝色的剑气一闪而过,刺穿臧花子的身躯。

  “啊!”臧花子一口鲜血喷出,从空中飞速落下。

  “师妹!”

  “师妹!”

  二人同时将臧花子接住。

  “师妹!”北辰子想详细检察一下臧花子的伤势,却被鬼洞子一把推开,鬼洞子悲愤的怒吼道:“滚开!”

  北辰子愕然呆在原地,他本想教训一下鬼洞子,却未曾想鬼洞子招招致命,这也导致了自己一时间竟然丧失了理智,使出最好一击,不意却重伤了师妹。

  “花儿,她已经是我的人了。”

  “什么?”北辰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难以置信的看着臧花子,想从她的口中得知这一切不是真的。

  臧花子倚靠在鬼洞子怀里,她想挣扎起来,但全身经脉寸断,没有任何力气。她只能痛苦的看着北辰子,她想开口解释,可如何解释?

  “花儿已有孕在身,师尊也允许了我们的亲事,你为何要带她离开!”鬼洞子双眼猩红,他恼怒的质问北辰子。如果没有他的泛起,自己和师妹的婚仪定会顺利举行,腹中的孩儿也会康健生长,而如今,师妹身受重伤,这一切也都成了泡影。

  “是你,是你北辰子,害了她们母子。”鬼洞子歇斯底里的怒吼,掌门之位无望,如今痛失爱子,他怎能不恨!

  “师妹,你告诉,他说的是真的?”北辰子仍不敢相信鬼洞子所说的话,自己明明已与师妹在千年古树下拜了天地,她又为何会与鬼洞子......北辰子知道师妹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可这又是为何?

  “大师兄!我对不起你!”臧花子吊着一口真气,泣诉道:“那日,我一时兴起,多饮了几杯,未曾想醉酒后,竟把二师兄当成了你。我深知酿成大错,却不敢见告师尊真相,只好逼你与我私奔,离开昆仑山。”说完,臧花子吐出一大口鲜血,血色浸染了她整个衣衫通红一片。

  “师妹!”北辰子俯下身单膝跪在臧花子面前,抓起她的手腕把了一下脉搏,不把没关系,这一切脉,北辰子吓得脸色苍白。臧花子竟然经脉寸断,她的真气散尽、气血逆流,此时的他,已无力回天。

  看到北辰子的伤心的心情,臧花子知道自己即将离去,她虚弱的说道:“大师兄,你莫要伤心,是我对不起你!”

  鬼洞子抱着怀里的臧花子,情凄意切的问道:“师妹,你有没有爱过我?”

  “啊~”臧花子尽力的控制奄奄一息的自己,她没有理会鬼洞子,而是深情的凝望着北辰子说道:“我只爱大师兄一人!”说完,臧花子眼中再没有了往日的神采,慢慢的黯淡了......

  鬼洞子听完臧花子最后的话语,无法接受,他仰天怒吼,“为什么?为什么你爱的不是我?”

  他们三人的存在,曾经如此鲜明地占据着某个角落,如今却只剩下空荡荡的回音。生命的流逝总是那么无情,那么突然,令人措手不及。

  夜空中,一颗流星滑落。她的离世,如同一颗明亮的星星在夜空中悄然消失,留下的只是无尽的遗憾。

  “今日是花儿忌日。若你我百年后仍然在世,相约于此,一决胜负.........”

美熙小姐

春花一梦,流水无痕。   拈朵微笑的花   想一番人世变换   到头来输赢又何妨   日与夜互消长   富与贵难久长   今早的容颜老于昨晚   眉间放一字宽   看一段人世风物   谁不是把悲喜在尝   海连天走不完   恩怨难盘算   昨日非今日该忘   浪滔滔人渺渺   青春鸟飞去了   纵然是千古风骚浪里摇   风潇潇人渺渺   快意刀山中草   爱恨的千般滋味随风飘

按 “键盘左键←” 返回上一章  按 “键盘右键→” 进入下一章  按 “空格键” 向下转动
目录
目录
设置
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