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不打自招
“谢谢你。”看着她那认真的样子，小迪只好接过找钱。心里没来由的有种做贼心虚的感受，满心的希望妇人快些走人。
想不到的是女人非但没走，反而直定定的看着他。
“奶奶的，老子脸上有花，你看得那么起劲啊？”小迪心里暗自嘀咕。
“你不要找钱，我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妇人仔细的端详着小迪，象要看穿他的心思。“我似乎在哪里看到过你似的。难道那天晚上的人是你？”她的眼神里透着些疑惑。
“没，没有的事，那天晚上不是我偷看，我不是故意的。”被妇人这么一说，小迪的心头一急，言语之间马上把底泻了出来。想想自己实在是一个胸无城府的人，别人还没挤兑，自己就已经老老实实的交接了一切。
“你、原来那天真的是你在偷看！”妇人的脸马上涨得通红，低颤着声音道：“你、你都看到了些什么？”
“我、我没偷看，什么也没看到，我只是路过。”任谁看到他这副心情都知道他言不由衷。
“哎，卖西瓜的人呢，西瓜怎么买？”巧的是这时候西瓜摊的偏向传来了询问的声音，一个路人站在西瓜摊前，好象要买西瓜的样子。
“来了、来了。”妇人连忙高声回覆。“没看到最好，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妇人俏脸一扳，低声说道。
“信、信，谢谢大姐的宽恕，小弟十分谢谢。”小迪忙不迭的告饶着，心里想的是这个女人长得不赖，可就是凶了些，真是只雌老虎。
“拿去，俺们庄稼人可不稀罕你们城里人的恻隐。”说着她把找钱往小迪的手里一塞。
“大姐是怎么知道俺是城里人的？”小迪有些不解的问道。
“那还用说？你们城里人都那副品德，心口纷歧的，不象咱乡下人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明明看了却说没看，不外这样很好，各人都好。”妇人的脸红彤彤的，从她的话里听出她对自己的话是一点都不相信的。
“怎么还不来，要不我走了。”西瓜摊前的路人敦促道。
“来了，来了。”妇人高声说着，转过身朝西瓜摊走去，临走时却还恨了他一眼，好象在说下次别让我碰到你。
“真是个让人受不了的女人啊。”看着妇人走回西瓜摊，小迪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那天的晚上的事。
就在上次他去靠山村找金红嫂子的那天晚上，在回来的路上经过一片西瓜地时小迪突然决定抄小路走，这是很大的一片西瓜地。里面三三两两的漫衍着几个瓜棚。现在正是西瓜熟透，采摘上市的时节了，有的人家为了防止有人偷瓜，就住在瓜棚里看护。
为了防止瓜棚里的人误把自己当成偷瓜的，小迪故意走得轻了些，相信纵然他走到瓜棚边上，瓜棚里的人也不会注意到的。
正当他快要走过西瓜地的最后一个瓜棚时，从瓜棚里传出女人的低吟，瓜棚里亮着一盏灯，昏黄的灯光透过瓜棚的漏洞照到小径上。不用说各人也知道，瓜棚里的女人正是今天卖西瓜的少妇。
小迪舍不得走，竟然一直躲在瓜棚的背后看着女人的自拉自唱。
完事后，女人扯了几张卫生纸，擦抹一番后，穿好衣服后撩起瓜棚的帘子走了出来。
还好他在瓜棚的背后，要否则就会被她撞个正着。小迪躲在瓜棚后头一动不动，此时他满脑子的只是想要女人解手完毕，早些进瓜棚，自己好乘机走人。
女人往四周张了张，确信周围没人后，走到田埂前，以极快的速度撩起裙摆，将内裤褪到脚踝处后蹲了下去，一时间女人特有的小便声淅淅沥沥的响个不停。
正当他欣赏得不亦乐乎时，意想不到事情发生了。千不应万不应女人噗的放了个屁，声音听上去照旧带弯的那种。
一听到这声音，小迪就地嘿的笑了一声，想不到如此俊俏的娘们也会放屁，而且照旧放的这么具有特色。
“谁！”女人的声音透着些许张皇，连忙把裤子提了上去，把裙摆放了下来。
“欠好，老子要露馅了，还不赶忙走人。”见女人已经察觉，小迪的心马上一紧，有种偷工具要被人抓住的感受。想到这里他连忙转身就跑。
“死小子！敢偷看我撒尿！当心被天打雷劈！”背后传来了女人低声的咒骂。
“真是奇怪了，女人怎么没有高声叫骂？”小迪的心里有些惊异，不外惊异归惊异，脚底下的速度照旧不能丝毫放慢。
黑地里不管东南西北的往前猛冲，也不知道被他踩坏了几多只西瓜，真是惶遽如丧家之犬，急急似漏网之鱼。
现在想想那天晚上的事，连自己也觉得可笑，想不到那女人居然这么容易就放过了自己。
不外想想也是，那天她只不外是看到了他的背影，要不是今天他不打自招，她还不敢确定是他在偷看呢。
况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其时没有就地将小迪拿住，现在也是死无对质了。也不知道妇人姓甚名谁，他也不敢再去打探，生怕被那女人揪住不放。
想着想着，小迪回到了工商所，走楼梯上了二楼，往办公室里望了眼，没想到李春香那丫头竟坐在里面发呆。
“别发呆了春香妹妹，哥哥我今天买了西瓜给你吃。”小迪把西瓜放在她的办公桌前，笑嘻嘻说道。
“吃你个傻瓜，你凭什么做我哥？我照旧你姐呢。”一听到他自称哥哥，李春香满脸的不平气。
“不管你怎么说，横竖我是认定你这个妹子了。”小迪呵呵一笑道。
“哪个理你，谁要你做哥哥。”李春香小嘴一撅，嘴唇红润润的，微微有些哆嗦，看上去特别诱人。
“傻瓜，怎么没声音了？干嘛老是盯着人家看？犯傻啊？”李春香伸脱手指在他的眼前晃了几下。
“我、我第一次发现你很悦目。”看着李春香那如玉的纤手，小迪结结巴巴地说道。
这绝对是他的心里话，以前说她悦目只是和她插科讥笑，没什么具体的感受，不像这次让他感应有种想要拥有对方的强烈感受。
听了他的话，李春香不由得一愣，有些难以置信的感受，她不声不响地将在他眼前晃动的手指收了回去。
“真的、真的很漂亮。”小迪说完了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
李春香的脸蓦的一红，她被他看得有点欠美意思了，却什么话也没说。
办公室里只有老旧的吊扇在咯吱咯吱地转动着，他和她都没说话，只是看着对方。